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甜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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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是自私的,瑤瑤。” 自私到不想我們的未來有一絲絲的不確定。 景瑤沉默了一下。 其實她有些能夠理解。畢竟那幾年。她也有許多無能為力的時候。 “那為什么回來了,也不來找我?” 小姑娘想開了,問得毫無顧忌,直白得過分。 她本來就是個坦蕩的姑娘,既然開口了,那自然要把心底所有的疑惑,全部問個明明白白的。 在雷厲風(fēng)行這方面,他們兩人真的很像。 徐.州澤原本的打算,也是趁著今天這個機會,一次性把話說清楚。 徐.州澤,“我母親雖然和我不太親近,但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厲害的女人!” “雖然星光娛樂是在我手里壯大起來的,但初期也有因為決策失誤差點破產(chǎn)的時候?!?/br> “她幾次用最高執(zhí)行董事的身份,來阻撓并干涉我的諸多決策,讓我不得不想辦法提前接管徐氏?!?/br> 徐.州澤把目光落在不遠處飄揚的塵埃里,想起自己親手把母親架空后的某天晚上。 母親把自己叫到了那間熟悉的書房。 他很少踏進這間書房,但因為鮮有幾次重要談話都在這間書房進行,讓他對這里有著非常不喜的深刻印象。 但他這次進來,驚訝地發(fā)現(xiàn)書房的格局變了。 成排的深色書架被移走,空間一下子大了不少,視野也不再充滿壓抑。 窗邊更是新添了好幾個花架,上面種著一盆盆綠色的植物。 “你來了啊?!泵缂t抬眼看向自己的兒子。 徐.州澤進門看到自己母親的剎那,就是一怔。 因為他從沒看見過自己的母親有過這樣的笑容。 怎么說呢,就是很放松。 連眼角皺紋里應(yīng)有的緊繃與深藏的凌厲都不見了蹤影。 她與窗邊那一盆盛開的蘭花一樣,忽然變得溫婉,充滿新的生機。 苗紅看得出來,自己的兒子此刻很詫異。 其實連她自己都很驚訝,卸下來了一身重擔的自己,忽然就覺得很輕松。 “其實沒什么大事,只是聽說你干得不錯,所以想著應(yīng)該要和你聊聊?!?/br> 徐.州澤安靜地聽著母親說話的聲音。心底不知為何有些感慨。 雖然他和自己的母親依然不怎么親近,但她能用這么放松的姿態(tài)跟自己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徐.州澤的心底還是挺高興的。 “你有些地方跟你的父親真的很像?!?/br> 苗紅看著自己眉目冷硬的兒子,緊接著又有些感慨地搖了搖頭,收回了一部分自己剛才的話。 “當然,他大多數(shù)時候,比你還是要溫和些?!?/br> 苗紅看了自己兒子幾眼,似乎在他身上找誰的影子,“不過,這認死理的勁頭,實在是太像了?!?/br> 想當年,徐父為了追求苗家唯一的女兒,也是吃了不少的冷眼與嘲諷。 徐母有些出神的撥動著手腕上的佛珠。 那佛珠就是她最初帶的那一串。 幾年前,在別墅的花園里被照護花草的阿姨找到的。 那時候,她的六十歲壽宴剛過不久,兒子徐.州澤也已經(jīng)被自己送出了國。 這串佛珠原本是她祖母的。 祖母在過世前送給了自己。 家里生意不好那幾年,她才剛開始拿出來戴著,不知為何,有一段時間就忽然找不到了。 苗家是傳了百年的豪門大家族,但是祖母卻不是豪門出身。 但在她的印象里,祖母比大多數(shù)上流社會的老太太都要溫婉,都要獨立,都要清醒。 祖母對她很好,她有許多值得自己學(xué)習(xí)的地方…… 其實,自己對那個女孩兒,也談不上有多么的,不喜歡。 說到底,是后面那幾年,對徐父的失望,輻射到了同樣那片土地上出來的女孩兒。 “那個女孩兒……” 徐母剛起了個頭,徐.州澤就立刻抬頭看去。 那目光如果帶刺,此刻肯定全部炸了起來,就像是被人誤入領(lǐng)地的兇禽猛獸,充滿防備。 “你不必這么緊張。” 苗紅看到兒子這樣,嘴角一陣苦澀。 我如何能不緊張?您從前背著我做了多少讓我猝不及防的事情? 但出于尊敬,徐.州澤沒有開口嗆聲,但眼底依舊有著不信任。 苗紅垂下目光,慢慢撥動了兩粒佛珠,仿佛也在思考要如何說出口。 過了一會兒,她才再次開口,“那個女孩兒……我也沒有多不喜歡。” 女孩兒搬到三居室后,她曾讓阿姨去過幾次。 三居室打掃得很干凈,廚房也有日常使用的痕跡??梢钥吹贸鰜?,女孩兒自理能力非常不錯。 兩年前,女孩兒主動提出見面,只為了拒絕徐氏基金的繼續(xù)資助。 她原本以為是因為兒子提前回國了。她找到了新的經(jīng)濟來源, 可是后來發(fā)現(xiàn)不是。 她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對女孩兒稍微有些改觀。 “你也長大了,我也該學(xué)會放手?!泵缂t說完就輕輕闔上了眼睛,仿佛是累了。 “您!”徐.州澤簡直太驚訝了,“您今天找我來是為了……” 徐母疲倦的揮了揮手,“今天我想說的,就這些?!?/br> “徐氏已經(jīng)交到了你的手里,剩下的路,你就自己走吧……” 她閉上眼睛,持續(xù)撥動著手里的佛珠。 她從前不知,如今才覺出,這焚香禮佛的事情,是可以讓自己靜心的。 她披荊斬棘像個男人一樣奮斗了一輩子,該是時候停一下了。 她能做到,都已經(jīng)做了。 割舍了年輕時該有的對孩子的陪伴,為他撐起了一片天。是對是錯,很難定論。 孩子長大了,手腕跟她當年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些事她要管,也沒了往日的心力。 還能怎么辦? 只有祝福吧。 至于結(jié)果是苦是甜,也只有他自己來嘗了。 …… 徐.州澤后來想。 也許,自己有能力接掌徐氏,甚至是往后的苗氏,這就是母親一直期盼看到的吧。 她從來都是強勢的,有些話不會明說。 他對景瑤的心思,就算沒有母親的松口也是斷然不會放棄的。 但是進展不會這么快,他會更加步步為營一點,小心謹慎一點,只為護著那姑娘,不讓她再被自己母親亮出的刺給傷到。 但是在那次談話后,他壓抑已久的心思,就忽然關(guān)不住了。 于是,也就有了今天這場,臨時加演的感情戲。 她問自己為什么回國了也不去找她。 他其實是去了的。 只不過會站在她發(fā)現(xiàn)不了的角落,默默的看上幾眼。 很多時候,僅僅只是看上兩眼,他就覺得那一整天都充滿了斗志和活力。 他希望自己再次站到她面前的時候,是充滿底氣的! “我只是想,當我再次站在你面前的時候,有能力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br> “可是只要你站在我面前,就已經(jīng)是答案了啊!”景瑤下意識地跟了一句。 徐.州澤愣了一下,眼底有光逐漸溢出。 他笑了起來,無比輕快,“是,是我狹隘了?!?/br> “對不起,瑤瑤,讓你等了這么久?!?/br> “誰在一直等你?!毙」媚锕緡伭艘痪?,全被男人聽了去。 “是。你沒有等我?!?/br> 此刻的徐.州澤,聲音里充滿了寵溺,像是雪山完全化了冰,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是我一直在等你!” 景瑤有些不太適應(yīng)化了冰的雪山,嗔怪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徐.州澤哈哈笑了幾聲,再次遞上了那封大紅的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