第八十六章波斯三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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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無跡一邊落淚一邊筆直跪在謝遜面前,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孩兒不孝,現(xiàn)在才來相見,還讓義父您擔憂?!?/br> “無跡?真的是你?”謝遜踉踉蹌蹌往她跟前走了幾步。 見義父還在驚疑,無跡點頭,眼里蓄著熱淚:“是,是我。義父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纏著你要劍,你就用木頭給我削了一個,但是我嫌棄它不是鐵劍,就把木劍撅斷了,爹知道了后狠狠打了我一頓,你還護著我?!?/br> “我有次發(fā)燒,不想喝藥,娘非要我喝,我就哭。是你,是你哄著我,喝一口藥就吃一個野厘子,喝了兩天的藥,島上所有的野厘子樹都被你找遍了?!?/br> “你...你說,女孩子家家的......”少女哽咽了下,“怕苦也不是什么大事?!?/br> “無跡!”謝遜也是老淚縱橫,手上的屠龍刀也隨著一聲巨響鏗然落地。 “真的是你,我的孩子?!彼澏吨?,緩緩摸上著她的頭。 當觸及到那雙粗糙的大手時,看著上面新增的不少傷痕,無跡剛止住的眼淚立刻又涌了出來,她小聲抽泣:“是我,是我義父,孩兒不孝。” “無跡!”謝遜俯身將少女摟進懷中,一向頂天立地的金毛獅王也忍不住灑淚。 父女相認,更是久別重逢,正是人間煽情時,饒是一旁心思各異的五人也忍不住看著二人,心中感喟與憐憫并生。 正是如此的好時機,正是所有人都沒在意的好機會,一直默不作聲的金花婆婆,突然身影一換。 一直對她頗有關(guān)注的空念立刻凌風而動,他原以為金花婆婆是要趁著這機會對二人下手,心心念念著少女的安危,是以率先換影到少女身前。 卻不料金花婆婆目的并非如此,她直直朝著二人不遠處的屠龍刀,佝僂的身軀俯身一勾,瞬息間那把威震武林的大刀就被她握在手中。 無跡見這變故,顧不得與義父二人懷念往昔,立刻起身。 “謝三哥,我已經(jīng)按照約定幫你找到了義女,這屠龍刀我就按約定取走了?!彼逼鹕?,瘦弱難支的身軀握著那把凜凜長刀,煞是不合。 謝遜神色驚訝有余,且并未過多憤慨:“韓夫人,之前你說我無跡孩兒生死難料,我才隨你出島。”他上前兩步,將少女護在身后,“這屠龍刀的交易又是從何而來?” “怎么?我為你帶回了孩兒,你要反悔?”金花婆婆慢悠悠笑了,“不過也沒什么了,之前你武功勝我一籌,現(xiàn)在你壞了對招子,我手上又有屠龍刀,如今再比較一番又如何?” “義父!我去!”無跡握著謝遜的手,連忙開口,她也看明白了,金花婆婆之前的傷勢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嚴重,這一路的束手就擒也全都是裝出來的!就是為了這一刻罷了。 “別!”謝遜剛要阻攔,就見少女身如離弦之箭飛了過去。 無跡看著持刀握杖的金花婆婆,雙眸凝光,熠熠閃爍。 “張教主!” 趙瑾的聲音傳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破空一聲,無跡反手一接,正是趙瑾腰間的倚天劍。 趙瑾擔心她赤手空拳,是以將腰中倚天解了下來。 周之洛看著二人陣仗,眉心一凜,瞳孔驟縮,一向端方的神色忍不住染上緊張,惹得一旁趙瑾側(cè)目。 正當無跡與金花婆婆二人嚴陣以對時,忽然又聽到不遠處傳來幾聲輕功凌云的動響,少女心頭一緊:難道是這金花婆婆的幫手? 甫一抬頭卻看見金花婆婆亦是神色警惕,心中倒稍微放松了下:看來不是。 隨著落地三聲,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渾身上下裹著白袍的三人,兩男一女,分別是虬髯長須者與白面碧眼者,而那女子大約三十來歲,高眉深目,容貌甚美。 為首的女子對著無跡一行人高舉手中的赤紅令牌:“明教三使到——紫衫龍王、金毛獅王速速下跪接令!” 無跡凜神,這才看見幾人衣擺處各畫了紅色烈焰的圖樣,然后便是震驚,紫衫龍王?在座幾人里,只有金花婆婆身份莫測,難道她就是消失已久的四大護教法王之一的紫衫龍王?怪不得她叫義父三哥! “哼?!苯鸹ㄆ牌爬湫α寺?,“我早已判出明教,根本不是什么紫衫龍王!” 謝遜挺著背搖頭:“謝遜早就瞎了,看不見什么令?!?/br> 那三人見二者油鹽不進的模樣,舉令上前:“紫衫龍王叛教出逃,難逃一死;金毛獅王目無教主,不尊圣火令,教規(guī)當殺!” 說完當即就要動手,無跡立刻攔在跟前:“等等!我曾去過光明頂,根本沒見過什么明教三使!諸位怕不是冒名頂替的吧?” 為首的那位瞥了眼無跡:“我等是波斯三使,這位是流云使——”那個虬髯男子上前。 “這位是妙風使!”碧眸鷹鉤鼻的男子亦是上前。 “我乃輝月使!” 明教起源波斯,在西域發(fā)揚廣大后便與波斯那邊斷了聯(lián)系,想不到如今波斯總教的人居然找了過來。 無跡心頭涌出一陣不詳,但波斯三使說完話后便立刻飛身上前,朝著一旁的金花婆婆與金毛獅王下手。 少女心系義父,連忙護在謝遜身邊,但那三使似乎只是虛晃一槍,居然合力圍攻起了金花婆婆,似乎金毛獅王只是一個噱頭。 怎么回事? 無跡沒想明白,就見金花婆婆握著屠龍刀與三人糾纏,她武功路數(shù)奇詭,更是縱橫多年的前輩,饒是之前受了無跡一掌,對付起三人來也是游刃有余。 但是不知為何,那三人的動作居然如出一體,非但招式比金花婆婆的更加鬼魅無形,彼此之間的默契更是比一母同胞的還高。 眼見著金花婆婆要在這中敗落下來,謝遜倒是出其不意長嘯一聲,赫赫揮出兩拳,將她身后的流云使逼退。 金花婆婆喘了口氣:“謝三哥!” “韓夫人,你雖然狡詐,但是我永遠也不忘之前的照顧之情。”謝遜一邊說一邊分心聽著周圍的攻勢,“之前我受重傷,是你跟著內(nèi)子日夜不停的照顧,這份恩情我謝遜永志不忘?!?/br> 云風月三使見謝遜也插了進來,立刻改了陣型,將三角夾攻之勢換成了二人相斗,輝月使從中協(xié)助,這等變換的速度,就算放到一個人身上也難免手忙腳亂,而三人居然絲毫不見任何遲疑。 眼見著義父也卷了進去,無跡想也不想立刻跟上,獨自纏斗住那個輝月使。 三人分開后,威力大減,少女手持倚天,一刀劈向輝月使手上的赤紅令牌,只聽一聲令人牙酸的刺啦鏗鳴,相接處隱隱冒出火星,但是那令牌居然絲毫未損。 無跡忍不住駭然,倚天劍可是江湖聞名的神器,削鐵如泥,這三人手中的圣火令是什么做的,居然如此厲害! 那輝月使想也不想,翻身一跳,無跡摸不清她的路數(shù),只能運起渾身內(nèi)功,剛陽之氣立刻籠罩全身,察覺到耳后細風后她登時回神舉劍一擋! 二人誰也不甘示弱,一個壓低圣火令牌,一個舉起倚天神劍,將內(nèi)力傾注,互相比拼。 若是單純比拼內(nèi)力,無跡倒還真的沒怕過誰,但就在緊要時刻,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浩蕩腳步聲,她心頭一跳,從眼尾余光瞥見了一群白袍紅焰的波斯人士,此刻正將趙瑾周之洛等人團團圍住。 糟了! 趙瑾武藝不精,小昭更是毫不會武!周哥哥還受著傷! 她神色中的隱隱不安被輝月使捕捉到,登時一股陰寒內(nèi)力順著劍柄傳了上來,那內(nèi)力細如牛毛,但是就是因為細,又屬陰,所以悄然越過少女身上的陽氣滲了進去。 無跡察覺不妙時已經(jīng)晚了,只覺得心頭一冷,她咬牙奮力一運,驟然磅礴的內(nèi)力將輝月使逼退,但她自己也因為內(nèi)力波蕩喉頭一陣腥甜。 不行,義父還在,她不能讓義父擔心。 少女咬著牙,將喉頭的鮮血咽了下去,想到身后的趙瑾手無寸鐵,她便將手中倚天一把扔了過去。 一旁的趙瑾看著朝自己飛來的長劍,還未來得及勾唇便掃到了少女煞白的臉色,剛要再看就只能望見她與那波斯來使爭斗的背影。 “她有不好!”他自知武功不行,一邊拔劍抵抗,一邊對著身邊的周之洛開口。 空念在另一頭,亦是手無寸鐵應(yīng)敵,那個小昭武功如何也不清楚,小誅使得也是拳腳功夫之中,是以他只能對著一旁的周之洛開口——他帶著劍,更是昆侖有名的后學(xué)劍客,武學(xué)造詣在幾人之中確實最高。 如此情形,也顧不得什么私人恩怨,大家勉強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周之洛雖然素來看不慣趙瑾,但見他此刻臉色凝重,也知道不是兒戲,便閃身一退,隨即攻上來的波斯人就被倚天一劍劃開腰腹,有人要再追,又被小誅指尖毒針刺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