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曲折離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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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如此窮追不舍?”趙瑾那一招“天地同壽”雖然及時被無跡攔了下來,卻也刺傷了小腹,他一向金尊玉貴,從小到大何曾流過血,是以玉容極為蒼白,聲線懨懨。 無跡只道是那群波斯人想法偏頗怪異,但一旁金花婆婆卻臉色一白,連帶著一旁扶著她的小昭也神色一窒。 小誅帶著他們往林子里去,此事天色將晚,若等到夕陽沉落下去,暮色掩映下自然能夠脫身。 顯然那群波斯人也知道,愈發(fā)窮追不舍,而就在無跡等人要進(jìn)到林子深處時,突然從一旁的樹上飛身落下一道身影。 眾人紛紛列勢以擋,但那人目標(biāo)十分明確,正是場中受了重傷的金花婆婆! 無跡猛然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跟在身后的三使只剩下輝月一人。 不妙! 身邊橫風(fēng)一掃,無跡慌忙躲開,卻不料那人影根本不在意其他人,而是直勾勾朝著一旁的周之洛抓去。 “周哥哥!”少女慌忙出聲,立馬舉劍上前,卻因?yàn)榻蠲}滯澀慢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手無寸鐵的青年被勒住前頸向后帶去。 這二人出其不意,將眾人全部打亂,沒想到他們居然兵行險(xiǎn)著,如此不怕死的來擄人。 而那二使,雖然抓住了金花婆婆與周之洛,流云使卻也被謝遜刀風(fēng)掃過,臉色煞青。 只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不肯松手。 無跡想也沒想就要持劍上前,卻只能看見那群波斯人紛紛后撤的背影,想必早有安排,而她則被空念攔了下來。 “放開我!”少女咬牙掙扎,卻被牢牢握住雙肩,她立刻就要運(yùn)功掙脫,一旁的小昭直接一個手刀砍了過去。 一身灰衣的少年年紀(jì)是這些人中最小的,之前都是一副單純無害的模樣,但此刻居然最是理智的一個。 他抿著唇,那雙蔚藍(lán)的眼似有游移,又似乎是狠下心來:“趙公子與小誅公子都受了傷,她更是力竭,我等還是先隨小誅公子撤下!” 空念短暫思索了下,立刻俯身將昏迷的少女?dāng)r腰抱起,眾人跟著小誅繼續(xù)往林中趕去。 等到重新恢復(fù)意識后,無跡感覺身上各處是說不出的痛,她緩緩睜開眼,四周一片漆黑,不遠(yuǎn)處點(diǎn)著火光,周圍是謝遜等人。 察覺到少女傳來的動靜,金毛獅王的耳朵最是敏銳:“無跡孩兒,你醒了?” 這一聲讓眾人紛紛看去,小昭立刻上前要攙扶著她,無跡當(dāng)著義父的面有些不好意思,立刻撐著地站了起來:“是,義父?!?/br> “傷勢怎么樣了?我聽空念說,你受了不小的內(nèi)傷啊。”謝遜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擔(dān)憂之色。 無跡看了眼一旁的空念,面前火光躍動,他面容潔凈,靈澈眉眼只定定盯著地上,一副身外事不與他相干的模樣。 少女微微松了口氣,看來空念并未將自己因?yàn)閮?nèi)功而身陷險(xiǎn)惡之事告訴義父,忍不住心頭泛上感激:“傷勢不重,調(diào)息一下便無妨了?!?/br> 她雖然是這樣說,一旁的趙瑾目光則是微微游移了下,但終究有所顧忌,并未開口。 “這是哪?”少女緩緩看了圈周圍,似乎是個石洞?因著冬日,所以又寒冷又潮濕,幸而還有堆火。 “靈蛇島后山的一處山洞。”小誅看了少女一眼,見她臉色似乎有所恢復(fù)后才松開目光。 想必是小誅住在靈蛇島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少女點(diǎn)點(diǎn)頭,在謝遜身邊坐下。 “為何那群波斯人要這么拼命擄走金花婆婆與周哥哥呢?” 就算是他們?yōu)榱嗣C正門派,也應(yīng)該對金花婆婆與金毛獅王窮追不舍啊,為何要苦苦抓走周哥哥?她百思不得其解。 對面的趙瑾則是輕笑了聲,因?yàn)樯砩蠋ひ舾砹藥追痔撎摰拈e散:“那位金花婆婆嘛,在下不知,但是至于那位周少俠被擒,還不是因?yàn)閺埥讨髂?!?/br> 他此言一出,惹得眾人紛紛朝他看去,無跡一抬眼更是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神色,心里一揪——他接下來的絕對不是好話! 那金尊玉貴的世子爺,即使席地坐在山洞里,也依舊雍容自得的很,一面不咸不淡的瞥著少女,一面不緊不慢的開口:“張教主不是把辛辛苦苦奪來的火紅令牌給了那位周少俠?那令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波斯三使居然珍若性命。不但與你屢屢交手拼命奪回,身受重傷了也窮追不舍。” 無跡剎那間愣住。 原來,原來竟是這樣? 繼而心中陷入深深自責(zé):原來是我!我不但令周哥哥卷入這場無妄之災(zāi),更是害他被抓! 眼見著少女臉上滿是懊惱,趙瑾瞇了下眼,冷笑:“張教主先別急著后悔,那周少俠也不是吃素的!” “人家在流云使來奪的時候,可是握緊了腰中令牌,半分不讓呢!”趙瑾想到之前一眼瞥見的情形,忍不住聲音冷然。 也不知道周之洛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才能生出這番心思,明知道流云使只為了那令牌才來偷襲,但就是死活不肯松手,所以那波斯使者才不得已將他整個人擄走。 這樣一來,張無跡必定對他心懷愧疚,若是當(dāng)時那和尚沒攔住她,她怕不是要跟那群波斯來使拼命! 他越想越氣,本就因?yàn)槭а哪樕l(fā)煞白。 趙瑾此言一出,周圍瞬間陷入寂靜,而無跡更是覺得愧疚萬分:周哥哥他居然對我這么上心,那圣火令只是我隨手給他的,沒想到他居然拿命來守...... 等她抬眼,映入眼中的又是趙瑾毫無血色的面龐,往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盡數(shù)化作懨懨病色,惹得人心頭一緊。 “對了,趙公子,”她又看向一旁仿佛陷在黑暗中的少年,“還有小誅,你們的傷勢如何了?” “沒什么大礙?!壁w瑾寥寥回了句,但雙唇蒼白,神色微倦,很明顯失血過多。 而小誅則是抬眼看了下少女:“無礙?!?/br> 少女有些不知所措,二人都是為了救自己受的傷,但如今這模樣,倒叫她無從開口。 好在一旁的空念溫聲補(bǔ)了句“已經(jīng)把過脈了,性命無礙”,才令少女微微放松了下來。 一旁的謝遜早就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于是開口轉(zhuǎn)移了下話題:“姓趙的那個小子,我倒是有事想問問你?!?/br> “獅王開口便是。”趙瑾對著謝遜倒是十分謙遜,很有晚輩的禮貌,惹得無跡有些側(cè)目。 “之前你對著那個波斯人,使得第一招是昆侖的“玉碎昆崗”,第二招是崆峒派的“人鬼同途”,但第三招是什么?原諒我老頭子沒聽出來?!?/br> 謝遜眼盲數(shù)十年,但僅僅聽風(fēng)便能猜測出各門各派的招式,這無疑讓在座之人紛紛心生敬佩。 趙瑾含笑:“怪不得獅王沒聽出來,那原也是武當(dāng)派剛研出不久的新招式,名為—— “天地同壽。” 少女聽著這四個字從他口中緩緩念出,忍不住心中一悸。 這招本是六師叔殷梨亭為了找楊逍報(bào)奪妻之恨,苦心孤詣研發(fā)出的同歸于盡的招式,論慘烈悲壯,無出其右。 這招式源自愛恨糾葛,各種曲折難以言說,如今被趙瑾那么輕聲絮語的念了出來,更將這四個字添了幾分令人側(cè)目的嘆惋。 謝遜喃喃念了句“天地同壽”,然后大笑了幾聲:“好名字,好招式!只是太厲太偏,難為你愿意使出來。” “對了,小誅?!敝x遜將臉一轉(zhuǎn),他能根據(jù)呼吸不同分辨眾人,是以毫無差錯的看向一旁的黑衣少年,“我聽見你對那妙風(fēng)使出了個招子,好像是點(diǎn)xue,但又不像,一般的手法怎么制得住他?” 小誅抿著唇,微微斂眸:“使了些不入流的毒罷了?!?/br> 一聽此話,謝遜忽然撫掌而笑,聲音很是豪爽開懷:“好哇好哇,你們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