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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凌洲只能朝嚴(yán)霜燼求助。 見醫(yī)生已經(jīng)拆開了細(xì)長的針,凌洲抿著唇,眼巴巴地望著嚴(yán)霜燼。 嚴(yán)霜燼不忍心,又要開口??膳崴鼓陞s先一步抱過凌洲的肩,讓他靠在自己懷里。 “乖,打針好得快。好了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裴斯年示意醫(yī)生可以過來,他接著說,“等你傷口好了,我給你做椒鹽蝦吃,嗯?” 被人像小孩兒一樣摟著、哄著打針,凌洲覺得有些羞恥,但又莫明安心下來。 行吧...左右就是一針的事兒,長痛不如短痛。 凌洲閉上眼,下意識攥緊了裴斯年的衣角。 看著凌洲對裴斯年下意識的依賴,嚴(yán)霜燼目光沉了沉。 打完針后,裴斯年小心地將凌洲的衣袖扯下來。他輕輕拍了拍凌洲的脊背,安慰他,“沒事了。” 凌洲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頭,害怕打針還閉著眼縮在別人懷里,真是太丟人... “想吃什么?”裴斯年溫聲細(xì)語,像是哄小孩兒一般輕車熟路地哄凌洲,“你傷口發(fā)炎還不能吃太油膩的,給你包小餛飩吃,好不好?” 聽見小餛飩,凌洲耷拉著的眸子忽地抬了抬。 裴斯年笑著揉揉他的頭,“再加一碟核桃酥?” 凌洲看了看裴斯年,他溫柔善良的裴老師又回來了,真好。 “嗯?!绷柚撄c點頭,又伸出食指,說,“還想吃芝士蛋糕?!?/br> 裴斯年笑著答應(yīng)了,然后就起身去了廚房。 全程在一旁看著的嚴(yán)霜燼臉色明顯沉了下來??伤俨凰步K究忍著沒有發(fā)作。 是啊,裴斯年這家伙確實會裝,還做得一手好菜,又會哄人。 嚴(yán)霜燼握緊了拳,又緩緩松開。 既然要得到凌洲,就要做得比任何人都好。只有超過了其他人,才有資格成為最后的贏家。 他走到凌洲身邊,壓低聲音問:“還疼么?” 凌洲點點頭,“不過打過針,應(yīng)該很快就會好了?!?/br> 裴斯年執(zhí)意要他打針,雖然他疼了一下,可從長遠(yuǎn)來看還是打針要更好。 嚴(yán)霜燼也意識到,裴斯年的提議是正確的。但他雖然明白這一點,可當(dāng)凌洲用那雙眼睛望著他的時候,他還是無法狠下心拒絕他。 嚴(yán)霜燼正想說些什么,可凌洲的視線卻一動,而后看向了廚房的方向。 裴斯年背對著他,修身的外套被脫下放在一邊,里面是一件面料舒適度襯衣,袖口挽起,揉面的手法熟練利落。 凌洲看著裴斯年的背影,想到了從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不由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微笑。 忽地,嚴(yán)霜燼碰了碰凌洲的臉。 凌洲這才回過頭看他,“怎么了?!?/br> “他會做的,我也會。”嚴(yán)霜燼有些不滿,但更多的是不安,“凌洲,你喜歡吃什么,我都可以學(xué)?!?/br> “哦。”凌洲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惦記著裴斯年做的小餛飩。 可一旁的嚴(yán)霜燼眼神卻一暗。 到了晚飯的時候,凌洲如愿吃上了餛飩。裴斯年的手藝很好,而且十分了解凌洲的胃口。 他知道凌洲喜歡吃肥瘦相間的餡料,所以特意挑了沾點兒肥膏的rou,作配的青菜、香菜也切得很細(xì)。 還有湯底也是特意熬的清雞湯,煮的過程中全程看著火候,將肥油都撇干凈,燉出來的湯十分香甜。 凌洲光是雞湯就喝了一大碗。他滿足地捧著湯碗,復(fù)習(xí)了一天的疲憊都消散了不少。 “來?!迸崴鼓杲舆^凌洲的空碗,給他舀了十來個小餛飩。 “謝謝裴老師?!?/br> 裴斯年:“有點燙,慢慢吃?!彼疹櫰鹆柚迊砜梢哉f是十分熟練。 嚴(yán)霜燼看在眼里,雖然心里不爽,可嘴上也沒有別的話可說。 他坐在位置上,沉著臉看了一會兒,而后沉默著起身往廚房走去。 凌洲的注意力都在小餛飩上,一時間沒有留意到廚房里忽然穿出來做飯的聲音。 就在凌洲吃得出不多的時候,裴斯年將做好的核桃酥從烤箱里端出來。 “好香啊。”凌洲聞著香甜的核桃味,饞的不行。 可就在他伸手想要拿糕點的時候,另一雙手伸過來,將核桃酥挪到了一邊。 凌洲抬眼,看見了圍著圍裙的嚴(yán)霜燼。 嚴(yán)霜燼本就生得不食人間煙火,卻圍著跟他氣質(zhì)格格不入的圍裙,看著十分違和。 但是,他端出來的芋圓小丸子卻像模像樣。 說實話,凌洲從來沒有指望過嚴(yán)霜燼能洗手作羹湯。對于嚴(yán)霜燼的廚藝也不抱任何希望。 眼前色澤可愛、形狀圓潤的芋圓小丸子,真不像是嚴(yán)霜燼能做出來的東西。 “我說過,我會做的比他們都好?!眹?yán)霜燼的好勝心一向很強(qiáng),現(xiàn)在就更加強(qiáng)烈。 他急于向凌洲展示自己,裴斯年的出現(xiàn)更是讓他迫切地想要展現(xiàn)自己。 看著嚴(yán)霜燼的樣子,凌洲忽地聯(lián)想到了開屏的孔雀。 行吧,凌洲決定給他一個面子,他先是吃了一口甜品,又咬一口核桃酥,完美。 裴斯年倒是完全沒把嚴(yán)霜燼看在眼里的樣子,全程都淡淡的,只關(guān)心凌洲吃得開不開心。 但嚴(yán)霜燼明白,裴斯年只是比自己更能偽裝而已。 他們的較量,早就在暗中展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