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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像是在索要報酬。 “上次的時間,到竹屋那兒等我?!?/br> 談郁不著痕跡地借這事試探了一下井克楓。 在原著劇情里提到,秘境世界并沒有邪劍的存在,也就是說從秘境里來的井克楓并不認(rèn)識他這個劍靈,其他人也是。 “那時候我去不了,我晚一點再去找你,”井克楓依然以剛才的眼神注視著他,面色不改地與他說:“那兩個人剛才在瀑布。” 談郁與他道謝,轉(zhuǎn)頭看了看靈獸坑,坑內(nèi)是無數(shù)巨型白骨遺骸,隱約有些新鮮的血跡,約莫是方才這里發(fā)生的亂斗,二十來個修士眼下聚在這里,商議對策,試圖找出來不屬于秘境外的異類。 “那些人說不定會混出秘境外?!睘槭椎氖莻€中年劍修,神色沉重,“已經(jīng)有人因此而死了?!?/br> 底下眾說紛紜,聽起來倒也不全支持這個中年修士。 談郁不打算和他們聚集,大概了解了情況之后轉(zhuǎn)頭與弘子金去了瀑布一帶。 “你不擔(dān)心嗎?” 他見弘子金不疾不徐,面上也無驚慌,奇道。 弘子金答道:“索樹月不至于和自己殘殺。” 談郁:“我是說,另一個你也許也在秘境里?!?/br> 以索樹月的性格,遇見秘境里的自己大概也不會出什么事。 弘子金呢。 他也是個狠角色。 在書里,秘境關(guān)閉時,活著出來的人只剩一半,里面有幾個是秘境里出來頂替的,無人知曉。 進去的是一批人,出來的已經(jīng)不是了。 “我沒有遇到過他,之后再說?!焙胱咏鸬目谖遣辉趺丛谝?,又側(cè)身等他走近,仿佛是在防止他在瀑布附近沒有跟上來。 談郁感知到索樹月就在附近,但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這時兩人已經(jīng)在瀑布附近,四周都是嘈雜的水聲,此處是堇州一處巨型瀑布景觀,非平日所見的山林瀑布可比,遠遠看去仿佛天空往地上倒水,激起巨大的水聲和霧氣。 離得越近這種環(huán)境越讓修士難以察覺細(xì)微的動靜,旁人的腳步聲,因而弘子金放慢了步伐,走在談郁半步之后。少年正疾步前行,繞開一處灌木,回頭時雙耳的藍色瑪瑙墜子搖晃了幾下。 他與弘子金說:“瀑布里有個洞xue,進去看看?!?/br> 弘子金回頭與他答了一句,因為水聲巨響而不清晰,談郁問他:“什么?” 弘子金看了他一眼,干脆地走上前撩起談郁披散在肩頭的黑發(fā),在他耳畔說:“我說我進去,你在外面等我?!?/br> 兩人的距離一定拉近許多,談郁撩起眼皮,甚至能看清男人面頰上的一道淡色的疤痕,估摸是年代久遠,不是離得這么近是看不見的。 男人淡金發(fā)梢下的綠眸正專注地盯著他,一撮金發(fā)垂落擦過他的面頰。 這時候是能聽清楚了。 談郁覺得沒必要:“里面不至于有什么?!?/br> 弘子金不與他爭辯,抽刀說:“在這等我?!?/br> 談郁目送他沒入到那片巨大瀑布里,自己則捏了個訣在一旁等著。過了一刻鐘,站在肩頭的黃鳥啄了啄他的頭發(fā),瀑布那頭沒有動靜。 談郁拔劍出鞘,也進了瀑布的洞xue。 此時正是下午,日光高照,穿過瀑布時入眼卻是一片漆黑,又驟然亮起來,視野里是昏暗的濕漉漉的洞口,隱約能見到幾個腳印。 一個人影佇立在不遠處,朝他走來,步伐輕快。 談郁本以為是弘子金,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錦衣俊朗的青年。 這是索樹月。 “……談郁?怪不得,”索樹月略微停了下腳步,又很快走到談郁面前,低頭盯著他看,挑眉訝異道:“你怎么過來了?我感知到你也在附近?!?/br> 被瀑布過濾的些許光線照在青年臉上,俊朗而熟悉的一張臉,手中所持也是靈蛇劍。 單單從外表,談郁難以分辨這到底是哪一個索樹月,秘境里的還是秘境外的? 但是秘境里的索樹月與邪劍素未謀面,不可能得知他的名字。 “弘子金不在你這里?”談郁往索樹月身后看了過去,洞xue幽深,再往里是一片漆黑昏暗,他看不到任何其他人的痕跡。 “他應(yīng)該是往里面去了,那里很多迷宮似的通道,”索樹月也朝那兒走去,捏了個訣點火,略微照亮了前面的一截路,“在這里等他出來吧。” 現(xiàn)在不適合再貿(mào)然進去,否則又是三人一進一出浪費時間。談郁略一思索,問他:“你在這里做什么?” “這里面也有靈獸,聽聞是鳥之類的。我本來打算進來,剛到就看到另一個我進來了……很巧??磥砻鼐忱锿獾奈业南敕ㄊ且粯拥??” 索樹月在他身邊坐下,支著下巴,一如往常那般盯著他看,湊近了勾著談郁的一縷黑發(fā)纏在手指上把玩。 談郁有些關(guān)心兩個角色共存的問題。 如果兩個索樹月同時出現(xiàn),他應(yīng)該反噬誰? 他問道:“你和另一個你碰面了?” “沒有,”索樹月無趣道,“他進去之后就不見了,說不定也在找我?!?/br> 他話音剛落,洞xue深處走出來了一個男人。 談郁側(cè)頭看去,不是索樹月,而是弘子金。 “不是讓你別進來?”男人瞥向他看了一眼,皺了眉,將手中長刀收了起來,轉(zhuǎn)而對索樹月說:“你什么時候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