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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綠茶白月光同我私奔了在線閱讀 - 第28頁

第28頁

    見程深墨臉上熱出了汗,本想親自幫忙擦汗、想想早上良姜過激的反應(yīng),決定緩一緩,別把兔子逗急了。

    “你擦擦汗。”喻安卿把帕子遞到手邊。

    程深墨看到上面繡的良姜草,詫異道:“我的帕子怎么在你那?”

    喻安卿:“上次我們被劫持,你順手給我,我便拿著用了?!?/br>
    “我想起來了,是這么回事?!背躺钅吝^汗,十分自然地揣進(jìn)自己懷里。

    他繡的帕子不多,少了還得重新繡,麻煩。

    喻安卿眨眨眼,暗自磨牙。哪有把送人的東西重新要回去的道理?什么人品!就這么避嫌嘛!

    兩人煎好藥,在走廊迎面撞見,也要去看望兄長的韓木羽。

    她冷哼一聲,奪過藥盒:“我去給哥哥送藥,你們可以回去了。”

    程深墨皺皺鼻頭,沒好氣道:“我去復(fù)診,把藥給我?!?/br>
    韓木羽:“不給!別以為你裝作賢惠的模樣,就能獲取我們韓家的認(rèn)可。程深墨,你動動你的豬腦子,我們韓家絕不允許一個男人做正妻,你和我哥不會有結(jié)果的?!?/br>
    程深墨故意氣她:“你們韓家不樂意,我不能和你哥私奔嗎?哼?!?/br>
    韓木羽萬萬沒想到如此寡廉鮮恥的想法,程深墨張口就來。

    “你不要臉!”

    兩人拉拉扯扯,藥盒拎在空中晃晃悠悠。

    喻安卿冷靜地旁觀,瞅準(zhǔn)機(jī)會,腳下石子朝韓木羽的腳腕打去。

    韓木羽吃痛,藥盒脫手,藥碗飛出,guntang的藥汁眼看要潑到自己身上。

    喻安卿猛地推開韓木羽,自己被guntang的藥汁潑了半個右手臂。

    他摁住顫抖的右臂,疼得嘶嘶抽氣。

    剩下的兩人俱被嚇白了臉。

    程深墨反應(yīng)有素,第一時間扯開衣袖,白皙的小臂燙得紅腫成片,鼓起一串串水泡。

    他趕緊喚仆人端來一盆冷水,小心地沖洗燙傷處。

    “你忍著點……我?guī)湍惴笏??!?/br>
    程深墨拿出紅色小木盒,用手捂熱軟化,一點點地小心涂抹。

    喻安卿嘴唇煞白,啞聲道:“我記得這個藥膏,之前被韓小姐打腫用得就是它,原來也能治燙傷啊。”這手法比上次要耐心得多。

    “你還有閑心開玩笑?弄不好,會留疤的。”程深墨心里愧疚不已,聲音顫抖。

    韓木羽一聽會留疤,臉色更是驚慌。她沒想到喻安卿會為了救她,選擇自己負(fù)傷。

    她抿抿唇,不自在地說道:“誰讓你救我?活該?!?/br>
    “夠了!韓小姐!”

    程深墨出離憤怒,眼睛瞬間布滿血絲,厲聲道,“韓纓,我不去照顧了還不行嗎?你們侯府這般自視甚高,我們沒必要自討沒趣!”

    韓木羽被兇得一哆嗦,張張嘴,不知如何開口。見無人搭理她,最終悻悻離開。

    程深墨低頭上藥,眼淚啪啦啪啦滴落在紅腫的皮膚上。

    這幾滴淚也落到喻安卿心里。他柔聲道:“不是很疼,沒事的,別哭?!?/br>
    程深墨耳尖動了動,哭得更兇,哽咽道:“都怪我,我不和韓木羽斗氣,你也不會受傷。你也是的,救她干嘛,潑她一身得了?!?/br>
    喻安卿:“韓小姐是女孩子,萬一留了疤,會很難過的。”

    當(dāng)然,最主要的原因,受傷的必須是他,才能博取程深墨的好感。

    “更何況,我相信良姜的醫(yī)術(shù),沖過去的瞬間并不感到害怕。”喻安卿繼續(xù)道。他知道良姜為自己的醫(yī)術(shù)而自豪,在侯府卻屢屢遭質(zhì)疑,被輕視,這是良姜最難過的。

    “謝謝你。”程深墨擒淚看向喻安卿。

    四目相對,程深墨隔著模糊的水光,亦能感受到來自喻安卿堅定的溫柔。

    積累的所有委屈有了宣泄口。在這一刻,沒有那么孤單了。

    程深墨涂好藥,小心吹氣,哄孩子般,安慰道:“呼呼,痛痛都飛走?!?/br>
    喻安卿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程深墨取銀針,在燭火上炙烤消毒,將水泡一個個挑破,擠掉膿水,再一次涂好藥,小心吹氣:“呼呼,呼呼,痛痛飛走?!?/br>
    “良姜哥哥,你這樣做,讓我覺得自己像個三歲的孩童。”喻安卿眉目含笑,哪里還覺得疼,簡直甜到心里去。

    程深墨紅著眼圈,瞪他,沒甚威力,反倒像在撒嬌。

    喻安卿忍不住揉揉他的頭頂,好想把兔子抱在懷里揉搓??炝耍麜^續(xù)努力,讓良姜愛上自己。

    “良姜哥哥,我已無大礙。你去看看韓兄,省得韓小姐在他面前編排些什么?!庇靼睬溥`心地說道。

    程深墨眸色一暗,搖搖頭:“韓纓傷得不重,用不到我。”

    喻安卿微微嘆氣,繼續(xù)說道:“我知道,有些話我說不合適。但作為你們的朋友,不得不說。韓小姐的態(tài)度、韓老夫人的態(tài)度,你也清楚。韓兄是侯府唯一繼承人,不像我只是個沒用的庶子,無論和誰成親,都不會有人計較。

    韓兄肩上擔(dān)的是整個家族,韓家人不可能答應(yīng)他娶一個平民身份的男子。我知道這話有些刺耳,退一萬步講,即便同意你和韓兄成婚,作為世代勛貴,他們也不可能允許韓纓沒有后代,也就是說韓纓注定要納妾……”

    程深墨絕望地閉了閉眼。喻安卿說得沒錯。他一直逃避,事情也并不會消失,始終要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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