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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郁不怎么在意。 【你倒是安慰一下男主啊,起碼親親他吧?!?/br> 他瞥了身旁男人一眼,仰起臉湊近吻了對方的臉頰。 “別生氣了?!闭動粼谒呎f。 一個近似安撫的吻,柔軟的唇輕貼男人的臉側(cè),立刻就移開了。 白暉濡低頭時見到他往后退時收攏的眼睫重新張開,露出那對海色虹膜的眼珠,對方很快就將視線轉(zhuǎn)向別的地方。 這個冷漠少年漫不經(jīng)心似的上前親吻了一下他,作為失禮的某個彌補,甚至對方的眼神都沒有完全注視在他身上,仿佛是某種無意識的敷衍。 白暉濡盯著他的臉,頓時呼吸微沉。 黑發(fā)藍眼睛的年輕蟲母正在他面前看了眼終端的時間,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這就算了? 白暉濡眼眸沉了沉。 談郁正在看終端上的時間日程安排,猝不及防腰上一緊,被男人的手臂攬住。他整個人被抱在對方懷中,壓在墻壁上。 他的嘴唇被惡狠狠地親吻和啃咬,彼此呼吸紊亂交錯,雙臂也被扣住。 雄蟲的力氣很大,古時候被雌蟲當做各種賣力氣的仆人和奴寵,現(xiàn)在……有的雄蟲也開始越距。 濕潤的觸感只是接觸了幾秒,對方似乎是因為難以忍耐而反手將他推開,朝男人揍了過去。 房間里霎時安靜了。 談郁氣息微亂,喘著氣,用手背擦了擦被咬出血的嘴唇。他擰著眉,是個惱火的模樣,因為缺氧面頰泛起粉色,嘴唇也微微張開著。 他盯著眼前的雄蟲,語氣冷淡地說:“你弄疼我了?!?/br> 談郁動手的力道不輕不重,白暉濡停了下來,默然側(cè)臉看著對方……年輕的蟲母少年,一雙睥睨的、冰冷倨傲的海藍眼睛,因為惱怒和厭煩而胸口一起一伏。 白暉濡的視線停在對方身上。 ……這件白襯衣讓他有撕開的欲望。 白暉濡垂下眼簾,說:“我讓司機送你。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他說著,又走上前,很小心地低下頭,輕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這一次沒有被拒絕。 談郁看了他幾秒,轉(zhuǎn)過臉,沒有吭聲。 他厭倦這種任務(wù)……系統(tǒng)卻非要他來做。 【你好兇啊?!?/br> 【這是蟲母追求雄蟲的方式嗎,我不懂。】 【我開始懷疑你說的是真的,男主知道你只是為了白月光才接近他,所以玩弄你——你看,他分明不喜歡蟲母,卻又是喝酒又是約酒店打啵又是送回家,實在體貼過頭了,事有反常一定有鬼?!?/br> 系統(tǒng)開始了長篇大論發(fā)言。 談郁思忖了片刻。 嘴上是被咬時留下的些許觸感,他后知后覺地也認為對方太熱烈了些。 熱烈到仿佛摻雜著強烈的占有欲。 他被咬得很疼。 當然,這不是重點。 酒店走廊上,談郁先撥了一個電話給司晉遠,想問他司滸的情況,電話無人接聽。 他收起終端,電梯門,白暉濡忽然問:“你計劃一直住在司家?” 仿佛剛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他固執(zhí)地盯著談郁的表情。 “晚點會搬出去?!?/br> 談郁看了他一眼。 “什么時候?” “不知道,再說吧?!?/br> 白暉濡看了他一眼,不再問了。 【他是不是在諷刺你在司家白???】 【等下,你在追求男主啊,不許這么敷衍,你應(yīng)該說“我可不可以去你家里?。课也幌胱≡谒炯壹娜嘶h下了嗚嗚嗚?!薄?/br> 電梯“叮”地打開。 談郁兀自走出門,男人走到他旁邊,撥了個電話給司機確認位置。 走出酒店時迎面是一股微冷的風,談郁站在門口,感覺被吹散了些許酒勁,思路清醒了些。按系統(tǒng)的說法,男主是敲打他住在一個無血緣年輕雄蟲的家里不妥當。 ‘可我和司晉遠什么也沒有。’ 【這是一個耽美文哦,也許有人覺得你倆有一腿吧。】 談郁不以為然,把系統(tǒng)拋之腦后,在手機上給司晉遠發(fā)了消息,仍然沒有回復(fù)。 白家的車很快到了。 車上一片安靜。白暉濡坐在車廂的一端,坐姿很端正,闔著眼,似乎在閉目養(yǎng)神。他不睜開眼睛的時候顯得內(nèi)斂沉穩(wěn),仿佛本該出現(xiàn)在文學院里的年輕人,手握書卷,而不是在商場政界上的冷血動物。 【在原著的發(fā)展里,他一點一點吞并或打壓其他的大型家族,搶占領(lǐng)地,包括司家在內(nèi),也利用了蟲母的影響力,最終他成為了上城的唯一的王者,你失敗了。怕不怕?】 【雖然你的心理活動聽起來興致勃勃。男主瘋起來連有姻親關(guān)系的司家都清算了,你小心點才是?!?/br> ‘還有別的事跡嗎?’ 【得罪他的沒有好下場,甚至有人消失了,不知道是原著的比喻,還是寫實?!?/br> ‘誰?’ 【——你?!?/br> 話音剛落,車輛到了別墅區(qū)的路口。 談郁下了車,心中還在思忖系統(tǒng)的警告,這時他忽然收到了司晉遠的來電。 司晉遠:“剛才沒接到,司滸沒什么事,你到家了嗎?” “已經(jīng)到了?!?/br> 談郁說著關(guān)上車門,發(fā)覺白暉濡也跟著下來了。 “既然是白暉濡送你回來的,代我和他說句謝謝,他會懂的?!彼緯x遠又說,“對了,小滸已經(jīng)睡了,你直接休息就好,麻煩你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