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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 到底是不是……喜歡他? 用餐完畢,林楠借著歸還食盒的由頭溜出去,本想散散心,卻看了一場“熱鬧”。 “文淵沒了?”顧衍撥弄壁爐, 聞言的動作一頓,火焰中傳出啪的一聲脆響。 “嗯?!绷珠氲絼倓偪吹降膱鼍?,還是有點(diǎn)氣憤。 文淵是自殺,他似乎只是被兩個隊(duì)友的突然消失刺激到, 才選在白天結(jié)束這一切。 但是在NPC眼中,卻是文淵從早上就魂不守舍,狀若瘋癲。 剛才林楠就看到文淵房前聚集了許多人,都在看熱鬧。 一旁只有華海整理秩序, 張口就說這個富商是因?yàn)槠拮雍椭υ谧蛲砭碡?cái)私奔, 不堪打擊, 瘋瘋癲癲, 才選擇自殺。 把責(zé)任摘了個一干二凈。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什么真晦氣之類的話不少。 只是,白天死人這么大的事文森特居然一直沒露面, 按他以往親切待人的表象, 應(yīng)該早就出來安撫眾人了。 文森特是又在搞什么東西嗎? “小心文森特, 他應(yīng)該還會針對你?!?/br> 林楠壓下心中的思慮,認(rèn)真叮囑顧衍,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必須要說,“如果出了意外,我隨時都在。” 滿滿的關(guān)心與安全感,但潛臺詞也是:如果沒事,他便只在一旁看著了。 顧衍暗沉的紅眸微微閃動,“謝謝,這次不會讓你等太久的?!?/br> 林楠:“?” 什么等太久? 顧衍沒再多說,似乎沒看到林楠的疑惑。 這一個下午,顧衍丟對著地圖沉思,偶爾出門也只是在旅館中探查地形。 有次和華海迎面撞上,任憑華海陰森森的盯著自己看,顧衍還能和他打招呼。 這么拖延到下午,顧衍特意在樓下等著其他人回來,卻只看到了陸沉和關(guān)澄。 “臥槽,這才第幾天啊,就剩咱們?nèi)齻€了?”陸沉震驚極了,他拉開椅子坐在顧衍對面,壓低聲音說道,“這么死下去絕對撐不到七天?!?/br> 關(guān)澄蔫了,她都沒心情談?wù)摻鹂频氖铝耍挥孟胍彩撬懒松踔链蟾怕仕涝诼灭^,這些他們都知道。 但這也避免不了死亡的到來,就比如昨天那個鬼臉,那是人力無法抗衡的存在。 陸沉:“我怎么覺得不對勁啊,明明剛開始局勢還挺好的……” 顧衍拍了拍陸沉的肩膀,打斷了他的話,“行了,今晚你倆別出意外?!?/br> 陸沉先是一愣,然后面露喜色,“你有辦法了?” “差不多?!?/br> 關(guān)澄在一旁聽的云里霧里,她隱約感受到顧衍心情很好,但又不知道是為什么。 “對了!蒙德利斯大人呢?” 顧衍:“……”關(guān)澄的關(guān)注點(diǎn)始終都和陸沉不一樣啊。 …… 林楠在劃水,或句話說是在修圖做壁紙,因?yàn)樗牧撕枚嘈滤夭摹?/br> 系統(tǒng)格外沉默,看他拍照也沒出來賣萌耍乖。 反常。 林楠百無聊賴的靠著被他搬過來的吊藤椅,腳尖點(diǎn)地推著微微晃動,一下一下的撥弄手機(jī),有時透過窗戶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 某一瞬間,林楠甚至以為自己回到了上個世界,眼前的無聊與寂寞他好像早就習(xí)慣了。 日暮西垂,月光灑落在空蕩蕩的長街,系統(tǒng)終于憋出一句話。 “這個小世界要崩潰了,主系統(tǒng)下達(dá)的命令是最遲明晚,你一定要想辦法讓這個世界結(jié)束?!?/br> 林楠眨了眨眼,空洞無神的眼眸慢慢恢復(fù)了光彩,“原因呢?” 系統(tǒng)語氣急促:“文森特的內(nèi)芯換人了,世界崩塌是為了抹殺他,如果你不能提前抽身……會受到些影響?!?/br> 系統(tǒng)沒法說它攔截到的信息,其實(shí)說的是要讓林楠也死在這里。 世界意識正在慢慢覺醒,等到明晚,他們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不是說玩家要活過七天才算通關(guān)嗎?”林楠眉頭一挑,想起匆匆結(jié)束的上個世界,“難道要?dú)⒌簟罱K的幕后者?” 林楠這邊剛收到消息,顧衍卻已經(jīng)行動了。 顧衍從進(jìn)入世界起就注定和別人不一樣,小世界一開始都很正常,只要他一眼就能看出BOSS,通關(guān)不超過三天。 過了一段時間,顧衍就被什么東西盯上了,每次進(jìn)入世界,不是遇到奇怪的玩家,就是被人物設(shè)定針對。 上個世界也一樣,顧衍一開始以為林楠的出現(xiàn)又是一種新的打壓他的套路,因?yàn)榭床怀稣l是BOSS,除非能一擊雙殺,不然顧衍一定會受重傷。 玩家在小世界里受傷出去都會復(fù)原,但顧衍不一樣,他的傷不會一鍵修復(fù),若是靜養(yǎng)個十天半個月再進(jìn)入小世界,黃花菜都涼透了。 他回到隔壁燒焦的房間,一刀劈開壁爐后的封禁,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磕碰間痛感加劇,但顧衍面無表情,安穩(wěn)的落到了黑洞管道底部。 這里的空間高低不一,似乎是跟著其他房間而變化的多余部分,顧衍臉色蒼白,他找位置走了幾步,隱約可以聽到墻壁另一邊傳來的說話聲。 顧衍閉上眼,白日里探查好的旅館地形在腦海中浮現(xiàn),按照記憶與那張拼湊的地圖指示走了數(shù)步,又看到了一個狹長的縫隙。 文森特、或者說是勞蒙,他此刻正站在那滿是血腥的地下煉爐旁,揮動著滿是倒刺的長鞭,將一個原住民抽打的昏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