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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琛澤嘖了一聲:“jiejie說你去見同學,哪個同學,軍校的人嗎?” “是?!?/br> 談郁說了幾句又掛了。 次日返校,談郁一早睡醒聽見樓下磕磕碰碰的聲音,站在樓梯往下看,一個金發(fā)青年正彎腰拾東西,棒球棒和網球拍子之類的體育器材,被他一股腦塞進袋子里。 “你如果不是今天返校,我就約你出去打球了,”談琛澤嘖了聲,瞥了他一眼,又問,“你下次放假是什么時候?” “不知道。” “下次見,哥,我這陣子有點事要處理……可能最近也見不到?!?/br> 談琛澤摸了一把他的頭發(fā),咧嘴笑了下。 談郁猜談琛澤大概是要回外星系了,安排尚未完成。 他回到軍校之后組織約莫也有新的指令。 兩人剛說完,戈桓寒也從房間里走出來。 看得出來今天的確有正事需要辦,他穿了一身軍裝,肩上別著勛章,帽檐下深邃的眼睛定定覷向他。 “走了?”他問談郁。 談郁還未回答,談琛澤就適時地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嗤聲,拿上東西回了樓上。 戈桓寒渾不在意,視線從談郁的臉往下,定在身上穿的熨帖的軍校制服。這身衣服讓他想起那些在學校里發(fā)生的情節(jié),只有他和談郁兩個人。 談郁這會兒正翻著終端應了聲往外走,似乎是在思索什么,在車上,兩人一路無話。 談郁搭著車窗,望外面掠過的一排排楊柳,以手支頤,黃鳥窩在他肩上晃晃悠悠瞇著眼睛小憩。 天蒙蒙亮,外面混著一團灰色霧氣,從談家到中央軍校的路上不見幾個人影,四周除了車子引擎的聲音幾乎一片安靜。他不說話,戈桓寒一度以為他睡著了。 “今天軍校有一場典禮,”談郁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掀起眼皮看向他,“除了你,還有誰出席?” “兩三個軍部的高層,一些軍官,不確定他們來不來?!备昊负瓜卵酆?,“你是在打聽師英行?” “他也在?” “這種場合他當然也在……別和他走得太近?!?/br> “我知道。” 談郁雙手交疊撐著下頜沉思。 今日不同往日,師家的情況以后誰也無法預估。 因為舉辦典禮,門口的哨兵也多了兩列,進出格外嚴格。進了軍校,談郁與戈桓寒分道揚鑣,先到教務系統(tǒng)上銷假,早晨的課因為典禮而取消,教學樓寂靜無聲,只有偶爾三倆個學生走過。 談郁處理完銷假的事往回走,秋千在他身旁飛來飛去,忽然啾啾叫了起來。 他問:“怎么了?” 順著黃鳥飛的方向,入眼是一個穿著制服外套、長褲的年輕男人,外套隨意地攏在身上,扣子也沒系上,里面是一件T恤,屬于教官一旦看到直接槍托砸上去的錯誤著裝。 男人朝他遠遠走了過來,在晨起的太陽之下一頭染成銀白的頭發(fā)格外醒目,攏在腦后扎了根短辮,一雙綠眸幽幽地盯著他,嘴上含笑說:“好巧啊,學長?!?/br> 談郁看著他,漫無邊際地沿著戈桓寒的提醒往下發(fā)散。 尤家也在改制之后微妙地站住了腳跟,甚至手握一處地方軍區(qū)。 尤西良本人是個無陣營的混亂邪惡分子,反復橫跳,現(xiàn)在又繼續(xù)在軍校的新生活。 “還不走嗎,學長?!庇任髁寄樕瞎雌鹨粋€意味不明的笑,“不打算去見大人物們了?” 陰陽怪氣。 談郁瞥他一眼,往宿舍方向走去。 學生們陸陸續(xù)續(xù)都抵達了禮堂,列作隊列,談郁返校后被分到了尤西良的年級,兩人被編排到一前一后的位置,與其他人混在一起。班上有認出談郁是誰的,都有些驚訝,他們本以為談郁仍在昏迷。 有的人蠢蠢欲動想上前搭訕,又覷到他身后站著的高大白發(fā)Alpha正捏著他一撮發(fā)梢把玩,其余人頓時斂起了心思,開始猜他倆是不是一對。 談郁把尤西良不安分的手摁住,這時教官們開始整隊,所有人進了坐席。 在臺上,他遙遠地瞄見幾個軍官的身影上臺。 今日是個節(jié)日紀念典禮,來的將領們都是新聞上的人物,師英行也在前列。 隔得很遠,談郁看不清對方的神態(tài)。 尤西良一臉無趣地擺弄著談郁的袖口,一直到典禮結束,臺上發(fā)言的那些Alpha們離開場館,其余學生也先后整齊散開。 一出場館,談郁就被尤西良攬住肩膀。 “太無聊了,”尤西良興趣缺缺地做了評價,哪怕剛才臺上有一位尤家的近親,“下午沒課,我們去打槍吧?!?/br> 他發(fā)出的邀請沒有得到回應,談郁仿佛沒有聽到似的,正在戴一只紅色的有線耳機,細長的紅線纏著他的手指,幾秒后才不疾不徐地說:“不去?!?/br> 尤西良倚著墻,輕輕地笑了聲,沒有回答。 【被拒絕開始不爽了?!?/br> 談郁又抬眸看了尤西良幾秒,語氣平靜地說道:“我晚些時候再找你?!?/br> “什么時候?!?/br> 尤西良盯著他看。 “明天?!闭動魧λf完,轉身往beta宿舍位置走去。 【他好像稍微收斂了一些。】系統(tǒng)這樣評價,【你到宿舍了,他也沒跟著你,也可能是詭計多端的把戲?!?/br> ‘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