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皇帝卻彎了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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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道:“開什么玩笑!這兩回尚可算作他的個人私事,能跟女扮男裝冒名頂替相提并論?一旦說了,必死無疑!你清醒點,萬萬不可冒險!” …… 種蘇心中風(fēng)起云涌,卻只是那短暫一瞬,并沒有多少時間思量,猶豫。 “沒有了?!狈N蘇微微垂眸,答道。 李妄注視種蘇片刻,再度開口,淡淡道:“念在你山上護(hù)駕有功,此前種種,既往不咎,下不為例。” 算起來,種蘇不止一次“救駕”,李妄此際卻只說了山上,只因那時他們彼此不知對方身份,僅僅只是“賈真”與“燕回”。 種蘇心中微微一顫,為那“既往不咎”和“下不為例”,輕輕道:“是,陛下?!?/br> 李妄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面,過了會兒,說:“這是宮外?!?/br> 種蘇頓了頓,繼而道:“是。燕兄?!?/br> 陽光照的人快睜不開眼,李妄仍舊看著河面,仿佛自言自語一般,問道:“你是誰?!?/br> 種蘇懷中抱著兩束花,偏頭看向李妄,李妄并未看她,那側(cè)面輪廓覆蓋著金色光芒,英俊而冷然,卻又帶著些許溫和與平靜。 這一刻,他既是李妄,又是燕回。兩者奇妙而融洽的融合在一起。 “我姓種,名瑞,字景明,見過燕兄。” 李妄此時方轉(zhuǎn)頭,看向種蘇,眼中倒映出種蘇的身影。 “今日太曬,回罷?!?/br> “好?!?/br> 李妄站起來,種蘇亦跟著站起。 他們像從前一樣,各自登上馬車,在西下的陽光里道別,打道回府。 種蘇忍不住回首張望一眼,李妄的車簾始終緊閉,未曾打開,馬蹄聲響,車馬漸行漸遠(yuǎn),終至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說: 兩章合一,大肥章~明天見~ 關(guān)于文名,想聽聽小伙伴們的意見,是現(xiàn)在這個好呢,還是《茍官》比較好呢?如果是《茍官》,會有點進(jìn)來看的欲望嗎? 第38章 自覺一點 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見了吧。 朝中君臣或許還能遠(yuǎn)遠(yuǎn)一見, 但此外的交集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有。種蘇隱隱有種惆悵,但知道這樣卻是最好的結(jié)果, 再不必扮賈真, 從今后回到原點,平安的度過兩年即可。 然而接下來的事態(tài)發(fā)展,卻又遠(yuǎn)出人意料。 之后的幾日, 種蘇在端文院按部就班的度過。直到又一個休沐日到來,幾日后的一天,臨近中午之時,譚德德再次出現(xiàn)在端文院門口。 “種大人,陛下有請?!?/br> 眾人紛紛投來目光,驚詫不已。 種蘇去長鸞殿已不是一兩回, 眾人已不像最初那般大驚小怪, 然而這回顯然與從前不同,竟然用的是“請”。 種蘇心中亦是一驚, 不知又是所為何事,但既然是“請”,想必應(yīng)不至于太壞,于是定定心神,跟在譚德德身后,去往長鸞殿。 時值中午,正是用膳之時,各官署亦暫停公務(wù),到各自署下飯廳吃午飯。李妄剛跟幾位大臣議過事, 等人走后, 簡單擦了臉, 凈過手, 宮人也開始擺上膳桌。 “微臣見過陛下?!狈N蘇進(jìn)得殿中,先行一禮。 “起吧。”李妄說。 種蘇起身,站在廳中,見宮人們陸續(xù)進(jìn)來,一一端上膳食,動作井然有序,幾乎未發(fā)出聲響,只偶有杯盤輕落桌面之聲。 李妄的日常飲食并不鋪張奢華,卻也自有天子規(guī)格所在,一頓午膳,亦有十二道菜。宮人們擺好李妄面前的膳桌,又搬來張小桌子,置于李妄膳桌下首,隨即擺上與李妄差不多的菜式,只是數(shù)目少了一半,只有六道。 種蘇面現(xiàn)疑惑,看看膳桌,又看看李妄。 “不知陛下喚臣何事?”種蘇恭敬而禮貌的問道。 李妄不急不慢的含口水,漱漱口,而后問了句讓種蘇一怔的話。 “信呢?” 嗯?種蘇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信,什么信? “這幾日沒收到信。忘了?”李妄淡淡地說。 種蘇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不知何時起,他們之間的通信已成為慣例,倘若數(shù)日沒有見面,便會“鴻雁傳書”,在信中一敘近況,說說近日的趣事趣聞等等。 但賈真身份暴露后,種蘇以為這種交集也隨之結(jié)束,是以這次壓根沒想到這事。 但看眼下這意思…… 只聽李妄又問:“吃過沒?” 種蘇如實答道:“……還未。” “坐吧。”李妄下巴微抬,示意那小桌子。 種蘇稀里糊涂坐下,侍女遞上雪白的熱布巾,伺候種蘇擦手。 “既都在宮中,便不必再寫信,直接說吧?!崩钔^而說道。 種蘇抬眸,看向李妄,李妄的神色非常自然,仿佛一切順理成章。 “邊吃邊說。”李妄執(zhí)筷,先開動了。 天子賜宴,本就極為榮寵,況且以李妄脾性,除卻宮宴外,私下大抵只有王道濟(jì)楊萬頃這等重臣之流方能偶爾得此待遇,以小九品之階獲此殊榮者,種蘇算頭一個。 種蘇顧不及受寵若驚,這事態(tài)的走向著實有點意外,令人心中難免有些茫然與忐忑。 雖說食不言寢不語,但既然李妄說了邊吃邊說,便也不必拘禮。 然則說什么呢? 種蘇雖已以如今的身份跟面目與李妄相見過,但此際這般面對面,卻仍有點奇怪的感覺,仿佛熟悉又陌生。 “吃不慣?”李妄的聲音再度響起。 “……沒有?!狈N蘇答道。 不知何時宮人們都已退的一干二凈,偌大宮殿唯有譚德德與譚笑笑守在門口附近聽候吩咐。種蘇發(fā)現(xiàn)李妄似乎很喜靜,但凡在長鸞殿,沒有其他大臣時,李妄基本都摒退宮人,獨自待著。 從前這種寂靜總叫種蘇感到不適,充滿壓迫,如今大抵知道性命無虞,無旁人在,反倒自在。 她一時沒有說話,李妄卻也沒有開口催促,甚至沒有多看她,只不緊不慢的吃著東西。 他的表情算不上溫和,但跟之前幾次在宮中面對種蘇時的冷漠模樣卻相去甚遠(yuǎn),至少是平靜無波的。 這樣的神情與情景似曾相識,令種蘇驀然依稀找到了一些熟悉感。 “前幾日我去了趟西市……” 種蘇鎮(zhèn)定下來,開了口。萬事開頭難,一旦開了頭,后面則漸漸順利起來。種蘇挑了幾件事,邊吃邊朝李妄述說。 面對面交談還是不一樣的,書寫可能寥寥幾筆的內(nèi)容,口述卻能說上許多。種蘇不怯場,一旦鎮(zhèn)定下來,雖不至于口若懸河舌燦蓮花,卻也是娓娓道來,張弛有度,不見半分冷場。 李妄聽的說不上認(rèn)真不認(rèn)真,偶爾點點頭,插言兩句,一如最開始的燕回。 就這樣用完了午膳。 李妄吃的不多,但這頓午膳明顯比平時耗時久一些。外頭伺膳的宮人按規(guī)律到點來收拾,卻被譚德德攔在門外。 種蘇也吃好了,知道該自行離開,于是放下筷子,站起身來。 正要說話,卻聽李妄說道:“近日忙,朕無時間出宮?!?/br> 種蘇抬頭,看向李妄,感覺這話似意有所指。 略一沉吟,種蘇斟酌道:“那,日后還是寫信?” 李妄喝了口水,朝種蘇投來一瞥,眼神輕淡:“隨你?!?/br> 種蘇回到端文院,她被賜膳之事根本瞞不住,不用她自己說,便很快傳遍上下,不出意外地引起了震動。 然而更震動的事還在后頭。 翌日,一紙升任令從天而降。 “……端文院筆匠種瑞,因護(hù)駕有功,特升校書郎……另賜飛鶴宮牌一枚……” 種蘇有點懵了。 “不接令嗎?”譚德德笑瞇瞇說,手中托著枚飛鶴宮牌,“恭賀種大人。這東西可收好了?!?/br> 種蘇忙雙手接過,謝過恩典,目送譚德德離開。 再轉(zhuǎn)身,面對的便是數(shù)雙探測的目光,就連一貫鎮(zhèn)靜肅正的掌院也掩不住好奇驚詫之色。 “恭喜恭喜,賀喜賀喜。” “種大人,可以啊?!?/br> 眾人紛紛道喜,那目光卻變幻莫測,止不住的滿懷探究。 也難怪他們這般,種蘇上任堪堪不過幾月,卻倏然升遷。校書郎,從八品,一下連躍兩級,雖品級仍不高,然一同上任的同僚中,卻是第一個短期內(nèi)升任的。 更重要的還是那飛鶴宮牌。 設(shè)立于宮中的官署不少,例如中書省尚書省等都在宣政殿內(nèi),秘書省藏文閣翰林院則位于紫宸殿附近。紫宸殿不僅為朝臣朝會之所,也包含皇帝日常起居的長鸞殿等,可謂之內(nèi)廷。 在宮中辦差是件美事,畢竟與天子同在皇宮,有諸多便利,不說其他,各官署環(huán)境自不必說,署內(nèi)房舍敞亮廣闊,每日提供免費(fèi)膳食,更有庭院花園可供休憩與散步。 但畢竟宮廷重地,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的。 四品以上官員方有權(quán)能一定程度上行走周旋于各官署內(nèi),要進(jìn)內(nèi)廷,卻也需要持牌而行。尋常人等,若無牌,無特許,便不可隨意行走,有事須申報,批準(zhǔn)后方可入內(nèi)。 秘書省等雖本身就在紫宸殿內(nèi),卻也非人人都能在宮中來去自如,同樣也需要四品以上,或持有宮牌。 這宮牌,便是飛鶴宮牌。 種蘇有了這宮牌,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別說他們,就連種蘇自己,也相當(dāng)震驚。 這是怎么回事?竟這么升了官,還意外收獲了這么大塊宮牌? 種蘇真的有點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