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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場上回蕩著凌溪認真的話,容徹覺得自己的心再一次被撕裂了好幾瓣。 他忍不住看向唐玨,想看他現(xiàn)在什么表情。 唐玨——面無表情。 他嘖了一聲,用力的敲了凌溪的腦袋一下,“想什么自作多情的事,我說的是以身相許給我做牛做馬。” 凌溪嘶了一聲,這混蛋,敲得一點都不留情,當在敲石頭呢! 不客氣的拍了回去,并鄙視他:“你是不是從小語文不合格?以身相許是這樣用的嗎?” 剛才還稍微沉重的氣氛一下子被打破,那一下子被提到嗓子眼的問題都被人下意識的忽略了。 凌溪最后的報恩結果,還是記賬。 唐玨意味深長的提醒道:“小心越記越多。” 以為唐玨是怕他還不起,對他的忠告凌溪并不放在心上:“我絕對還得起。” “你當然還得起?!碧偏k輕笑。 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容徹黯然離開。 他忍不住想,他是不是離開比較好?他也是天之驕子,是容家唯一的繼承人。這樣追著一個完全不給他機會的人,真的會有希望、會有結果嗎? 想到凌溪對自己的冷淡,容徹心臟就一陣陣的抽痛,痛得不能唿吸。 尚星洋看了看里頭的人,又看了看容徹離開的身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突然,他看到原本走向三年級宿舍的容徹忽然轉了個彎,朝著宿舍外面走去。 尚星洋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容徹的神情實在是太過木訥了,有點不對。 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最后的兩名觀眾已經(jīng)離開的兩人,難得氣氛平和的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尚星洋追容徹,追到了北斗學院的大門附近。 他試過越過容徹,走到他面前,結果容徹很明顯的無視了他的存在,繼續(xù)往前走。 冒然把人弄醒,也不知道會不會把人給弄傻了,尚星洋便按兵不動。 結果走到這里,容徹忽然恢復清醒了。 “我怎么在這里?” 容徹狐疑的看了看四周,轉身看到尚星洋時嚇了一跳:“你在這里干嘛?” 尚星洋胡說八道:“賞花?!?/br> 容徹一言難盡的看著他,“那你慢慢賞?” “好說好說。” 尚星洋瞇著眼盯著容徹的背影,還能聽得到他低聲的吐槽:“神經(jīng)病,那些花連花苞都還沒長呢,忽悠誰?” 直到容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野里都沒再次出現(xiàn)異常,尚星洋才準備走。 結果一抬腳,地上小小的黑墨引起了他的注意。 伸出手指一擦,捻了捻,放在鼻子下。 “魂香蟲?” * 打了一架,雖然rou體酸疼,但主要神清氣爽。 再次跟唐玨提要求,凌溪也沒那么扭捏了。 “你發(fā)我的郵件上有不少我媽的照片是我沒有的,能不能再給我發(fā)一份?” “可以?!碧偏k也爽快:“不過你們家,你打算怎么辦?” 說到凌家,凌溪皺了皺眉:“我媽的東西,我肯定要拿回來。” “那你那兩個哥哥?” “再說吧?!?/br> 凌宇他暫時不好說,但是凌白他是絕對不會放過。 但算賬并不是現(xiàn)在。 就憑現(xiàn)在的他,怎么能對扛得住一個龐大的凌家?目前為止他煉制的丹藥確實是百分百成功,也是百分百品質(zhì)屬于上品的。 但他總覺得哪里不對。 凌溪回到宿舍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時,唐玨就已經(jīng)讓人把他母親衛(wèi)恬的照片發(fā)過來了。 凌溪把圖片保存了下來,躺回到床上,大概是體力消耗的關系,凌溪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唐玨剛放下手機,尚星洋便來了。 “唐少你看?!?/br> 唐玨看著尚星洋手里的黑色殘渣,“魂香蟲?” “我原本也有點不確定,但您都這么說了,那應該就是魂香蟲了。” 尚星洋把殘渣粉碎,“據(jù)我所知,魂香蟲已經(jīng)消失好久了?!?/br> 唐玨卻道:“還有一些被宣布滅絕的動物突然出現(xiàn)的案例,你的記憶,并不可靠?!?/br> “是是是?!鄙行茄笠膊环瘩g,“不過唐少,魂香蟲可是一種非常特別的小型妖獸,我們需要做一點什么嗎?” “需要做什么?魂香蟲沒有任何的攻擊力?!碧偏k的目光垂落在地上飯:“唯一的用處,不過是雄蟲不論跟雌蟲隔得多遠,都能找得到它所在的位置?!?/br> “魂香蟲也因為此被人認為雄蟲能聞得到雌蟲靈魂里的味道而因此得名?!鄙行茄蟀言捊恿讼氯?。 唐玨道:“既然知道,那還不快滾?” “滾滾滾,馬上滾?!鄙行茄笫掌疰移ばδ?,十分嚴肅:“唐少,您打算……” 唐玨平靜的道:“順其自然。” “可是……” “再可是,你直接去投胎吧?!?/br> “……”得,您老開心就好。 “這么閑,容徹你也盯著?!?/br> “行,一定幫您盯得妥妥的?!?/br> “趕緊滾?!?/br> “好嘞!” —— 凌溪一直以為黎校長給他硬塞了個師父,是要揠苗助長,等著他的會是一系列的魔鬼訓練,或者是洗腦。結果一直到今天,去天武聽講座的學生在今天即將重新回到北斗學院的懷抱了,那位方浩言大丹師都沒來找凌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