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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安卿習(xí)慣了旁人的視線,未有異色。程深墨人一多,緊張的毛病又犯了,寬袖袍下的手攥緊喻安卿的衣角,亦步亦趨。 奚無記隨恭親王,與百官應(yīng)酬,瞧見兩人舉止親密的模樣,不覺瞇了瞇眼。小小大夫當(dāng)真有手段,勾上韓纓也就罷了,又和喻安卿茍.合。 他雙眼閃過一絲陰狠,為何小小大夫都可以得到喻安卿的傾心,偏偏他奚無記不可以?! 不多時,百官依次序而坐,程深墨隨同石鶴坐于末尾,靠近宮殿門。 輕歌曼舞,弦音邈邈,珍饈百味,輪番上桌。 程深墨離得遠(yuǎn),連皇上的臉都看不到,別人吃他便埋頭猛吃,別人停他便停,裝作聆聽圣上教誨的模樣。 忽的,圣上念到了他的名字。 程深墨嚇得一哆嗦,下意識看向旁邊的座位,喻安卿卻不在。他猛然想起,今日喻安卿不吹簫,作為協(xié)律郎,卻需要在后協(xié)調(diào)舞樂,宴會未開席,便離開了。 石鶴輕咳:“墨兒,皇上問你話呢。” 程深墨反應(yīng)過來,跪地道:“吾皇萬歲?!?/br> 不少官員抿唇偷笑,令程深墨更覺茫然。 唐皇哈哈大笑,沒有計較:“朕問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朕一定滿足。你答一句‘吾皇萬歲’,朕盡努力地活,也不過百載,這個要求,朕可辦不到?!?/br> 太子唐頌起身:“父皇開創(chuàng)大周盛世,名留千秋萬載,已然是做到了?!?/br> 此言一出,龍心大悅。二皇子唐晏的臉色不怎么好看,暗想,他這位太子哥哥當(dāng)真巧言令色,慣會哄父皇開心。 程深墨亦順桿爬,回答道:“太子說得在理,小民作為游醫(yī),曾游歷大江南北,親眼瞧見戶戶有食,百姓安居?;噬喜疟葓蛩从頊?,皇恩浩蕩,萬民敬仰。小民沒甚要求,惟愿吾皇萬歲,大周千秋萬載?!?/br> “吾皇萬歲,大周千秋萬載。”官員們齊齊跪地唱和。 “你們都起來吧。今日,朕甚開心?!碧苹市那槭鏁?,對程深墨印象愈佳。雖膽小拘束了些,倒是個小機(jī)靈鬼。 他繼續(xù)說道,“你沒想到,朕便替你留著,隨時兌現(xiàn)?!?/br> “謝圣上隆恩?!背躺钅s忙叩首謝恩,后背嚇出冷汗。 晚宴有驚無險,眼見歌舞已畢,接近尾聲。程深墨頻頻向外探頭,不見喻安卿的蹤影。 按理說,晚宴快結(jié)束,喻安卿應(yīng)當(dāng)忙完回來了。 “師父,我尿急,想去趟茅廁。”程深墨小聲道。 石鶴:“你緊跟在小公公后面,切莫到處亂跑?!?/br> 程深墨胡亂地“嗯”兩聲,隨太監(jiān)出了殿門。他小聲問道:“公公可知協(xié)律郎喻大人此時在何處?眼看宴會就要結(jié)束了,他還沒有吃飯呢。我袖內(nèi)揣了碟點心,想找找他?!?/br> 小太監(jiān)正好是太監(jiān)慶植的干兒子,知曉喻安卿頗得盛寵,殷勤道:“喻大人許是在長樂殿,舞女樂師們都在那里呢。奴才帶您過去。” 程深墨拱手感謝,隨小太監(jiān)一路行走至長樂殿。殿內(nèi)人員繁雜,衣香鬢影,吹念做打的家伙式擺弄得到處都是。 他揣著袖里的點心左躲右避,四處尋找喻安卿的身影,不覺找到一處偏殿,無甚人跡,卻聽到喻安卿的聲音。 循聲而去,在一處假山后面,發(fā)現(xiàn)了喻安卿,還有奚無記。 他趴在假山后,抻脖偷聽。 “安卿,三年前,你一首簫曲驚天下,我便一眼對你情難忘懷。你可明白我的心意?” 奚無記深情款款,聽得程深墨作嘔。 喻安卿背對自己,瞧不見他的神色。程深墨心里焦急萬分,純善的安卿可別被偽君子給騙了。 隨之聽到喻安卿的回答,冷嘲熱諷,讓人舒心。 “奚世子,對我一眼傾心的人多了去,你的情,我一點也不稀罕。” 喻安卿冷語道。 奚無記面容扭曲,大怒道:“那個韓纓有什么好?那個小大夫又有什么好?為何你可以接受他們,卻從不看我一眼?” 喻安卿挑挑眉,暗想,奚無記做事拖拖拉拉,或許這次是個機(jī)會,刺激奚無記再次出手謀害韓纓,盡快完結(jié)任務(wù)。 他向前兩步,湊到奚無記耳邊細(xì)語:“可笑。一個手無實權(quán)的王爺之子怎么比得過侯爺?韓纓在我心中乃是少年英雄,至于你,什么都不是?!?/br> 奚無記雙拳緊握,目眥欲裂,神情極其可怖,仿佛下一秒就要捏斷喻安卿的脖頸。 程深墨聽不到喻安卿的細(xì)語,抓耳撓腮。安卿到底說了什么,能把人氣成這樣,好奇死了。 “這是你逼我的。”奚無記衣袖一揮,白色粉末紛紛揚揚,喻安卿瞬時軟了腰身,半倚在石壁上。 程深墨這下看清了喻安卿的面容,臉色泛起晚霞般的紅暈,嘴唇張合,呼吸聲濃重。 啊!爛人奚無記下得莫不是春.藥。 程深墨怒火燒心,從未有一刻這般惱過。 奚無記獰笑著,一手?jǐn)堊∮靼睬涞难?,低頭湊近他的面頰。 喻安卿微微后仰,眉頭緊皺。藥粉灑出的那刻,他便屏住呼吸,攝入的量極少,下腹有些許的火熱,可以自控。 此處偏僻,他若大喊,可能沒人應(yīng)答,即便有人,想到要傳出和奚無記的糾纏緋語,他便覺得極其惡心。 眼下看來只能一掌劈下去,又會暴露他有武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