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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戈桓寒的雙生弟弟,模樣迥異,一頭燦爛金發(fā),鉆石唇釘和一排耳釘在廣告牌下閃閃發(fā)光,宛如一個從屏幕里走出來的桀驁模特。 “你現(xiàn)在狀態(tài)還好嗎?我來之前一直在想有沒有后遺癥……”談琛澤抿唇說著,忽地冷笑道,“都怪尤西良,既然他和你待在一起為什么不看好你啊,如果是我的話,可不會發(fā)生這種事?!?/br> 談郁叫住他:“這跟他沒關系?!?/br> “好嘛,我不說了,我不敢惹你不高興,”談琛澤聞言朝他一笑,懶洋洋地彎起眼睛,“哥哥,我們一起回家吧,我也很長時間沒和長輩們聯(lián)絡了?!?/br> 談琛澤注意到他是獨自出門,手里拎著個套著塑料薄膜的精巧鳥籠,一看就是為了那只肥鳥買的。 他撇了撇嘴,又揚眉重新看向談郁。 他的身體仍然殘留著些許心悸感。在路上偶然瞥見談郁的剎那,心跳雜亂得令他難受快要瘋掉,這讓他想起車禍夜里,他做過的那場逼真噩夢。 他曾經(jīng)夢見過一場死亡車禍,喪生者是他那位冷淡的心上人。 好在只是一個虛無之夢…… 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面了。 談郁仍或者,站在他面前,一張蒼白的、面無波瀾的面龐,冷若冰霜,黑發(fā)仿若烏木,這會兒冰藍的雙眸正凝視著外面的雨勢,簡直像夢中的場面。唯一不美好的是他的袖子和發(fā)梢上的滴水,多半是令人厭煩的臨時雨打濕的。 談郁對他說:“等雨小了再走,你這半年都在北方?” 比起匯報工作,談琛澤關心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徑直忽略了談郁議論公事的提問。 他上上下下隔著衣服把談郁打量了一遍,看起來的確沒什么問題,略微順了口氣,腳步又往談郁邊上挪了挪,與他挨在一起。 “我在北方待了一段時間,后來去外星系了。你現(xiàn)在醒了,我也不打算再待外面,可能回學校讀書吧……可惜我倆不在一個學校?!?/br> 屋檐下原本只有兩個人,這會兒又來了倆躲雨的,也都拿著傘討論等雨小再回家。 風吹入雨棚,卷起一陣冷意。 談琛澤煞有其事地與他說:“我的手好冷啊?!?/br> 談郁瞥他一眼,不解:“你在北方待了那么久,怕冷?”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暖暖我的手?!闭勮舌托α寺?,干脆地自己伸手握住了談郁的右手,揚起眉說,“你的手這么冷啊,我就知道?!?/br> 青年的雙手溫熱而寬厚,纏著他的手指扣緊。 談郁抬眸,入眼就是談琛澤一頭染成沙金的短發(fā),咧嘴笑起來時唇釘唇環(huán)也跟著抬高。 身旁熙熙攘攘地又擠進了躲雨的人,幾個高中生Alpha正在討論班上的漂亮Omega和數(shù)學成績。雨棚下很吵嚷。談琛澤仿若未覺,忽地湊到談郁耳邊,說:“你不會又討厭我了吧。” 他說著,垂下眼簾,語氣也可憐兮兮的。 討厭他嗎。 談郁不這么覺得。 他回答:“沒有。” “你希望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想看到你在醫(yī)院病床上沉睡的樣子……怎么也叫不醒,王子和睡美人的故事就是在騙人啊?!?/br> 談琛澤笑著,慢吞吞地又低頭貼近他,手臂撐在談郁身后的墻壁上。他笑起來乍一看像開朗俊美的年輕人,然而一雙眼眸含著尖銳而露骨的笑意,比鉆石唇釘?shù)姆垂飧茄邸?/br> 他停頓了須臾,眼神微動:“我知道你不喜歡瘋狗,我已經(jīng)在克制了?!?/br> 在他注視下,談郁也揚起臉默然看著他良久。 拋卻被抱錯的隔閡表達愛意。 為瘋狂套上枷鎖。 迄今為止與他重逢的兩個人都在向他解釋渴望和愛的含義。 【你也學會理解感情了。】 系統(tǒng)感嘆道。 談琛澤又低頭靠在他肩上,手指親昵地蹭了下他的側臉。 “該回家了?!?/br> 他對談郁說著,自然而然地牽了對方的手。 談郁正望著雨幕出神,沒有掙開他。 兩人在傘下走到家門之前,談郁忽地想起另一件事。 “戈桓寒也在家,”他看著雨里朦朦朧朧的門口,“別和他鬧矛盾。” 談琛澤登時臉色一凜,惡劣地冷笑:“他怎么還在啊,我看他就該滾出去……” 剛說完,他就被談郁冷冷覷了一眼,只得不情不愿補充道:“知道了,盡量不打架吵架?!?/br> 談琛澤回了家,第一時間跑去找談琳。 談郁到廚房倒水,低頭找水杯的時候后面走近了一個人。 “你是在路上碰見他的?” 戈桓寒問他。 “嗯?!?/br> “真巧?!?/br> 戈桓寒應聲道。 這話聽不出什么意味,談郁也沒有繼續(xù)解釋,他拎著兩個杯子往外走,被戈桓寒攔下來了。 戈桓寒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眼睛瞥向杯子:“給談琛澤帶的?你對他很好。” 第126章 回家 這又是在干什么。 談郁解釋:“jiejie讓我拿兩個杯子,另一個是你的?!?/br> 戈桓寒蹙起的眉尖略微松了些。 談郁揚起臉,眼皮也不抬,說:“讓開?!?/br> 目光沿著談郁冷淡的眉目往下看,劃過唇角,尖尖的下頜,往下是一段雪白的側頸,仰起臉時撐起一道弧度。戈桓寒腦海里浮現(xiàn)了犬齒標記后頸的快感……談郁被咬住后頸時輕輕嘶的那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