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皇帝卻彎了 第8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地府在逃閻王、對不起,我們頂流是條龍!、我可真是個演技天才[快穿]、年紀(jì)輕輕當(dāng)了反派爹、穿成造反攝政王、心如死灰后他們后悔了、輪回列車·重啟[無限]、肆意心動(1v1)、河竹、從無限回來后我成了學(xué)霸
眾人頓時笑起來,裘進(jìn)之也挺倒霉,竟然女裝被皇帝陛下撞了個正著。 “裘大人倒也不必太擔(dān)心,我看方才陛下并未怎么注意你,反倒是孫校尉,陛下貌似盯了你好幾眼?!币蝗说馈?/br> “對,我也看到了,孫校尉,你做什么了?”另一人也道。 “啊?!睂O延剛未隨眾人笑裘進(jìn)之,正在發(fā)愣,還以為是自己錯覺,原來其他人也看到了,并非他錯覺:陛下確實盯他了。 彼時想起陛下的眼神,還脊背發(fā)涼,那不動聲色而狠厲的一眼,仿佛帶著殺氣,令他頭皮發(fā)麻。 我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沒做啊。 孫延看著眾人,一頭霧水。 龍格次一直笑呵呵看熱鬧,旁觀了全程,望著李妄與種蘇走遠(yuǎn)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 這邊廂,種蘇終于得以脫身,從后園內(nèi)出來,心中暗松一口氣。然而很快她發(fā)現(xiàn),眼前的局面也并不樂觀。 離開溫泉池后,李妄走的很快,袍角帶起一陣風(fēng),目不斜視,似乎已忘了身后還跟著人。 種蘇小跑著緊緊跟隨,方才鬧過一陣,氣息尚未平復(fù),如此疾行,竟有些氣喘吁吁,所幸前面便是分道去太醫(yī)院的岔路口。 “陛下,微臣便在此……”種蘇開口道。 “去哪兒?”李妄稍稍停步,并未回頭,聲音寒意沁沁,“滾過來?!?/br> 種蘇:! 種蘇一凜,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大怒氣,剛剛明明沒事了啊?為何這會兒沖著她一人? 李妄說完這句,已經(jīng)走了,君有令不敢不從,種蘇只好趕緊跟過去。 一路來到長鸞殿。 殿門大開,隨著季節(jié)轉(zhuǎn)換,殿中厚厚的地毯已換成薄毯,腳踩上去仍落地?zé)o聲,種蘇下擺與鞋子上浸濕透了,行走間留下一串串水跡。 李妄一手負(fù)在身后,大步走回榻上,重重坐下,案幾小爐上溫著茶水,譚德德忙倒了一杯,李妄一口氣喝下一杯,將杯子重重一放。 砰的一聲,在寂靜的宮殿中分外突兀,清晰。 宮人們皆是一瑟,紛紛低下頭。 “陛下?”種蘇小心道。 誰都看得出來李妄在生氣,且氣的不輕,從未有過的嚴(yán)重。 譚德德與譚笑笑偷偷對視一眼,眼神飛速交換。 譚笑笑:師父,陛下又氣哄哄了。 譚德德:這次是氣沖沖。 譚德德若有所思,這一回,他終于有點感覺到譚笑笑上回所說的“不一樣”了。 第二回 ,這是第二回李妄不一樣的生氣,生氣的對象依然是同一個人。 李妄何止是氣,此刻簡直怒火中燒,仿佛連帶這些日子以來所有不知所起,莫名的,克制的那些煩躁與怒氣,都在這一刻全部匯聚到了一起,猶如萬條河流奔騰入海,積聚成汪洋,怒氣值到達(dá)了頂峰。 似狂風(fēng)入境,掀起驚天巨浪。 在這其中,有些什么東西仿佛即將噴薄而出。 溫泉池中,種蘇被人圍在中間,拉扯推搡的畫面猶在眼前,自方才見過,便一直未曾消失。 那手,那赤/裸的胸膛…… 李妄瞇起眼眸,眸中暗流涌動。 想把那人殺了。 把他們通通都拖出去,打一頓,不,通通殺掉算了。 還有她…… 種蘇站在殿中,認(rèn)識李妄這么久,不說宮外的“燕回”,即便在宮中,也從未見過李妄這般生氣,不免有些惴惴。 然而又實屬莫名其妙,最近的李妄讓種蘇有點迷茫,不太能弄得懂了,好幾次都是這樣莫名其妙,不知道到底為何生氣。 今天是因為在溫泉池太鬧騰了,君前失儀,讓他不喜,不悅嗎? 可為何只把她一人抓來?她并非罪魁禍?zhǔn)装?,事實上,她可真是什么都沒干。 種蘇冤屈而又無奈,或許這便是“近臣”會有的“特別”待遇?伴君如伴虎,種蘇再一次深刻領(lǐng)會到了。 李妄不說話,種蘇亦不敢說話,只好小心的靜靜站著,等候下文。 李妄一手搭在案上,杯中殘留的茶水灑在桌上,沾到他指尖,茶水很涼,他的眼神更涼,胸中卻仿佛有一把火,這火熊熊燃燒,卻不知名為何物。 它是有名字的,此際卻仿若蒙著最后一層面紗,籠著最后一層薄霧。 李妄冷冷注視著種蘇,種蘇則雙眼中充滿迷茫與無辜。 觸及此,李妄心中那把火燒的更旺了。 他心中驚濤駭浪,風(fēng)云暗涌,幾近翻天覆地,她那里卻風(fēng)平浪靜,甚至依然如常與人談笑風(fēng)生,嬉笑怒罵,好生逍遙,如今還一臉不知所謂,渾然不覺! 殺了?要么也殺了算了! 種蘇感覺到了一股煞氣,不禁一凜。 她鞋子與衣擺業(yè)已濕透,在之后的鬧騰中,身上未能幸免,被激起的水花濕了半身,頭發(fā)與臉上都是水,方才一路走來,在太陽底下尚不覺得,如今進(jìn)了殿中,殿中已換薄毯,早已不再燒地龍,站了這么一會兒,寒意便逐漸從腳底透出,蔓延,發(fā)散。 適逢碰上李妄冷寒的目光,種蘇登時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一滴水珠從發(fā)上落下。 種蘇小動作的揉了下鼻子,止住打噴嚏的癢意。 李妄眼眸微閃,牙根小幅度的輕咬了下,終于收回目光,朝旁瞥了一眼。 譚德德正屏聲靜氣,這一眼一時未反應(yīng)過來,要去倒茶,茶壺提到手中,瞥見李妄臉色,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似會錯了意。 不是倒茶,是要做什么? 譚德德忽然有點沒頭緒。 譚笑笑在一旁瞧著,想了想,馬上跑去取了條干凈柔軟的厚布巾,躬身呈到李妄面前。 李妄掃了譚笑笑一眼,伸手接過,接著,隨手凌空一扔,布巾丟到種蘇身上。 種蘇手忙腳亂接住。 “擦干凈了說話?!崩钔曇羧匀焕淙?。 “謝陛下?!狈N蘇忙道。 確實有點冷,種蘇用布巾擦過臉,又稍稍擦了下頭發(fā),至于身上,沒辦法,擦也不管用,只能先濕著了,好在不算特別嚴(yán)重。 種蘇正要將布巾遞給譚笑笑,卻聽李妄發(fā)話了。 “手。”李妄冷冷的說。 種蘇:? 種蘇莫名,她的手上沒水啊,很干凈……卻遵命,仔細(xì)的擦拭雙手。 李妄黑眸沉沉,自始至終盯著種蘇,看著她擦完雙手。 “擦好了?!狈N蘇說,“多謝陛下?!?/br> 在這之后,殿中又再度陷入沉默,種蘇有心開口說點什么,一則確實不知問題出在哪里,二則李妄最近難以捉摸。多說多錯,反不如以靜制動,種蘇不敢貿(mào)然開口。 片刻后,李妄再度開口。 “還杵在這里做什么。還要朕叫人幫你換衣服?” 種蘇簡直一頭霧水的回了侍衛(wèi)營,她好像犯了錯又好像沒犯錯,好像被罵了又好像沒被罵,總之眼下平安無事。鞋子濕漉漉的穿在腳上很不舒服,種蘇決定不再去想想不明白的事,先洗洗換身干凈的衣服再說。 無論如何,總算得以逃過溫泉池一劫。 還要不要去太醫(yī)院?種蘇看看手腕,那時滑倒當(dāng)然是裝的,手腕卻也確實不小心扭了下,還有輕微的挫傷,小小的青了一塊。雖是外傷,不用把脈或查看其他,但以防萬一,種蘇決定還是不去太醫(yī)院了,等回去后擦點跌打損傷的藥膏就好,問題不大。 時間尚早,種蘇索性關(guān)上門睡了一覺,這幾日緊張的訓(xùn)練,還是有點累的。 也不知睡了多久,外頭傳來說笑聲,李和他們回來了,種蘇隨即起來,待眾人穿戴打理好,便一起前往宮宴。 宮宴地點仍是上回的宮殿,這回是在正殿,殿內(nèi)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園內(nèi)與廊下則掛滿了宮燈。 譚德德忙了足足一日,身為內(nèi)廷總管,大多事雖不需他親力親為,卻得需他整體統(tǒng)籌,馬虎不得。 譚德德雖忙,卻十分歡喜。 自李妄登基以來,除了常規(guī)的宴會外,幾乎未曾有過其他宴會,而這一個月以來,又是宮宴,又是蹴鞠賽,連著三場,讓這總是清清冷冷的皇宮倏然多了點人氣。 “龍殿下到!” “小王爺?shù)?!?/br> 參宴人員陸陸續(xù)續(xù)都抵達(dá)殿堂,今日宴會的規(guī)模比上回要大,白日里觀賽的官員與外團使節(jié)們都來了,龍格次所帶下屬隊員也齊齊出現(xiàn)。 龍格次馬上就真的要走了,這個宴會便充滿了踐行的意味,反正蹴鞠賽已結(jié)束,一切都塵埃落定,大家都暫且不論朝事,轉(zhuǎn)而說起今日的球賽,龍格次他們輸?shù)男姆诜?,倒也沒有什么不高興,大家和平討論,把酒言歡,席間一派其樂融融。 李妄卻仿佛有些心不在焉,不過他一貫對這種事不大熱衷,能出席便算不錯了,眾人業(yè)已習(xí)慣,倒未覺異常。 宮宴進(jìn)行到一半,蹴鞠隊得到了他們的犒賞。 “……陛下有賞……賞白銀一百兩,玉石一枚,蘇錦十匹……” 這些東西都沒法此時拿在手中,此時只是唱出賞單,之后自會有人送予各自家中或交由他們手上。 除了這些金銀珠寶綾羅布匹外,還另有一物賜予種蘇等人。 一只小靴子! 那是一只純金打造的小靴子,只有拇指大小,卻栩栩如生,玲瓏精致,可用作吊墜腰飾等。 種蘇一看之下便愛不釋手,太好看了!對其他人而言,這小靴子更多代表著榮譽與皇恩,種蘇到底小女兒心,只馬上被它的外表迷住了。 種蘇忍不住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瞧。 “羨慕,除了羨慕,小王無話可說。” 龍格次在對面的位置上搖著頭,似乎艷羨的說。他又恢復(fù)了華麗的打扮,全身珠光寶氣,頗有王子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