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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郁打開終端,屏幕浮著數(shù)條信息。 司晉遠和他解釋了去向,如司滸所說回了領地。 剩下的消息是蘭軻和白暉濡的。蘭軻的是一些關心的話,他想了下,沒有回復。 白暉濡則在早晨發(fā)了幾條信息問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吃午餐,又提到昨晚的事。 ——昨晚醫(yī)生到司家去,是因為你么。 ——生病了? 他正要回復,門鈴響了。 司家的管家看了看監(jiān)視屏,訝異地說:“這位似乎是白領主?!?/br> 白暉濡? “他來做什么?”司滸皺起小臉,“他家常和大哥有紛爭……我不喜歡他?!?/br> 談郁解釋:“他是來找我的?!?/br> 他推開門,從庭院到別墅門口四周是草坪、槐樹和噴泉,男人步伐穿過樹影,比平日里走得更快。 那雙黑沉沉的眼隔著樹梢和噴泉的霧氣看著他。 “……我以為你在醫(yī)院?!彼⒅動袅季茫笆悄阒暗膫??” 少年仍穿著黑色的睡衣,約莫剛從臥室里出來,黑色的衣料襯得他面色更病態(tài)地蒼白。 他垂著眼瞼,乍一看病懨懨的,被提問時方才抬起眼露出海藍的眼睛,說:“發(fā)燒,已經(jīng)好了?!?/br> “怎么不告訴我。” 白暉濡皺了眉,上前摸了下他的額頭。 “昨天晚上的事,當時很晚了。”談郁看了看客廳,思索著說,“你打算在這坐一會兒?” 白家和司家的關系很不好,據(jù)他所知這次司晉遠的領地爭議也有白暉濡的手筆,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有武力解決問題的傾向。 他不確定白暉濡是否樂意在司晉遠的宅子里做客,司滸甚至眼不見心不煩提前上樓了。 “我只是來看你?!?/br> 白暉濡垂下眼簾,觸碰談郁額頭的指尖緩緩往下,蹭了一下他的臉頰。 談郁正在眼神巡視柜子尋找茶葉,聞言轉眼盯著他,問:“不喝杯茶再走嗎?” 他說得很認真,仿佛真的打算招待客人。 白暉濡沒有回答,而是捏著少年的下頜親了下去。 嘴唇被咬得充血發(fā)紅,身體也被男人擁住沾染上對方的體溫,談郁皺著眉,在斷續(xù)的接吻中勉強喘息,他隱約瞥見樓上的小孩司滸正在下樓……很快就推開白暉濡了。 “你是照顧小孩,還是不想讓他知道我們的關系?”白暉濡在他耳畔低低地說,“我在你這里不能見光?” “你多想了?!?/br> 談郁本覺得小孩子應該不能看這些。 他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對方目光沉沉,是有些陰郁的模樣。 原著里的男主在后期就有了發(fā)瘋的跡象。 這也是征兆嗎。 “司滸一直知道我們的關系,你也可以問他?!闭動舻恼Z氣與往常沒有分別:“這個點你應該上班了,去吧?!?/br> 在白暉濡的視野里,即便是剛剛確定了關系、他為了談郁而情緒波動,眼前這位少年也是一幅冷靜而寡淡的面孔。 白暉濡知道談郁一向如此,也許不會為了任何人例外。 他心里仍然泛起模糊煩悶的危險情緒。 沉默了幾秒,白暉濡垂下眼簾,靜靜地盯著少年的面容,說:“還早,不會遲到?!?/br> 似乎是察覺到白暉濡心情不佳,少年這才抬眸湊近了些許,他發(fā)梢下的雙目是濃郁冷冽的碧藍色彩,問:“又生氣了?抱歉,今天讓你擔心?!?/br> 他離得很近,白暉濡能看清楚他面上細微的神色,不是與在意和焦慮有關的表情,冷淡無味,只是專心地與他對視了須臾,垂眸在他頰邊很輕地親了一下。 仿佛又回到第一次見面他們在酒店里的情形。 白暉濡心想。 他因為占有欲和親密關系,比別人多得了一個漫不經(jīng)心的安撫吻。 白暉濡盯著他,指腹摩挲著談郁的嘴唇。 被吻得濕潤淡紅的嘴唇,之前在劇組里念了許久臺詞,與它的主人一樣冰冷而忙碌。 白暉濡這么想著,垂下眼簾,說:“好好休息……遲點見。” 談郁應了聲,把男人送到門口。 風撩起他的衣角,有些涼意,他站在門口盯了會兒外面樹上的鳥,忽然被司滸拽了拽袖子,提醒他該回去了。 “外面很冷呀哥哥……我要玩那個。”司滸像是已經(jīng)忘了剛才來了個他不喜歡的人,眨巴眼睛讓談郁陪他玩車子。 談郁今天沒有工作,進組是明天的事,相當于休假一日。 他陪司滸玩了一會兒玩具車,終端震了震。 凌非的來電。 “你今天晚上到我這里來,還是現(xiàn)在?”男人嗓音低沉,“我去接你?!?/br> 談郁無所謂:“都可以?!?/br> “病好了嗎?”凌非問他。 ……蟲母的情況全無秘密。 談郁懷疑他們連自己的劇本都看過了。 他隨便應了句是,凌非也大概聽出來他在心不在焉,沉默了幾秒才回答:“我現(xiàn)在過去司家,等我?!?/br> 司滸也聽見了,一臉奇怪:“為什么他們都來找你?” 他回答:“因為我是蟲母?!?/br> 無論在哪個時代,蟲母的身邊都是恐懼他或者崇拜他的別有用心者,他們希冀這種影響力帶來的無限利益。 談郁自己沒有多少感觸。 劇情已經(jīng)進展到與男主戀愛,接下來就是揭露白月光、分手,以及蟲母的黑化與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