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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確定我之前是人,而不是劍的靈識?” “猜的。” “我以為你有線索。” 談郁本覺得原著角色,可能反而知道關(guān)于他的過去。 按照之前舊系統(tǒng)的意思,他之前也許來過這個世界,做了一把劍,又離開了,以至于有某種熟悉感。 話雖如此,井克楓身為男主也不知情,除了鑄劍者之外,恐怕罕有人知曉邪劍的過去了。 談郁看了眼身旁側(cè)躺著的青年,對方正專注地望著他。 銀白的劍身映出他的半張英氣面孔,也許井克楓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井克楓像是想說什么,忽地遠處傳來了一陣動靜,激烈的爆破混雜利器斬過石塊的碎響。井克楓坐了起來,往窗外瞄了眼,說:“在這里等我。” 談郁也變回了人形,他知道這地方必然設(shè)了劍陣,多半是有人硬闖了。 索樹月,弘子金,還是萬刃山莊的云鴻碧? 他也跟著下了床,剛將手放在劍柄上,就被身前的井克楓摁住了。 “不要到外面去?!本藯饔种貜?fù)了一遍,“等我回來?!?/br> 盡管眼前人斂著眉目,語氣也很溫和,談郁依然能感知到他身上隱約的殺意,被冒犯、侵入地盤時產(chǎn)生的直接反應(yīng)。 談郁沒有答應(yīng),站在原地目送著他推門而去。 不多久,他就聽見外面的聲聲巨響。 【你覺得是誰來了?】 系統(tǒng)溫聲詢問。 ‘不知道。’ 談郁將自己的劍也拔了出來,注意到門上的禁陣。 無論來的人是誰,若是按劇情走向都是一樣的,他將落入到另一個劍修的手里。 他在門前研究禁陣,看起來只能進行強制破壞,這時窗外忽地掠過了一陣金光,宛如初升太陽,光芒從柔和到刺目。 談郁伸手擋了下眼前的光線,走到窗邊,目難視物,過了一陣子,光線暗了些許,他發(fā)覺遠處的山巒已經(jīng)缺了大半,仿佛被人為狠狠削去,氣浪掀起碎石,仿佛山崩海裂。 如此大的陣仗,只是為了一把邪劍嗎。 【因為他們喜歡你?!?/br> 談郁聽到系統(tǒng)的答復(fù),自己心里產(chǎn)生了一些模糊答案。 這是個bug錯亂世界,但那些角色的意識卻是真實的。 他想到這里,忽地朝門上的禁陣揮劍,凌厲地劈開了禁障,往外御劍而去。 在屋外的山野里已經(jīng)是滿目廢墟,唯一不受摧毀的是那間宅院,孤零零地立在倒塌的樹木身旁,仿佛是那兩個人默契而刻意而忽略了此處。 一陣劍光掠過談郁身前,倏然如風般停下來一個人。 井克楓轉(zhuǎn)過身看向他,斂眉說:“我就知道你會出來?!?/br> 他身上已經(jīng)有新的傷口,臉頰上濺著一抹血。 從另一處趕來的男人騎著靈獸,一頭雪白的獨角鹿,長著棕色的眼睛和巨大的羽翼,像雪域里走出來的靈獸。談郁遠遠看過去,鹿背上托著的高大僧人身披袈裟,散發(fā),脖間帶著佛珠,眉眼鋒利,乍一看威嚴而鎮(zhèn)靜,然而面有戾氣,如當初第一眼印象那般,對方并非尋常的和尚。 這是濮仕依。 “你是來找我的?” 談郁問他。 “原本之前就該上門尋你?!卞艘懒醚鄢慈ィZ氣像是遺憾。 談郁攥著劍,又掃了眼身旁的井克楓,對方神色若無其事,仿佛剛才的動靜沒有發(fā)生過似的,也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 濮仕依是來作什么的? 若不是濮仕依接下來那句話,談郁也以為對方的目的與旁人無異。 “你像是從秘境里出來的,但也不完全如此……天道創(chuàng)造的秘境是為了歷練修士,但每一個秘境,你都不存在?!卞艘赖恼Z速很慢,聲音沉沉,仿佛是在念一段往事,“你像是唯一不受控制的。” 談郁聽到這里,抬起眼看著這個騎白鹿的男人。 濮仕依發(fā)現(xiàn)邪劍不受天道影響,這句話已經(jīng)是在懷疑秘境和天道了。 或者說,濮仕依察覺到了世界意識在cao控秘境。 “我也想知道,所有修士都在秘境里發(fā)現(xiàn)了宛如同一魂魄捏造的自己,除了我。那些修士像是被分成了兩半,裂成兩個身體,甚至不止兩個,為什么?” 談郁對他的發(fā)現(xiàn)感興趣。 濮仕依是反派,在后期歇斯底里對抗男主井克楓,也是反抗世界意識的表現(xiàn)嗎。 這時候,濮仕依遠遠凝視著他的臉,少頃,說:“你隨我到佛堂去。” 濮仕依大概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原著角色發(fā)現(xiàn)的細節(jié)……應(yīng)該比他能感知到的更多。 “佛堂里有何物?”他問。 和尚說:“你的過去。” 談郁聽到這里,轉(zhuǎn)過頭睨了眼井克楓,他們談?wù)撨@些異樣,但井克楓拿著劍站在一邊,漠然得像個旁觀者。 談郁收回視線,朝那只獨角白鹿走近一步,霎時被身旁的井克楓抓住了袖子。 “你打算和他走了?” 他輕聲問。 “我好奇他說的那些事?!闭動舴磫査?,“你也覺得奇怪吧。為什么秘境里沒有第二把邪劍?你和第二具身體的關(guān)系……很詭異?!?/br> 井克楓看著他:“所以我把他們殺了。” 談郁覺得男主是對一部分詭異現(xiàn)象知情的,但選擇隱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