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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衛(wèi)引沒下手, 不僅沒動手, 還帶他去吃了好吃的。 謝行休不確定地想。 他應(yīng)該還有挽救的機會吧? …… 玉容去長生門一日游,考察完,想著懷仁法師收下的那些靈植與丹方,不由得翻翻白眼。 她師尊就知道如何去暴殄天物。 毀丹這種昂貴的興趣愛好,實在是太費靈石。 她以為師尊去長生門是去與老朋友交流,誰知道懷仁法師是去敲詐的。 兩手空空的去,盆滿缽滿的回。 把如何空手套白狼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玉容嘆氣嘆著嘆著,正好撞見了衛(wèi)引,她還記得上次萬柳門被滅的事,趕緊過去囑咐道:“小師弟,你可別單槍匹馬就出去報仇。” 能讓化神洞玄變?yōu)闋t鼎的,不是大乘就是得道。 大多數(shù)年輕人很難控制情緒,玉容怕衛(wèi)引年紀(jì)太小,沉不住氣,一沖動就出門尋仇去了。 衛(wèi)引剛突破,聞言笑道:“多謝玉姐關(guān)心,我不會這么沖動的?!?/br> “有事就找我,沒事也可以來找我?!庇袢荻紫律?,拍拍他的肩膀,“我?guī)熥饦酚谥?,去找他也行?!?/br> 抱著裝滿珍貴靈植的新儲物袋愛不釋手的懷仁法師:“?” 他什么時候樂于助人了? 聞言,懷仁法師淡淡道:“玉容,走了。” 玉容起身,“那我先走啦,等你找到兇手,一定要來告訴我哦!” 此時的玉容與跟白蘞互懟的兇悍模樣沾不上邊。 衛(wèi)引點點頭,目送兩人離開。 他回到洞府,穩(wěn)固了一下修為,收到了師父的傳音符。 “走,去徐家?!?/br> 師父的行動力很快,快的連衛(wèi)引都有些恍惚。 他以為還需一段時日才能報仇,沒想到剛過幾天,無量法師就要去徐家。 柳音師姐的仇,他一定要報。 衛(wèi)引出了洞府,看到無量法師背著一把弓,穿了身白道袍在外等候。 “師父?!毙l(wèi)引喊了聲。 無量法師輕輕偏頭,“先去和第一魂匯合,再去徐家。” 衛(wèi)引點頭。 兩人出了渡寺,衛(wèi)引看到無量法師的坐騎是只長頸仙鶴,毛皮順滑,白到發(fā)光,仙氣飄飄。定睛一看,仙鶴有大乘修為。 “師父,它能變成人嗎?”衛(wèi)引摸了摸鶴的頸毛。 “能?!睙o量法師抬抬眼,“它是只靈獸,靈獸修至化神便可化形?!?/br> 兩人就這么聊著天,很快來到一處拍賣會上。 衛(wèi)引微愣,“孟峰主等人在這?” 無量法師率先走了進去,有眼光毒辣的侍者看到她,趕緊把人迎到包廂里,無量法師跟著人走到包廂,喝了口包廂內(nèi)的茶水,不緊不慢道:“我要找那位姓孟的修士?!?/br> “您說笑了,小的這里沒有姓孟的?!笔陶叽甏晔?,兩眼彎成一條縫,“您恐怕來錯地方了?!?/br> “給你一盞茶時間?!?/br> 這侍者立馬認(rèn)慫,他可惹不起不好糊弄的得道尊者,他連連賠笑,趕緊退后,“小的這就去喊人!” 沒過多久,一塵不染的白袍人帶著名中年修士走了進來,白袍人肩膀上蹲了只紅鳥兒,衛(wèi)引看到重明鳥,下意識問:“為什么重明鳥無法化形?” 懶洋洋的重明鳥立即板起身體挺起胸膛,“你個小屁孩在瞎說什么呢!誰說我不會化形,我只是更喜歡鳥身而已!” 侍者慣會看人眼色,已經(jīng)溜了出去,關(guān)好了門。 “不對,你這小屁孩怎么跟衛(wèi)引長得有點像?”重明鳥狐疑道:“你是衛(wèi)引的娃?可衛(wèi)引還沒及冠,如何能神魂交融?” 無量法師瞥眼道:“你好像很懂。” 重明鳥洋洋得意,“那是,想當(dāng)年我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鳥……” 無量法師拋了拋手中的留影石,“過幾日我就去告訴浮游,他不在的時候他的鳥都干了些什么?!?/br> 重明鳥一個激靈,偏頭向孟宿哭訴,“孟峰主,你的第二魂也太兇了,你就不管管嗎!” 孟宿詫異,“我為何要管我自己?” 重明鳥默默離開孟宿的肩膀,嚶嚶哭泣,“一個個的,太過分了!” 這像極了插科打諢的重逢讓衛(wèi)引不由得笑了笑。 多日以來的積憂漸漸化去。 孟宿與無量法師雙目對視,孟宿抱著琵琶,思忖道:“我們兩者相融,會不會就地飛升?” 無量法師也思考了一會,“不飛升有難度,我需要點時間壓壓修為?!?/br> 重明鳥:“……”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多少人得道都來不及,這兩人居然在考慮如何才能不飛升的事。 見到了孟宿等人,幾人聊會天,又去了別的安全之地,孟宿與無量法師在一起打坐,衛(wèi)引和三長老在結(jié)界外等候。 重明鳥嘆口氣,喃喃道:“雖然知道尊主沒事,可我這心,還是放不下啊?!?/br> 梅浮游在徐家,那里既安全又危險,安全的是徐春風(fēng)很在乎他,不會讓人動他,危險的是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身份,恐怕徐春風(fēng)也救不了他。 他們寧愿梅浮游還在二重天待著,也不愿意他流落到三重天整日提心吊膽。 這次要站在前面的,該換成他們了。 尊主已經(jīng)死過一次,他們做不到無視對方再去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