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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 就連長生門門主都違背了華容子的命令,更別提無奈投奔長生門的徐家與本就不屈服的陳家。 他們隨時可能棄長生門于不顧! 只要華容子死了,他們就能解放了。 所以還幫著華容子作甚? 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在徐家家主的聲情并茂的揮動下,其他人受到鼓舞,徐家與陳家暫且站在一條線上,背叛了華容子! 華容子差點(diǎn)沒一口氣背過去。 “爾等是不要命了?!” 魂燈都還在他身上呢! “有本事你就把手里的魂燈全部摧毀,我倒要看看是你摧毀魂燈的速度快,還是我的刀更快!” 陳家家主振臂高呼,“先把華容子殺了,只要他死了,長生門不足為懼!” “殺了他!” “殺了他!” 人群里,擔(dān)任了徐家家主的少女對褚辭笑了笑。 褚辭微怔。 這人…… 是徐春風(fēng)那一脈不足百歲的小輩。 對方傳音過來:“我知道你是春風(fēng)的朋友?!?/br> “我已為春風(fēng)報了仇。” 既然徐家不仁,就休怪她不義。 拿春風(fēng)做神魔體的容器,逼得春風(fēng)自殺…… 哪一樣都罄竹難書! 她想的多,膽子也大。 ——既然要報仇,那她要讓徐家千年家業(yè)毀于一旦。 既然都是不仁不義之徒,那她更不會再手下留情。 帶著徐家投奔華容子,看著那么多徐家其它支的修士死于戰(zhàn)火,她有種說不出的痛快。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她寧愿全面打擊,也不會放過一人。 有朝一日龍得水,必令長江水倒流。 她做到了。 徐家已斃! 褚辭愣住。 她想過要為徐春風(fēng)報仇,所以刻意針對了徐家的修士,但她做的,遠(yuǎn)沒有這個少女做的多。 舍棄家族,舍棄血脈,舍棄名望。 只求給徐春風(fēng)報仇。 站在少女旁邊的還有一些其他的少女、青年、少年,他們眼含熱淚,目光投向華容子時,又帶了絲憤恨。 是華容子提議讓徐家借助祖宗殘魂召喚神魔體,好壯大家族的。 華容子間接害死了徐春風(fēng)! “春風(fēng),你看,那么多人在乎你……” 褚辭看到這,哽咽出聲。 如果徐春風(fēng)沒死,她本可以和對方做朋友。 可惜再無如果。 四十名得道帶來的氣息未散,突然,天邊云層匯集,雷鳴電閃! 孟宿看了天際一眼。 “我該回去了?!?/br> 她忍了幾年沒去渡劫,大戰(zhàn)時也不敢大動干戈,正是因為她已得道巔峰數(shù)年,得飛升了。 稍有不慎,雷劫就會落下來。 現(xiàn)在華容子大勢已去,不再需要她,她成仙時降的雨還可以幫助傷者療傷。 這次的雷劫如景弦歌本身,顯得極其溫柔,又像是依依不舍。 景弦歌嘆息,“我能去仙界找你嗎?” 他早就察覺到了孟宿并不是二重天的人。 對方很有可能來自仙界。 那是他未曾去過的地方。 孟宿看著諸多狼狽不堪的二重天人,他們的表情或驚或喜,或不舍或興奮,視線輕輕一動,停在了景弦歌身上,忽地笑了笑。 “等你什么時候卸任,再來找我?!?/br> 孟宿就這么在華容子的眼前飛升了。 衛(wèi)引已經(jīng)讓佛塔的人全部出來接受天地降恩,恢復(fù)傷勢。 華容子氣得要死,但孟宿的飛升給了他一個新的思路。 若他打不過,那就飛升。 去仙界被玄虛子磋磨總比在這里死要好。 “無量真人乃二重天當(dāng)之無愧的至尊??!” “飛升第一人,有生之年,我竟能看到有人飛升!” 城池?zé)o數(shù)人熱淚盈眶。 被人圍住的華容子成了微不足道的東西,幾乎要被他們忽視。 陳家家主飛了過來,“你們慢點(diǎn),給我留一刀泄泄憤啊,這賊人天天拿魂燈威脅我!” “自是會的?!泵犯∮蔚恍?,做了個“請”的姿勢。 陳家家主嘿嘿一笑,“久聞不如一見,尊主真是巖巖若孤松之獨(dú)立哪?!?/br> “你也是?!泵犯∮尾豢蜌獾厥障沦澝?,“家主借華容子之手除去叛徒,心里可還痛快?” “痛快!”陳家家主爽快承認(rèn),“這可比自己動手要暢快得多?!?/br> 他就像是墻頭草,若二重天占贏面,他便幫二重天殺了華容子,若長生門是贏家,他或許會看著華容子滅盡二重天。 與徐家合作幫助二重天,也是因為利益二字。 但不管怎么樣,他們都是實(shí)打?qū)嵉脑姟?/br> 梅浮游歡迎他們的到來。 華容子步步退后,心里將陳家的臨陣倒戈罵了個遍。 該死! 他身上多處掛彩,咬咬牙,最終還是選擇了飛升遁逃這條路! 景弦歌看到這,有些意外,“他難道不知道此地乃二重天界內(nèi)嗎?” 當(dāng)著天道的面想渡劫飛升,當(dāng)他是死的? “在三重天都飛升不了的廢物,來我二重天,自然也會渡劫失敗?!泵犯∮涡α诵Α?/br> “阿道,這時候就不要留手了。”梅浮游微微抬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