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皇帝卻彎了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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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下去?!?/br> 李妄再度開口,話卻是對種蘇說的。 “最好不要再讓朕看到你?!?/br> 作者有話說: 種蘇:又活下來了~ 明天見~ 感謝在2022-06-11 00:00:00~2022-06-11 21: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11669147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淺灰摩羯 84瓶;薔薇纏 50瓶;忽遇人間晚秋 27瓶;cargelos 20瓶;薄荷柚子 15瓶;33、懶得取昵稱次、敗家子 10瓶;隔壁大叔 9瓶;七點鐘先生 8瓶;妄念. 5瓶;26801924 3瓶;輕輕、林西 2瓶;鄂爾多斯雪人、岳秋、56989842、云朝、小仙女、顧汐、夢夢、熊熊的美眉、麻辣燙、朝露曦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7章 果不其然 天陰了整整一日, 卻始終未下雨,到得午后, 烏云散開, 雖未見日,卻天際明亮許多,呈天晴之勢。 種蘇直到回到家中, 仍猶如置身夢中,有些不敢相信—— 事情就這般結束了?她又躲過一劫? “滾下去。最好別讓朕再看見你?!?/br> 李妄那話雖嚴厲難聽,卻意味著饒了種蘇一命,甚至沒有任何懲罰,她就這么奇跡般的渡過此劫。 桑桑喜極而泣,當即跑到院子里連連磕頭, 感謝蒼天神佑。 “我就知道公子吉人天相, 逢兇化吉,一定沒事!” “你……” 裘進之白日見種蘇又去了長鸞殿, 只不好問,直到此時方得知“東窗事發(fā)”,頓時雙目圓睜,倒吸一口氣。但既然種蘇如今安然無恙的站在面前,也就表示了沒事。 裘進之拍拍胸口:“這日子沒法過來了,成日提心吊膽的?!?/br> 他吊起雙眼,眼神哀怨,嘴唇蠕動了兩下。 種蘇斜睨他:“我此際死了更好是嗎?” 裘進之不自然的咳嗽一聲:“我可沒這么說?!?/br> 種蘇了然地揚揚眉,對裘進之的心思心知肚明, 若這番種蘇被治罪, 砍了頭, 不過是個欺君冒犯之罪, 冒名頂替之事反而大概率不會被發(fā)現,自然也就牽扯不到他裘家。按道理,對種家也是利大于弊的。但人總還是希望活著的。 種蘇懶得理會裘進之,裘進之卻看著她,眼神逐漸有點奇怪。 “你當真有兩下子,這都能讓陛下放過你?!?/br> 裘進之那語氣中帶點酸意。 “陛下該不會……不可能,你現在可是個男的?!?/br> 裘進之盯著種蘇,兀自嘀咕著。 “但是……” 裘進之看著種蘇,若有所思,又欲言又止。 “你到底想說什么?”種蘇道:“不妨直言?!绷舷媵眠M之也沒什么好話,但他接下來所說之言還是大大超出了種蘇意料。 “陛下對你實屬不一般,會不會日后哪怕發(fā)現你女子身份,也能寬宥?不僅寬宥,說不準又是另一番緣分?” “什么緣分?”種蘇莫名。 “比如……一段曠世佳話……” 種蘇明白過來,簡直相當無語。 “裘公子平日里必看了不少話本,聽過不少戲罷?!?/br> 裘進之臉色微紅:“這種事又不是沒有……萬一以后……這事兒還真說不準……” “桑桑,送客!” 真不知裘進之那腦子里在想什么,簡直無稽之談,還嫌事兒不夠多么?然而趕走了裘進之,種蘇一人獨坐,也的確還是恍惚的。 她是真的以為必死無疑,或者至少會被嚴懲一番,結果就這么放過了她? 換個角度,換做任何人,被這般欺瞞,應當都不可能完全毫不介意,輕易原諒。 種蘇想起李妄那刻的復雜眼神。 那讓種蘇想起了宮外的李妄。那是燕回的眼神。 “不管怎樣,公子還活著,便值得慶賀?!?/br> 桑桑當晚做了滿滿一桌,她說的對,無論如何,還活著,只要活著,便有無限希望無限可能,只要活著,便該好好活一日。 種蘇吃了好幾碗,滿足的吁口氣,劫后余生,目前最大的危機解除,實乃慶事。 種蘇將那人/皮/面/具收起來,從此后再無“賈真”,也再無“燕回”,再不必分/裂/身份,再不必疲于應付,也再不必整日提心吊膽了,實在再好不過。 對種蘇來說,這是件好事。 然而不知為何,種蘇慶幸之余,卻總有種懨懨的感覺,說不清什么感覺,這件事結束的太突然,戛然而止,總好像沒有真正結束般。 即便當初“賈真”決定慢慢疏遠,消失時,也是要好好告?zhèn)€別的。 種蘇以為會被從端文上院調走,畢竟李妄說了那句話,但等了好幾日,也未見任何調令,于是種蘇仍舊按部就班的在端文院當值。 她再不必擔心被忽然拖走,或忽然被傳喚。只要不被傳喚,她一小小筆匠,事實上幾乎不會有機會被李妄看到。是可以安心的。 種蘇飯后在園中稍稍散步,抬頭張望長鸞殿的方向。 雖同在宮中,幾座宮殿之間卻猶如天塹,不可跨越。 一晃又到休沐日。 窗外飛鳥鳴叫,種蘇醒來,看著天空朵朵白云發(fā)呆。從前一到休沐日,要么去與李妄見面,要么自行游玩,再與李妄通信,閑談當日趣事。 那日子充滿緊張,不安,須小心應付,如今終于不必那樣了,卻仿佛少了點什么似的,好像哪里不太得勁。 這種感覺說不清,不上不下的,莫名叫人煩心。 “公子,今兒天氣好,出去逛逛么?散散心” 飯后,桑桑建議道。 種蘇蹲在池塘邊喂魚,小西施也蹲在她腳旁,雙眼放光,盯著池中游來游去的魚兒們。 “公子?” 種蘇頗有點心神不寧,喂完魚,想了想,點頭道:“走吧,先去一個地方。” 天氣已漸漸熱起來,至晌午,陽光灼目熾熱,曬的人身上發(fā)燙。 車子停在東市的成華門外,種蘇一身錦袍,從車上下來,她的袖中藏著一封信,之前送信取信都由陸清純與桑桑跑腿,今日她親自前來,送出這最后一封信。 這封信也許永遠不會有人來取,卻仍舊是她想要做出的一個交待。 種蘇下了車,眼前的街道景致早已熟悉無比,她本能的抬眼,朝對面望去。 那里空空如也。 種蘇站了一會兒,揚揚眉,轉身欲走。 就在這時,嘚嘚嘚的馬蹄聲傳來,在熟悉的地點停下。種蘇一頓,驀然回首,不可置信地看著對面。 那輛熟悉的馬車停下,接著門簾掀開,李妄的身影出現。 李妄從車上下來,站定的同時,也看見了種蘇,顯然未曾料到這局面,也怔住了,停下腳步。 身后兩人的馬車與侍從像從前一樣,各自遠離,停到遠處的樹下。 種蘇與李妄站在他們從前站立的地方,彼此對望。 若是以前,此時種蘇該當笑容滿面喚一聲燕兄,繼而兩人相互走近。此際種蘇張了張口,卻不知如何開口。 李妄剛下車時眉頭微微擰著,此刻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他一手背在身后,長身玉立,隔著一段距離,遠遠注視著種蘇,眼中最初的驚詫已淡去,慢慢變的淡然,冷靜。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動。 都未想到對方會出現,而接下來要如何…… 忽然,兩個男人急匆匆跑過,不留神就要撞到李妄,李妄側身,那兩人堪堪與他擦身而過,仍是略略挨到了李妄。 “別擋路?!逼渲幸蝗舜致暣謿夂傲寺?,頭也不回的繼續(xù)跑。 李妄順手拂了拂身上,種蘇卻倏然皺眉,大叫一聲:“別跑!抓住他!” 種蘇接著沖向前方,陸清純也聞聲沖去,卻有人比他們更快——周圍隱藏的幾個侍衛(wèi)火速現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擒住那兩人。 那兩人想要大叫,卻被捂住嘴。 種蘇幾步走到那兩人面前,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還回來?!?/br> 兩人被捂住嘴,無法開口,只拼命搖頭,憤懣的否認。 種蘇:“一?!?/br> 兩人嗚嗚嗚,使勁掙扎。 種蘇悠悠道:“二?!?/br> 侍衛(wèi)加重手中力度,兩人頓時慘叫,叫聲悶在喉嚨里。接著拼命點頭,種蘇看侍衛(wèi)一眼,侍衛(wèi)便松開其中一人的一只胳膊。 那人顫巍巍交出只錢袋,錢袋遞到種蘇手中的瞬間,立刻又被扭住雙手,接著兩人便被扭著手,捂著嘴迅速的帶走。侍衛(wèi)們隨即消失不見。 整個過程平息的近乎悄無聲息,除了最開始的響動有驚動路過的幾位行人,其他人并無所覺。 車馬往來,樹影婆娑,一切如常,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 在這街頭的一方天地里,只剩下種蘇與李妄。 李妄站在原地,旁觀了這完整的一幕,始終未發(fā)一言。種蘇拿著錢袋,不得不面向李妄。李妄既是微服,當然不便在街上行禮,種蘇輕咳一聲,伸出手,朝前遞了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