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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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guān)林舒和陳樹的流言蜚語逐漸多了起來,盡管兩個當(dāng)事人并不在意,緋聞卻在露營之后達到了高峰。 帝都郊區(qū)新開發(fā)一塊地皮用來建模擬雨林,這樣的場所自然是這幫富家子弟首選的露營地點。 女生露營帳篷在一側(cè),男生的在另外一側(cè),林舒不意外的再次單了出來,獨享一個帳篷。 晚上學(xué)生們?nèi)蓛傻阶约旱膸づ窭锩媪奶欤瑲g聲笑語充斥在黑夜里,林舒所在被窩里面,耳機里是英語的聽力,也被帳篷外人們的歡愉擾亂了心神。 陳樹是捧著零食走進林舒的帳篷的,他知道這樣的集體活動,她和他一樣的孤獨,男生本來不應(yīng)該到女生區(qū)域的,陳樹身姿矯健,偷偷溜過來的。 兩個人就著手電筒的燈光分享零食,小小的帳篷除了能放下被褥再也放不下其他,陳樹掀起林舒的被子,坐在墊子上捧著大袋的薯片開始抱怨:“這里一點也不像真的熱帶雨林,真不知道來這里有什么意義?” 學(xué)生又有幾個是為了來看虛擬熱帶雨林的呢?真正的熱帶雨林他們或許也在就不稀奇了 吧,無非是來找點樂子。 陳樹盤著腿打量帳篷里的太陽花小夜燈,忽然惆悵了起來,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了,他該去哪里呢? “林舒,你高考要去考哪個大學(xué)???”陳樹的成績在學(xué)校里面墊底,他沒有想到私立高中的同學(xué)們會玩又會學(xué),他還在為自己的未來苦惱,卻不知道他人生的道路已經(jīng)被家里人安排的明明白白,在私立高中的富家子弟們,又有誰會問出來你要高考去哪所大學(xué)這樣的幼稚問題呢。 林舒和別人不一樣,哪怕姨媽已經(jīng)跟她提過想要送她出國讀書的想法,她表面上乖巧的答應(yīng),實際上心里有自己的想法,“我會去師范大學(xué)?!?/br> 提及自己未來的規(guī)劃,林舒的眼睛里面亮晶晶的,家鄉(xiāng)太缺少老師了,班主任是數(shù)學(xué)老師也是語文老師同時還是英語老師,她不喜歡帝都人人都過著精明的日子,她想回家鄉(xiāng)質(zhì)樸的村落,看家里一大片的麥田泛起麥浪。 兩個人聊著理想,未來想要過得生活,聊到深夜,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陳樹是被帳篷外呼叫林舒的聲音吵醒的,他不耐煩的走出帳篷裝進女孩子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中。他恍然想起自己昨天好像太困了誰在了林舒的帳篷里。 這件事情違反了校規(guī),林舒和陳樹除了被教導(dǎo)主任當(dāng)場批評的同時還接受著同學(xué)巨大的惡意。 陳樹和林舒捉j(luò)ian在床,陳樹早上被別人看見的時候連衣服都沒穿,怪不得有人在晚上聽到奇奇怪怪的叫聲。 這些話自然也傳到了韓子俞的耳朵里,他是不相信的,每一次在學(xué)校里面弄她,明明找的地方已經(jīng)足夠隱蔽,把她整個人罩在懷里,外人根本看不見,她xiaoxue還是一緊一緊的收縮這,緊張的只會哆哆嗦嗦的哭,這么膽小的人怎么會在野外,老師和同學(xué)都在的地方和別人茍且。 不過韓子俞還是感到不舒服,陳樹是誰,林舒身邊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這么一個野小子。 林舒面對流言蜚語再一次選擇保持沉默,只不過收到傳統(tǒng)教育的影響,她本來以為已經(jīng)對別人的惡意感到麻木的心,再一次痛起來,沉重的羞恥感覆蓋著她。 從小mama告訴她女孩子不要讓別人議論,清白很重要,如果別人詆毀你你要反擊。 對不起mama,我沒有辦法那么勇敢,我想要平凡的度過我最后的高中時光,為什么那么難呢? 林舒躲在廢棄樓道的樓梯間里面偷偷的哭,別人的議論說她對韓子俞倒貼,她沒有關(guān)系,說她土里土氣她也沒關(guān)系,可是問什么要用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呢?不止是她,她還連累了陳樹。 當(dāng)然,這些學(xué)生是不敢當(dāng)著陳樹的面議論的,他像一只剛出生的小獸,對待世界的惡意會重拳回擊。 當(dāng)陳樹聽到這些流言時,是別人背著他議論的,揪住那個人的領(lǐng)子,拖著走出洗手間,他壓抑著怒火,牙齒咬的死死的:“你再給我說一遍!” 常年在田間奔跑的少年,長著一身的蠻力,此時抓著衣襟的手青筋暴起,被按在墻上的男生也有些害怕:“不是我先說的!我也是聽說的!” “聽誰說的!” 臉被貼著冰冷的瓷磚上摩擦,此刻帶著眼睛的男同學(xué)沒有了剛才的洋洋得意,嚇軟了腿:“好多人都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很多人都說,那一定也傳到了林舒的耳朵里,怪不得這幾天他總覺得林舒在躲著自己,原來并不是自己多想了,確實是她故意為之。 陳樹回到教室并沒有看到林舒的身影,他馬上跑去了廢棄的那幢樓里,果然聽到他壓抑的哭聲。 這是陳樹第一次聽到林舒哭,像一只柔軟的小動物,只是不斷的啜泣,哭聲都是壓抑的。 他款大的手掌放在她的背后,慢慢撫摸安慰,林舒顯然被嚇了一跳,瞪大了雙眼回頭,開始打嗝,本來悲傷的氣氛,在她一連串打嗝的聲音中也逐漸煙消云散。 不知道是不是哭的太用力,她的額頭都是紅紅的,陳樹伸長了手臂把她抱在懷里,“沒事的,沒事的,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 林舒的手抓住了他背后的衣服,目光堅定看向遠方:“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 陳樹懷里抱著林舒,手在她柔軟的發(fā)絲上來回撫摸,聽老人說頭發(fā)越軟的性格就越軟,陳樹心里想: 我該拿你怎么辦啊,林舒。 心里產(chǎn)生了無邊的無力感,他對待林舒這樣逆來順受的性格,感到不知所措。他好像被拖進了一個洞里面,明明他是想要救在洞底的林舒,甚至準備好了繩子,但是在他拉扯繩子的時候,另一段的林舒紋絲不動,甚至也把他拖進了洞里。 我最近在考駕照,不能日更啦,也會陸陸續(xù)續(xù)有時間就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