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風(fēng)月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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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無跡剛剛起身洗漱完,副壇主史云生便面有難色的走了進(jìn)來。 “教主!”他半跪行禮,“那位周公子......不見人影了?!?/br> 無跡一愣,昨日二人相談夜話,周哥哥雖然說要分別,但未料到會(huì)如此措手不及。 史云生見自家教主神情愣怔之外并無太多驚訝,也松了口氣,看來教主早有所料,自己不算失職。 “何時(shí)走的?” “屬下不知。”史云生搖頭。 無跡收回目光,略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但是——”史云生從懷中掏出了一迭絹布與黃紙,又接著說道,“那位周公子房中留了此物,還有這張書信,想必是留給教主您的。” 無跡將那兩件東西接了過來,剛一碰到絹布時(shí)她就一頓,絲線密織觸手生溫,而且看著材質(zhì)便知道是從昆侖弟子劍衫上裁下的。 前任昆侖掌門何太沖最注重儀容名聲,是以昆侖弟子每人都會(huì)有兩件劍衫,乃是采用天山蠶絲織就,雖然算不上遇水不沾遇火不燃的奇珍異寶,但是冬暖夏涼形神飄逸,暗處還用銀絲繡了雪山圣物銀線瑤蓮,行動(dòng)時(shí)衣擺紛飛隱隱若流光。 這件衣物...... 絹布潔白輕薄,迭好時(shí)還未發(fā)覺,輕輕展開后她卻忍不住心頭訝異:這張絹?zhàn)泳褂袃沙邅黹L(zhǎng),上頭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等待看清上頭的字跡后,無跡更是指尖一抖。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bǔ)不足,是故虛勝實(shí),不足勝有余。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章?!?/br> “弱之勝強(qiáng),柔之勝剛,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太極生兩儀,天地初刨判。六陰已極,逢七歸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陰之清純,寒之淵源?!?/br> ...... 是《九陰真經(jīng)》的內(nèi)功心法。 密密麻麻的,用著端正清雅的字跡,寫滿了整整一面絹布。 昨日少女將那本秘籍還給周之洛時(shí)雖然修習(xí)并未已臻化境,但是也算是通讀了大概,而且自己原本就是為解《九陽》之氣而學(xué)《九陰》之功,并未想要仔細(xì)修習(xí),以成為天下一等一的高手,所以只讀了內(nèi)功上篇。 但這方絹布上除了心法口訣外,連下冊(cè)中的武功招式也盡數(shù)記載。 少女抿著唇,指尖輕輕拂過絹布上的每一筆墨痕,神色未明。 一旁的史云生十分機(jī)靈,瞥見上面的字跡后便早早避開目光,此刻見教主神色怔忡,立刻補(bǔ)道:“對(duì)了教主,昨晚上那位周公子問在下要了筆墨?!?/br> “何時(shí)要的?” “戌時(shí)。” 無跡抿了抿唇,酉時(shí)三刻二人尚在庭中夜話,隨后便各自分別,想必周哥哥回房后就找了史云生要筆墨。 自己執(zhí)意要將此物送回昆侖,周哥哥不想拒絕,但是他卻將秘籍重新謄抄了一遍。 字跡端正繁密,又寫在這絲絹上,沒有一整夜的功夫是不可能完成的,想來青年回房后便開始動(dòng)筆了。 無跡眼眸顫動(dòng),心頭又滿又漲。 他沒有拒絕將《九陽真經(jīng)》帶回昆侖,是為了顧及少女的心思;但他徹夜謄抄一遍,是為了全自己的心意。 少女小心將絲絹迭好,放進(jìn)懷中貼身而藏,而后又打開那張信紙。 明黃信紙,濃黑墨跡,落筆端雅,字詞綿綿。 “與卿相別,萬盼重逢?!?/br> 蔥白的纖指捏著信紙一端,在看見詞句時(shí)下意識(shí)的捏緊。 史云生見教主半天沒講話,心頭忍不住有些緊張,小心抬頭暗覷一眼,但見一向在眾人面前冷面寡言的少女,對(duì)著那封信垂眸含笑,眼中是從未見過的溫柔情動(dòng),迎著窗外初升朝陽,哪還看得到半分光明頂上冷眉仗劍的模樣? 他默不作聲的低下頭,想起七大門派圍攻光明頂?shù)那樾?,又想起那位周公子莫名其妙的一劍,心里有些了然?/br> 原本還以為當(dāng)日中劍是教主她體力不支,沒想到居然另有隱情。 看來那位昆侖掌門與教主之間關(guān)系不淺,若是順利,要不了多久明教或許還有喜事要辦! 這消息要不要告訴鷹王他老人家呢?畢竟也是教主的外祖父,但是未免節(jié)外生枝,還是等教主開口在說? 史云生在一旁糾結(jié),少女則是收好了信紙與絲絹前往大廳了。 正廳之中十分熱鬧,杜元義與謝遜幾人都到了,無跡剛一進(jìn)去就看見那位朱雀分壇副壇主迎了上來:“教主!” “別!”無跡連忙搖頭制止了他即將行禮的動(dòng)作,“出門在外不必多禮!” 杜元義知道這位教主不喜繁文縟節(jié),也笑了下,微微躬身權(quán)當(dāng)行禮:“教主,膳食已經(jīng)備好?!?/br> 無跡有些不好意思,天下哪有義父等小輩吃飯的道理:“義父?!?/br> 謝遜擺擺手:“哎~不用客氣,不然無跡你要我也遵守這些禮儀朝教主請(qǐng)安嗎?” “是呀,jiejie快來用膳。”小昭笑吟吟的指了指旁邊的主位。 無跡從善如流的入了座,但卻并未看見殷黎,忍不住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杜元義:“不知殷黎表哥為何不在?” 杜元義面露難色:“殷公子說身子不適,所以不愿前來?!彼辉缟险?qǐng)了許多次,誰知道那位殷公子的脾氣真是倔透了,說不吃就不吃,連門都不開,想到此又嘆了口氣。 無跡想到少年的性子也了然,是以心中雖然擔(dān)憂,但為了寬慰杜元義還是故作輕松的笑了笑:“那等用完膳我去看看他?!?/br> “jiejie,喝粥?!鄙倌陮⒁煌腚u絲粥盛好放到少女手邊。 無跡嘗了口后忍不住訝異的揚(yáng)了下眉,她側(cè)頭看著一旁的杜元義:“杜壇主這廚子不錯(cuò),這粥比大元皇城的廚子也差不了多少!” 杜元義訝異看了眼一旁的絕色少年,有些躊躇的開口:“教主說笑了,這粥是小昭公子一大早便去廚房燉上的?!?/br> 無跡一愣,唇齒間是濃郁米香摻著雞rou的鮮美,粥軟、綿、滑,而撕成小條的雞rou香、鮮、嫩,怪不得自己覺得十分熟悉。 一旁的謝遜也嘗了下,笑著打趣:“確實(shí)好喝!看來今日都是托了無跡的福??!” 少年倒是有些羞澀的抿了抿紅唇,眼中蒼藍(lán)流溢:“謝前輩客氣了,若是前輩不嫌棄,日后小昭便常常做給您吃?!?/br> 此言一出謝遜立刻擺手:“罷了罷了!這粥也不知道是你熬了多久才做好的,我老頭子沒什么口腹之欲,你啊,還是繼續(xù)做給你jiejie吃吧?!?/br> 小昭立刻抿著笑瞟了眼少女,見她眼中是些許歉疚,似乎是為自己這些日子的忽視而難受,于是他伸手捏了捏少女的手心,小聲湊近她的耳畔:“jiejie不必覺得抱歉,這些是我心甘情愿的。” 他聲音雖小,但在座之人無不耳聰目明,知道年輕人難免多情,也紛紛暗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