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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不行,距離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 那個東西追擊的速度相較于昨天要慢上太多了,簡直就像是在逗弄著已經(jīng)到手的食物一樣,不著急吃,只是這樣不遠不近的跟著,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垂死掙扎。 但是沈聲知道它已經(jīng)沒什么耐心了。 ‘[爪擊]62/45 失敗’ 逐漸增加的攻擊判定印證了這一點,這樣下去恐怕不用跑到A先生的門前他就已經(jīng)死在路上了,得想辦法削減它的速度。 有了,用血。 沈聲無法同時移動兩條胳膊,那樣的話背上的金笛很有可能會掉下來,不過如果他只是想給自己來一刀放點血并不能難住他。 用牙齒咬住小刀的刀刃,沈聲抬起自己的左臂在手臂內(nèi)側(cè)劃開一個口子,淋漓的鮮血如斷線的珍珠一樣落下,沈聲有意將手臂伸出去,讓血落在地毯上。 “你沒關系嗎?” 頭頂是小姑娘緊張又有點害怕的詢問,沈聲咬著牙沒有回答,她已經(jīng)沒力氣再開口說話了,現(xiàn)在一旦松了這口氣他就真的跑不動了。 怎么可能沒關系,手臂一邊失血一邊還被迫用力,背著重物狂奔也幾乎要耗盡他的體力,不僅是手臂,肺部痛的也仿佛要燃燒起來一樣,但是也正是這疼痛提醒著他自己仍舊活著,仍在奔跑的事實。 放血的策略是有效的,那種詭異的竊笑聲雖然仍舊在耳邊若隱若現(xiàn),但卻能夠感受到距離上的變化。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 到了! 沈聲幾乎是摔進門里的,幸虧這周圍的病房人不多才沒吵醒別人,他一頭扎進門里,因為過于急切所以直接整個人都撲了進去。 面前是一只腳,穿著拖鞋。 得救了。 一直趴在他背上的小姑娘卻急壞了:“你沒事吧沈醫(yī)生!怎么辦,他要追上來了?!彼钡貌恍?,卻忘了自己都還是個重傷員,一激動起來差點暈過去。 穿著拖鞋的男人沒理會她,默默向前兩步走到門口,金笛臉色蒼白的不行,卻還是試圖阻止他:“有吸血鬼!很危險,快跑啊!” “噓。” 金笛還想說什么,卻被沈聲一把拉住,“沒事,安全了?!?/br> “可是······??!” 那個生物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 那個污穢的,恐怖而扭曲的生物在我的眼前顯露出了形體,并非我先前設想的那樣瘦高的人形,而是一個猩紅色的噩夢。 它伸張著自己的觸手,我看見其上的利爪向下滴落著血液,在明亮的地磚上染開噩夢的顏色,黏膩恐怖的光滑軀體在血液的顏色下顯出身形。沒有頭,沒有眼睛,沒有任何可供辨別的器官,僅僅是那樣一團蠕動的如同腐爛的果凍塊一樣的東西,偶然間顯露出恐怖的尖牙和腐臭的口器。 那是最詭異最恐怖的夢中方才能窺視一角之物,那是只應該久遠傳說中的一抹深遠倒影,那不是名為真實的世界應有的形態(tài)。 直到很多年之后,金笛依然能夠清晰地回憶起那一幕: 最不可思議的猩紅怪物與最驚才絕艷的刀光。 無論多久都無法從記憶中褪色。 穿著病號服和拖鞋的男人甩掉刀上粘連的碎rou和粘液歸刀入鞘,仍舊在以無法想象的詭異姿態(tài)蠕動著的rou塊堆在腳下,黏膩的液體和仍舊沒有被消化完畢的血液混雜在一起將這間病房變?yōu)榱藷挭z般的景色。 ‘[意志]68/65 失敗’ ‘[san check]2/6’ ‘目前剩余理智63’ 雖說沈聲昨天已經(jīng)和這種奇異的恐怖軟體生物打過一次交道了,但是當時并沒有真切的看到任何形體,遠不如現(xiàn)在這次血rou模糊的殘肢來的刺激,胃里不由得有點不舒服,尤其是想到這一堆血中恐怕有不少都是自己的,更是覺得一陣惡心。 不過經(jīng)歷了上次那一次酒店逃生,他的意志屬性有所提升,對于這些人類本不該接觸的生物的抗性也隨之增加了不少,現(xiàn)下也只是覺得不太舒服,移開視線一會兒就好了。 看得出A并不是一個很擅長和人相處的角色,沈聲一邊動手用病房里的房間給自己處理傷口,一邊忍著隱約的不適主動關心起金笛:“沒事了,我們是專門處理這些事的人,如果你還是覺得害怕的話我們可以負責讓你轉(zhuǎn)到其他的醫(yī)院進行治療?!币贿呥@樣說著,沈聲向A投去一個帶著點無聲祈求的目光并得到了對方的默認。 “還是說你有別的什么······” 金笛沒說話,從剛才那個怪物出現(xiàn)在門口開始,她就一言不發(fā)的盯著那里,就像是感受不到外界了一樣,沈聲不由得有點擔心,不會是嚇傻了吧? “金笛?”胡亂在自己胳膊上纏了幾圈,左臂成功解鎖了傷上加傷成就,沈聲用自己姑且算是幸存的右手拍了金笛的肩膀,“你的傷口怎么樣?還能聽見我說話嗎?” 她冰冷的手驟然抓住了沈聲,她的臉色憔悴極了,但是眼睛卻驟然爆發(fā)出無與倫比的光彩:“剛才那個,太帥了!我可不可以也加入你們!” 沈聲一時之間啼笑皆非,“金笛你還······” “我能不能拜他為師!我什么都能······”她正興奮著,身體卻驟然一歪,終于支持不住的暈了過去。 她這算不算是激動到暈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