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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玉看著為救自己而鬧別扭的兩人,忍不住扯住尚星洋:“我,該去勸勸嗎?” 尚星洋失笑:“平時你挺精明的一個人,怎么現在這么笨?你過去的話,那不是火上澆油嗎?” “可是我……” “別想那么多,救人有時候是人的本能,他們自己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解決。旁人的加入,只會讓他們的關系更加復雜?!?/br> 顏如玉看著他:“你好像知道得挺多的,但聽起來我覺得你有一股子的神棍的味道。” 被人說像坑蒙拐騙的神棍,尚星洋也沒有不高興,“是嗎?要不我給你算一卦?童叟無欺哦。” “……不用,謝謝?!?/br> 凌溪看著唐玨的背影,想來想去都不知道該怎么道歉,但道謝是必須的。他深吸一口氣,走到唐玨身后。 “唐玨?!?/br> 唐玨一動不動。 早就料到對方不會那么輕易的理他,但看到人真的沒應自己時,凌溪還是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反正就是不是滋味。 “對不起?!?/br> 原以為很難說出口的道歉,就這樣自然而然的說了。 壓在凌溪心上的石頭驟然一松,話就自然而然的來:“我真沒有把自己的性命看輕,我很惜命的?!?/br> 凌溪認認真真的解釋,唐玨就一動不動的聽。 站在唐玨身后的凌溪不知道,唐玨其實是在透過清澈的湖面,看自己的眼睛。 漆黑的眸子,又變紅了。 原本愈發(fā)狂躁的心情、愈發(fā)黑紅的眸子,在凌溪并不軟糯但十分認真的解釋里,一點一點的被撫平,直到眸子恢復如墨一般。 凌溪還在解釋:“就像我不知道為什么會自然知道炎陽果有伴生獸一樣,我人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這么說也不對,總之就是等我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時候,人已經沖出去了這種感覺,你能聽明白嗎?” 等了許久,凌溪以為自己還要掰得更加細碎來說明自己的身不由己的行為時,熟悉的輕笑從前面?zhèn)鱽怼?/br> 背對著自己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轉過身來,眼底是明顯的笑意,俊美的臉龐滿是揶揄,哪里能看得到一絲一毫剛才生氣不理人的痕跡? “說這么多,擔心我生氣???” 凌溪一噎,狠狠地瞪了這人一眼,“誰擔心你了!無聊!” 說完凌溪佯怒轉過身去,心底也著實完全松了一口氣。 遠處的尚星洋和顏如玉坐在一起,看到凌溪走開,聳聳肩:“看,我就說他們自己會搞定?!?/br> 顏如玉點點頭,后知后覺:“你怎么知道?” 尚星洋神秘一笑:“因為我是神棍啊。” “……” 糟心的事先放一邊,凌溪還記掛著炎陽果,還有那只莫名陷入狂躁的大老虎,想去找……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剛從虎口逃生,又不要命的跑回去,顯然有點不知好歹。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狂躁的虎嘯,凌溪聽得靈魂一顫,第一時間看向唐玨! 唐玨被那雙眼睛看得嘆了聲,“我?guī)氵^去?!?/br> 凌溪雙眸一亮! “但必須聽我的。” “好!” 尚星洋和顏如玉被留在原地,顏如玉看著猶如大灰狼叼著小白兔的兩人,不知該說什么好。 仿佛看穿了顏如玉的憂慮,他笑了聲:“有空去擔心別人不如多關心一下自己的事,如果我沒看錯,剛剛推你出去的,是顏妙玉吧?” 顏如玉臉色一變,“我不知道。” 尚星洋看了她一會,“不想說就不說,我也不是那種刨根究底、專門刨別人秘密的人?!?/br> * 虎嘯吸引的并不只有凌溪他們,只要在森林里的有實力丹修或者其他混進丹修演習地的修者,都被吸引過來了。 老虎原本只是腳上的毛發(fā)是紅蓮圖騰,沒想到狂暴狀態(tài)下竟然遍布全身,乍看之下,整只老虎紅得可怕,渾身散發(fā)著嗜血的氣息。 凌溪和唐玨來到時,老虎已經和被吸引過來的人打起來了。 老虎龐大的身軀一點都沒有阻礙它的發(fā)揮,再加上那雙如雪的巨大翅膀,靈動得宛如一只燕子,一點都沒吃虧。 凌溪沒有腦熱的馬上加入戰(zhàn)圈,他和唐玨兩人藏身在暗處,仔細觀察。 “我怎么覺得老虎的體積好像大了?”凌溪低聲自言自語。 “你沒看錯,確實漲了一點?!碧偏k道。 凌溪沒想到在這吵雜的環(huán)境下這么小聲的說話,竟然還被唐玨聽了去,忍不住問了一句:“宿舍里的隔音陣法是不是對你完全沒作用?!?/br> 唐玨移開目光,沒回答這個問題。 從他的反應凌溪便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同時暗自決定演習結束后去跟梁興亮申請多幾個隔音陣。 唐玨并不知道凌溪心里的小打算,他的注意力都在那只老虎身上。 “它體內的靈力好像有點雜,繼續(xù)這樣下去,這只老虎也撐不了多久?!?/br> 凌溪仔細感受了一番,確實如此。 “撐不下去……是只哪方面?” 唐玨輕笑,笑意卻不達眼底:“被人抓住了馴服,跟死了有什么區(qū)別?” 野生的妖獸寧愿自爆也不屈服人類。 凌溪卻若有所思。 唐玨低頭看他一眼,“你想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