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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魂燈的事,不少人失去了戰(zhàn)斗力,黑衣人控制著的硯臺再次失控,青鯉、褚辭二人被瞬間擊飛,青鯉咬牙沒有發(fā)出叫聲,但她的腦海嗡嗡作響,像是浸泡水中,聽不見其他聲響。她重重咳嗽幾聲,下意識抬了抬手臂,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抬不起來了! 她的手斷了。 青鯉趴在地上喘著氣,這才看清斷了自己手的是硯臺上的刀。 硯臺里面有機關(guān)! 褚辭雖然沒斷手斷腳,但也沒好到哪去,吐了幾口血之后,頗有幾分虛弱。 但她堅持站了起來,飛身向前。 “給我……停下來!” “諸神聽令,八方神仙,速來支援!” 轟—— 褚辭的頭頂云層里伸出三只大手! 手腕有房屋那么大,齊齊泛光,直直伸來,停在褚辭的頭頂,生機瘋狂涌入她的身體,而她閉眼,舉起手,“吾乃審判者!” “汝等禁止入內(nèi)!” 因為硯臺無法說話,褚辭的審判成功! 但她沒能阻止硯臺上前。 一旁的玉容也精疲力盡,倒在了地上。 這就是半仙威力嗎? 她仰面望天,感受到了巨大的差距。 玉容倒下時,不悔法師衣袂輕飄,帶著身腥氣來到了她面前,站在她的身前,道:“你好生歇著吧,不然你師父又要擔(dān)心了。” 他拂去來自硯臺的殺機,一腳踩上硯臺的頂部,然后來到側(cè)面,硬生生將硯臺踹地遠離了軌道! 此時,他的腳已是血rou模糊,靴底捅穿,正在往下淅淅淋淋滴著血。 硯臺上很多刀劍,硯臺整體就像是一臺巨大沉重的刺猬,讓人近不了身。 看著不悔法師的身影,玉容想起他之前對自己的照顧,一急,撐起了半邊身子,“師叔!” 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哭什么哭?!?/br> 不悔法師將頭頂玉冠摘下,滿頭青絲落成瀑布,他面上血跡未干,法衣破破爛爛,卻是空中最亮的景。 “祭!” 以我之身,祭天之靈。 玉容心里不祥的預(yù)感還是發(fā)生了。 “師叔——”玉容崩潰地伸出手,撐起的身體又掉了下去,她死死摳住土壤,青筋暴起。 不悔法師整個人瞬間被玉冠吸進去,而玉冠迅速膨脹起來,扭曲成了人形,咆哮著咬上硯臺的刀劍。 不出幾息,整座硯臺竟被玉冠吃了下去! 而玉冠像是還沒吃飽,又纏上了旁邊快要降臨城池的硯臺。 城中不少人閉上了眼,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可死亡并沒有如期來臨。 他們等了等,只聽到了有人在哭泣。 玉容淚如泉涌,想起了這是不悔法師的成名神通——祭天。 奮不顧身獻祭自己的一切,來召喚半個饕餮。 也是一種獻祭自裁類召喚術(shù)。 因為一旦發(fā)動,無法后悔。 要祭,便死。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存了6章,永遠都是新文最難寫????? 第135章 結(jié)侶 兩座硯臺被毀, 城里的人毫發(fā)無損,不悔法師獻祭自己后,剩下的四個硯臺皆被眾人銷毀,這種仙寶自帶魔氣, 攻擊性強, 但防御不高, 幾人聯(lián)手再花點時間, 硯臺便失去行動力。 硯臺被毀后玉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哪怕知道不悔法師是玄虛子的化身, 玉容也無法將他當(dāng)做玄虛子看。 那是陪著她過了幾百年的師叔啊。 未等玉容消化情緒,戰(zhàn)斗被再次拉響! 褚辭拉起徐秀與玉容, 看到梅浮游從茫?;鸷@镒叱觯搶嵔豢楅g, 衛(wèi)引繼續(xù)進行洗腦輸出。 “華容子豈會愛人, 顧明月的你睜開眼睛看一看?!?/br> “他就連騙你也沒有和你結(jié)為道侶, 什么阻礙修行,那不過是借口, 是騙小孩子的把戲?!?/br> “若真愛你,怎會騙你?” 衛(wèi)引的嘴炮有沒有影響到顧明月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影響到了華容子。 華容子怒火攻心, 術(shù)法神通專挑著衛(wèi)引打。 華容子自然也是有化身的,傷到重明鳥之后, 他召出了自己的化身的, 與黑衣人一起攻向衛(wèi)引。 黑衣人自來后就沒有使用過神通, 攻向衛(wèi)引時, 忽地抓了抓手。 “失?!?/br> 同一時間, 所有御劍飛行的修士們像是失去了與丹田的聯(lián)系, 直直往下墜! 如同下餃子一般,或青或綠或黑或白的修士們從空中掉落,有的用靈獸托住自己,有的用攻擊減輕引力,有的本就受了傷,沒反應(yīng)過來,直直摔了下去。 器峰峰主摔得灰頭土臉,迅速捏訣恢復(fù)皮外傷,抬頭看向天際:“什么情況?” 衛(wèi)引周圍的時間流速近乎靜止,因此沒有受到影響,旁邊的人各有手段,孟宿踏在蓮花之上,梅浮游讓重明鳥回去休息,自己匿于虛實之間,謝行休本就可以利用空間,此神通對他毫無影響,景弦歌擰著眉,指尖死線升起,遙遙指向可黑衣人! 黑衣人就像是沒有看到這攻擊一樣,繼續(xù)施展神通,朝衛(wèi)引與梅浮游攻過去。 他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黑夜變?yōu)榘滋?,原本灰暗無比的二重天突然亮了起來,由火光燃起的泡泡呀光亮盡數(shù)被他借去,衛(wèi)引終于皺眉。 他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可以借走敵人神通的部分威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