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橫波入鬢(殷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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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并不言語,無跡輕輕閉眼,神色隱隱,當(dāng)那雙靈秀雙眸重新睜開時,黑衣少年只覺得胸前衣襟一緊,還未回過神便被一把拽過去堵住雙唇。 這道吻來的急如驟雨,裹著殘余的酒香,輕咬著少年的唇瓣,將那泛白的薄唇染上洇紅濕意后重重咬了口,而后探進(jìn)他溫涼的口中。 殷黎只覺得眼前一切如夢似幻,懷中少女纖細(xì)的腰肢、鼻端隱隱的清香與眼前震顫半斂的長睫,直到唇上傳來有些尖銳的痛后他才確定,原來不是夢。 他輕輕抬手,小心翼翼半攬著她的腰,開始生疏笨拙的回吻。 兩條膩滑的舌糾纏著。 原本雪洞一樣清寒的室內(nèi)驟然春情泛生。 那吻漸漸凌厲起來,兩人一個心中半懷怒一個更是早就有妒意,愈發(fā)借此宣泄,于是糾纏的狠,不分彼此,直吻到呼吸不順。 少女喘著氣從他懷中抬頭,還沒細(xì)喘兩聲便被重新捏了下頜吻了回去。 經(jīng)過剛剛的動情,他的唇舌不像剛剛那般冰涼,帶著些許溫度,渴望至極的咬著她的唇瓣舌尖,深深舔過舌根與上頜。 她不溫柔,他亦生疏。 難免唇齒相碰,在欲色糾纏間更夾雜著細(xì)微的痛楚。 少年緊緊攬著她的腰身,帶著蔓延的占有欲,二人密不可分的一同滾落到室內(nèi)的床上。 簾帳被纖白的手指攥著,而后扯下。 隨著輕柔帷幔落下之時,剛剛大開的門窗也隨著“砰”然一聲合上。 窗外雪色盎然,室內(nèi)春情正濃。 腰帶、外衣、裙衫、長靴、內(nèi)衫種種衣衫,都順著床沿緩緩滑落到地上。 細(xì)喘此起彼伏,分不清是誰唇邊逸出的。 她低著頭,俯視著身下少年玉白的軀體,纖細(xì)的食指輕輕點過他瘦韌的腰腹,在腰間肌rou的弧線處流連滑落。 殷黎抿著唇,感受著腰際的細(xì)癢,等到少女變本加厲在那處呵氣時他再也忍不住,一手攥緊她不安分的右腕往懷中一帶。 陰陽相觸,無可忍耐。 唇上的guntang漸漸蔓延,從他的舌尖,傳到少女的唇邊,而后是秀氣的脖頸,分明的鎖骨,最后嚙上圓潤的肩頭。 “唔——”感受著胸前挺翹的紅櫻被含進(jìn)濕熱的唇間時,她悶哼了聲。 吮吸嚙咬,對嬌嫩的鴿乳來說有些痛楚,無跡難耐的伸出手攥出他的長發(fā),感受著手心順如綢緞的墨色發(fā)絲,少女抿緊唇喘了口氣。 “嗯!”他咬了那櫻紅茱萸一口,長發(fā)立刻被少女攥緊,微微的痛楚由她自他,二人一同品嘗墜落。 翻身將少年按到床上,對上那雙瀲滟橫波的桃花眼時,少女連呼吸都是一窒。 從未見過,他這番模樣。 水光滟滟,情波粼粼,滲出的氤氳濕意打濕了墨羽長睫,將那眼尾的眼線暈染的愈發(fā)濃麗,眼瞼下紅意沄沄,恣恣盈盈。 少年向來乖戾的面容上,此刻寫滿了對她的愛欲與沉迷。 真是......美麗。 她緩緩伸出指尖,描摹著他的眉梢眼尾。 仿佛萬丈冰原上只為一人盛放的艷花,世間獨你、僅你、唯你可窺見他的無雙嫵麗。 被蠱惑一般,少女俯身吻著他。 身下的少年雖然無比渴求,但卻意外乖巧的按捺住欲望,承受著少女給予的歡愉。 她輕輕咬了咬唇,細(xì)細(xì)吸了口氣,張開身下濕紅小巧的粉xue,顫顫將他的欲望一寸一寸吞下。 “唔?!?/br> 二人齊聲悶哼,少女蹙著眉,攥著身下的錦被;少年抿著唇,握緊手心的腰肢。 有些脹,有些滿,她皺著眉,咬著牙狠下心一鼓作氣將身下碩大盡數(shù)含住。 有些緊,有些熱,他忍著痛,攏著眉感受著少女將他全部欲望緩緩裹挾。 呼吸由喘息變?yōu)檩p顫,無跡眨著眼睫,還沒適應(yīng)便被默不作聲的少年攬著腰肢顛倒過來,修長的大腿被迫盤上他瘦韌的腰肢,少年開始屬于他的撻伐。 纖細(xì)的十指握不住身下錦被,為了不溢出呻吟,她開始咬住下唇。 少年俯下身,將肩頭送到她唇邊,隨著肩上細(xì)細(xì)的痛楚傳來,他的動作愈發(fā)兇狠。 她本該就是自己的。 無論是陳嬌嬌還是張無跡。 一早便說過,要么得到她,要么死,他只有一條路。 除此之外是甩不開他的,就像附骨之疽,今日是七蟲七花毒,明日是絕命散,后日是散魂丹,他還有許多毒,只要少女還不忍,他就與她生世糾纏。 頭頂上月白的床?;蝿又谏倥矍盎没m纏成了他的眉眼,右手被迫十指相扣,過于激烈的頂撞令她有些意識迷離,和著剛才殘余的酒意,昏昏沉沉的侵襲著她的意志。 殷黎咬著唇,忍著五臟六腑處傳來的痛處,毒藥是自己親手調(diào)配,特意挑了慢性折磨的幾味,如今頂著瀕死的痛意與此生摯愛肆意交歡,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了卻平生的快意。 痛,卻歡喜。 “滴答——”輕微的細(xì)碎晶瑩,從他的額角滑落鬢邊,再輕輕濺到少女晶瑩的鎖骨上。 仿佛被那滴汗珠嚇到,她輕身顫了顫,將花道內(nèi)裹挾的更緊。 黏膩的水聲驟然變得吵人,殷黎遽然壓低眉眼,毫無遮掩的欲色將他臉上顯出幾分令人生懼的貪婪。 動作狂亂,情欲四散。 少女感受著胞宮/口在一次比一次的頂撞下堪堪打開,還未來得及喘息便是肆意侵入。 “嘶——”她輕輕吸了口冷氣,十指纖亂在他背后滑過,將少年瘦韌完美的脊背劃出道道紅痕。 被那陣痛意激得尾椎一顫,他狠狠抵入又毫不留情的抽出,數(shù)次后在少女絞緊的甬道內(nèi),在愛液的淋漓中,抵著深深處終于射出。 被那陣熾熱的精華燙的一顫,無跡忍不住咬住他的肩頭,腦中一片空白。 直到情事暫歇,凌亂的呼吸也漸漸回到正常,殷黎看著少女,剛要開口便悶聲咳了兩下。 無跡連忙支起身握著他的脈,而后抿唇,因為情欲未褪所以眼尾并未泛冷,清越的聲線更是泛著喑啞:“配方。” 他中了毒,動情后更是氣血紊亂,毒素更是游走全身,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堅持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的。 少年抬起眼,將唇邊逸出的血跡輕輕擦去,并未開口。 “你!”無跡瞇起眼,“你什么意思?說話不算話?” 見少女神色真的帶上怒意后,他這才確定她是真的在意自己,微微提了下唇角,握著她的手腕。 在那玉白的手心中,一筆一劃寫下。 “龍血樹” “斷腸草” “情樹” ...... 整整一十四種,正是七蟲七花毒的配方。 無跡目不轉(zhuǎn)睛將這配方記下后才抬頭看他,一時間也不知是生氣還是該佩服他,這幾種毒草毒蟲全是慢性,雖不會立即致命,但是痛楚卻并非常人能忍,也虧他剛剛能...... 她抿著唇起身,隨手拾起一件外衫穿上。 “你去哪?”聲線微弱,很明顯是毒入五臟意識模糊了,無跡看著他攥緊自己衣角的右手,俯身替他蓋好被子。 “我去煮藥,馬上就好?!?/br> 殷黎似乎陷入昏迷了,臉色雪白,卻依舊緊緊攥著她的衣襟不松手。 少女嘆了口氣,解下剛剛系好的衣帶,轉(zhuǎn)而去尋另外的蔽體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