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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俊?/br> 凌洲壞笑著說:“你就讓他們打。等會叫他們給你出裝修費?!?/br> 老板:“...”孩子,錢不是這么掙的吧。 又過了一會兒,凌洲看了看時間,覺得也差不多——再下去可能就要造成人員傷亡了。 于是凌洲慢悠悠地起身,朝競技場走去。 場子外的人都被疏散清空,但場子里能聽見明顯的打斗聲。 聽聲音,好像還用上了武器。 凌洲拿出大喇叭,站在門口朝里面喊:“我餓了,吃飯?!?/br> 過了一會兒,仍舊沒動靜,凌洲又喊了一聲:“我先走了?!?/br> 說完,凌洲就抱著胳膊悠哉悠哉地往外走。一旁的老板急得直嚷嚷,“別打了別打了!凌洲你倒是勸勸啊!” 就在凌洲要走到出口的時候,一個少年忽然沖了過來。 那人一身運動服,本來干干凈凈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看著十分狼狽。 凌洲看了宋宇一眼,并沒有露出任何同情的表情。 分明已經(jīng)說了讓他不要再過來打擾自己,可這家伙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死纏著他不放。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凌洲從宋宇的眼睛里看出了狼狽,而宋宇,只從凌洲的眼睛里看出了冷漠。 “宋宇,”凌洲忽然出聲,“挨揍的滋味兒怎么樣?!?/br> 宋宇沒想到一向溫柔的凌洲會忽然變了個性子。他失落地低著頭,生平第一次這樣受挫。 “不怎么樣?!彼斡钯€氣地說,“要不你試試?”他不明白,分明在家里補課的時候凌洲還一副頗有耐心的好老師模樣。 可一轉(zhuǎn)眼,凌洲卻連個正眼都不再給他。 難道,他們之間就真的只能是老師和學(xué)生——不,更殘忍的是,他們之間只是補習(xí)師生的金錢關(guān)系。 凌洲:“不好受就對了?!彼粗约鹤邅淼膬蓚€男人,笑著說,“喜歡一個不該喜歡的人,就是自討苦吃?!?/br> 還沒等宋宇驚訝,凌洲就輕描淡寫地擊碎了他的幻想,“宋宇,你喜歡我對吧?!?/br> 凌洲:“你不用急著否認?!彼χ贿h處的兩個人揮揮手,“但你需要知道的是,我們之間根本不可能?!?/br> 凌洲索性將話說絕:“看見那兩個男人了么?他們也喜歡我,很喜歡的那種?!?/br> “我,我和他們不一樣...” “是,確實不一樣?!绷柚逇埲痰匦χ八麄兌几疑线^床。你么,永遠沒可能。” 看著宋宇的臉色從緋紅變成蒼白,凌洲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小孩兒,你喜歡別人之前都不認真了解對方是個怎么樣的人么?”凌洲摸摸他的頭,“很抱歉,我沒功夫跟你耗,所以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行么?” 凌洲成功地將宋宇氣得咬牙切齒,對方丟下一句“誰喜歡你這種人渣!”后,就抱著碎了一地的少男心跑遠了。 看著宋宇慌不擇路的背影,凌洲只希望他能好自為之,不要再卷入這場亂局之中。 “你們兩個大人欺負小孩兒有意思么?!绷柚拮l責(zé)兩人以大欺小的行為。 時鈺將手臂上的紗布攤開給凌洲看,“小洲,他也欺負我了啊?!?/br> 鑒于時鈺動不動就將人關(guān)起來教訓(xùn)的惡劣行為,凌洲嚴肅地給出了自己的回答:“時鈺,你不是說過好做個好人么。這就是你改過自新的方式?” 時鈺僵了僵,果然,小洲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處理王琦的事情。那天王琦逃出去之后時鈺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原來,是凌洲將人救走的。 時鈺:“我只是想給他一點懲罰?!?/br> “時鈺,你這樣的行為只會讓我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绷柚尥{他說,“你消滅了一個敵人,就會樹立起更多的敵人。最終他們的刀尖都會指向我?!?/br> 時鈺抿著唇,沒有說話。 但凌洲知道,男人絕對不可能被他三言兩語所勸服。 好在,至少對方?jīng)]有再露出想要對付宋宇的意思。 “行了,你跟這種人說得再多他也不會理解正常人的想法?!眹浪獱a走上前,將手里的飲料遞給凌洲。 嚴霜燼:“不是說餓么,想吃什么?!?/br> 凌洲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轉(zhuǎn)了轉(zhuǎn),他有些不確定。 接下來,不應(yīng)該是他們雙雙因為傷勢過重,然后回家好好待著么? 怎么兩人都像是要耗到最后一刻? 不過,看樣子兩人短時間內(nèi)都不會再發(fā)生沖突。凌洲覺得自己讓他們自相殘殺的思路還是正確的。 雖然兩人身上都散發(fā)著強烈的殺意,凌洲還是決定先填飽肚子。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正好路邊的小面攤很誘人,面湯又白又濃一看就是熬得十分入味的大骨湯。 凌洲隨意找了個座位,朝老板要了三碗素面。 而嚴霜燼一坐下就拿出紙巾,不停地擦拭著桌面。作為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公子哥,他大約也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路邊攤。 嚴霜燼看了一眼怡然自得的凌洲,擦桌子的手一頓。 不知為何,他心里忽地有點不好受。 要不是時鈺,凌洲也不會從小就被迫孤身在外。那些年,凌洲吃過的所有苦,都來自于這個反人類哥哥。 嚴霜燼涼颼颼的視線刺在了時鈺身上。 而時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從剛才就一直目光陰沉沉地盯著凌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