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平地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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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迷迷糊糊被推出房外時,無跡還是有些回不過神,她怔愣的看著被塞進手中的倚天劍,愈發(fā)覺得趙瑾想法是在不可捉摸。 “這是什么意思?”她喃喃道,百思不得其解的緩緩向房中走去。 明明已經明說了婚約之定,趙瑾仿佛并未死心,按照他的性子,會做出什么事來倒真的不可預判。 少女一路憂思的回到房中,反手關上門,神色凝重,心頭氤氳著不祥之感。 正當她在屋中對著一刀一劍怔愣之時,門扉突然被叩響。 “無跡meimei。” 周哥哥? 她起身剛要開門,突然想到唇上因為嚙咬的微腫,微微頓了下:周哥哥一向心細,若是看到保不齊會生出什么意外,還是算了。 于是猶豫了下隔著門應答:“周哥哥,我一切尚好,只是正在運功不便開門?!?/br> 門外青年緩緩放下手,目光中絲毫沒有意外,唇邊依舊噙著溫柔的笑:“那你安心修習,我便不打攪了?!?/br> 嗓音溫柔如旭日暖陽,但眼底卻是凝結的冷意:少女避之不見還用得著猜么。 趙瑾。 他無聲默念了下,轉身離去。 無跡應答過后見門外沒有什么動靜了,這才松了口氣,轉目看向桌上的一刀一劍,猶豫了下便雙手持握,運上內力奮力互斫。 登時刀劍從相接處斷裂開來,各自掉落出一本典籍來,少女將兩把斷刃放好,才去看那兩本書:從刀中掉落出來的百勝兵法《武穆遺書》,據說是抗金大將岳飛所著,少女翻了翻,諸凡定謀、攻伐、練兵、使將、布陣、野戰(zhàn),以及險招奇兵等,無不詳加闡述;而另一本《九陰真經》則是上下兩卷,上卷為內功心法,下卷為武功招式,載有破解各大門派武學的方法,更是天下武學總綱。 無跡略翻了翻,發(fā)現這《九陽真經》居然和早已修習過得《九陽神功》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九陽真經》內力至強,天下武學附拾皆可使用,而《九陰真經》包含無數神奇招術,詭秘莫測,義理艱深難學,二者一陰一陽,并存于世。 她本就天賦卓絕,這一看更是如癡如醉沉浸其中,外界紛擾充耳不聞。 那《九陰真經》內功修習極為苛刻,第一重每日子、午、卯、酉四時,找一陰氣重的地方,面北而坐,五心朝天,靜心絕慮,意守丹田,到一陽初動之時,雙手在胸前合什,運轉小周天三十六圈;而第二重更要每日午時,找一極寒之地,面北背南,五心朝天,坐于寒冰床上周天三十六圈;接下來的三重四重更是一個比一個艱難。 如此看來此功法不愧為天下至強,就算是武學奇才每個三五年也不可能學有所成,怪不得那秘籍旁還放著一本速成功法。 然而無跡早已將《九陽真經》練到至臻,九陰九陽又是異曲同工,相輔相成,是以修習起來如有神助。 日落時,少女身上陽氣蒸騰,神色痛苦萬分,乃是九陰真氣運轉全身修復筋脈;而天色漸曉時,她額角又有冷汗不住滴落,渾身寒氣幾乎要凝成實質,乃是氣化至寒,如坐寒冰。 等到船外日光漸亮,無跡緩緩睜開眼,她修習的極快,甚至可以說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但是經過這十個時辰,也不過勉強突破二層。 她一收功落地便覺得輕盈至極,別說身上疼痛筋脈,就是外傷也都修復如新了,耳聰目明更上一層,渾身上下清靈透徹,周遭溫度也不像之前一般克制不住的暖融融,而是溫涼自如,即便是數九寒天僅著單衣也絲毫不覺寒意。 她怔怔看了看手心,過于輕快的抬手讓她有些不真實的虛幻,察覺真氣渾厚有力又綿綿不覺,又忍不住興嘆,不愧是當真是天下武學第一。 正當她沉浸在全身大愈的歡喜之時,忽然聽到甲板上傳來的刀劍聲,雖然相隔甚遠,但是如今對她來說無比清晰。 怎么回事? 她顧不得細想,連忙飛身躍出窗外。 船頭甲板上,一青一白兩道身影正激烈纏斗,無跡瞬間便從殘影中認出,青衣的正是趙瑾,他不知道從何處拿的一把長劍;而白衣的則是周之洛,持著他刻著銀線蓮的佩劍。 二人一個外傷一個內傷,但即便是如此,趙瑾身為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元朝世子,怎么可能抵得過昆侖掌門! 眼見著一道“望月穿花”,劍光直直劃向趙瑾右臂,無跡立刻想也不想移身幻影,頃刻間便將周之洛的劍擋了下來。 “周哥哥!你們怎么回事?” 見來者是無跡,周之洛抿著唇,玉容冷凝的放下手,眼神如寒冰一般刺向一旁的趙瑾;而趙瑾亦是冷笑,俊朗的面上是譏諷。 “怎么?你堂堂昆侖掌門,做得出這挾恩圖報之事,還怕他人講出來?”青年聲音輕輕慢慢,但蘊含的卻是刺骨毒意。 他們鬧得這番動靜,自然將全員上下都驚動了,小昭與金花婆婆站在艙門前;空念則是遠遠地立著,遠目看著漸漸靠近的岸邊渡口;謝遜坐在窗邊看著甲板上的三人,臉上還帶著笑;小誅剛從掌舵處出來,冷臉抱臂站在看臺,一副漠不關心好整以暇的模樣。 趙瑾繼續(xù)冷笑:“怎么?無言以對?你既然同她定下婚約,現在還要裝模作樣做什么君子掌門,怕是不太妥當吧?” 他這一句話不亞于水入熱油,眾人除了早已知曉的謝遜,紛紛臉色驟變。 無跡暗道不好,剛要阻攔趙瑾再說下去,便聽見身后風聲驟襲,扭頭一看是小誅。 黑衣少年一邊攥著她的皓腕,一邊滿目震驚的質問:“什么婚約?” 背后是小昭和空念的目光,左側是趙瑾右側是周之洛,前方還有個咄咄逼問的殷黎,無跡咬了咬牙,心一橫,想著索性直接講清楚也好過這樣鈍刀子割rou。 “我與周哥哥已經定下婚約。”她不管不顧的丟下這句話,也不敢細想這句話對眾人來說究竟是如何的驚天大雷。 趙瑾不緊不慢的收起劍,這世上暗中謀算他的人不少,真論起來還要數這位周掌門厲害,但要他心甘情愿吃下啞巴虧是絕不可能,既然如此,那便直接捅破紗窗,他倒要看看這婚約究竟能定到什么地步。 殷黎的目光越發(fā)沉痛,攥著少女的手也越握越緊,甚至骨節(jié)泛白微微顫抖,那雙桃花眼血絲與洇紅紛雜,帶著只一眼便能將人灼燒的悲。 無跡心里一窒,剛要開口手腕便被籠住,一身白衣的青年劍客轉腕凝花,將黑衣少年攥的死緊的手擋下,走上前微微低眸與他對視,聲線沉穩(wěn)中帶著一兩分不悅:“你弄疼她了?!?/br> 二人之間的氣氛凝重到幾乎要呼吸不順,無跡只覺得手上勁道一松,但殷黎的手并未放開。 正當眾人氣氛僵直之時,忽然艙門被打開,船上僅剩下的兩名船工歡天喜地的竄出來:“主子!要到渡口了!” 等二人出來看見甲板上這番情景,立刻察覺到不對勁,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面帶恐慌的默默對視了一眼,又小心翼翼的退回了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