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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后皇帝卻彎了 第127節(jié)

    許子歸手持匕首,刺向李妄,種蘇卻更快,瞬間本能一擋,只覺手上一痛,與此同時(shí),侍衛(wèi)們也飛撲而來。

    “保護(hù)陛下!”

    自始至終冷靜從容,甚至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李妄忽然間面色巨變。

    作者有話說:

    放心,沒事兒。

    這是24號(今天)的更新,為了情節(jié)更連貫,方便你們這部分一口氣看完,就這時(shí)候提前發(fā)出來了。下一更等25號晚上了哈,會盡快的~感謝在2022-07-22 21:00:00~2022-07-24 00:00: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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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7章 畢生之愿

    李妄面色大變, 接著迅速將種蘇拉至身后,許子歸在刺出后, 發(fā)現(xiàn)傷到的卻是種蘇, 有一瞬的驚愕,與此同時(shí),侍衛(wèi)的刀劍已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匕首掉落在地,束手就擒,再未反抗。

    “押下去!關(guān)入死牢!”

    楊萬頃大驚失色,眾臣皆被嚇的不輕,紛紛擔(dān)憂李妄。

    李妄卻無暇顧及其他,扯過身后的人, 還未來得及說話, 手上卻感到一片濕/膩,垂眸一看, 鮮紅的血液正在滴落。

    種蘇今日高度緊張,此時(shí)看著那殷紅血色,略感茫然,腳下軟了軟。

    “來人!傳太醫(yī)!”

    李妄冷喝道,方才的沉靜從容消失殆盡,面色可怕,一把扶住微微踉蹌的種蘇,繼而微微彎腰,直接將種蘇抱起, 大步走向后殿。

    眾臣:……

    種蘇的傷其實(shí)并不重, 不過手背上劃了條口子, 流了血看著頗為滲人, 太醫(yī)來看過,清洗過傷口,貼上藥布,又開了些喝的藥,休養(yǎng)幾日,便將無礙。

    “都下去吧?!?/br>
    宮人與太醫(yī)們魚貫而出,偌大的后殿便只剩下種蘇與李妄二人。

    烏云已徹底散盡,陽光明晃晃的照|射神州大地。

    殿中一片寂靜,猶如從前宮中尋常的每日,但種蘇知道,外頭絕非如眼前這般平靜,今日是個(gè)會載入史冊的日子,在場的每個(gè)人都將永生難忘。

    朝臣們有許多事想問,奈何李妄卻暫不見任何人,最重要的事他已解決,剩下的便交由楊萬頃等人執(zhí)行處理,還有些細(xì)節(jié)等具體事宜則稍后再說。

    李妄的眉頭始終微微擰著。

    “陛下,只是小傷,沒有事?!狈N蘇見李妄注視著她的手,便道。

    “日后不可再做這種事,”李妄的目光移至種蘇面孔上,沉聲道,“朕不需要你擋在朕的面前?!?/br>
    種蘇明白李妄的意思,點(diǎn)點(diǎn)頭,哦了一聲。

    李妄捏了捏眉心,這些時(shí)日所有的事都不及方才看見她沖出來的那一剎那令人心驚,簡直魂飛魄散,他頓了頓,問道:“痛不痛?”

    “還好?!狈N蘇回答。

    種蘇坐在榻上,傷口其實(shí)有一點(diǎn)點(diǎn)痛,卻無關(guān)緊要,這點(diǎn)疼痛反而令她有種真實(shí)感——這便算無事了吧,不必再提心吊膽了。

    “陛下這幾日都在哪里?”殿中沒有旁人,種蘇忍不住問道。

    “城中?!崩钔鸬?。

    那日營帳中種蘇向影閣遞出信號后,影閣的人便在崖下順利找到李妄,之后避開搜尋的所有隊(duì)伍,悄悄出了獵場,護(hù)著李妄進(jìn)入城中,找了個(gè)隱蔽的地方暫住,待一切安置妥當(dāng),陸清純方重新返回崖底,接著上演了那出假死。

    墜崖是意外,李妄將計(jì)就計(jì),雖然棋行險(xiǎn)招,但有他多年的鋪墊在前,況且這一局其實(shí)只有一小部分脫離最初計(jì)劃的軌道,依舊盡在他的掌控中。

    只是這其中一環(huán)又一環(huán),幾多反轉(zhuǎn),仍令人心驚。

    “先帝……康武帝陛下的事,楊丞相似乎并不知曉?”種蘇想起一事,問道。

    李妄點(diǎn)點(diǎn)頭。

    種蘇沒有問李妄具體原因,想來總是有他的理由的。

    “那若萬一今日陛下真的‘意外’了,二皇子的事又該如何揭破?”或許李妄還備有其他方法,在楊萬頃那里也有其他說法,但沒有什么比“死而復(fù)生”的先帝親口指認(rèn)揭穿而能來的震撼與令人確信。

    “你忘了還有譚德德?”李妄道。

    種蘇恍然,倒是忘了這位人物。看來李妄也早已有安排。換言之,無論今日李妄是不是真意外,會不會出現(xiàn),只要王道濟(jì)請出二皇子這張牌,先帝就一定會亮相。

    只要先帝亮相,楊萬頃哪怕再如何驚訝,也一定會抓住機(jī)會,給予王道濟(jì)致命一擊。

    王道濟(jì)手中所謂的王牌,最后的籌碼,早從一開始,便是一張死牌。

    種蘇也沒有問為何李妄沒告訴自己先帝的事,畢竟許子歸和王家就已足以讓種蘇思慮了,再來一個(gè)先帝,當(dāng)真更難負(fù)荷。

    反正計(jì)劃最關(guān)鍵的部分種蘇都知悉,李妄現(xiàn)|身后才會有先帝現(xiàn)|身,她那時(shí)知道反而是最好的。

    種蘇也隱隱有種感覺,李妄似乎并不太想提起這位先帝。

    “擔(dān)心了?”李妄看著種蘇,目光擒住種蘇的雙眼。

    這一日風(fēng)起云涌,猶如波濤洶涌的大海中行船,驟然再見李妄,種蘇雖放下心來,整件事的沖擊卻仍在心頭未曾消散,然則李妄這一句話,卻將種蘇瞬間帶回幾日前那洞xue之中。

    “待王家事畢,再無任何危險(xiǎn)后,我們再行分說?!?/br>
    “別擔(dān)心,很快會再見面?!?/br>
    種蘇想起了洞xue中李妄所說過的話,那些話將她從緊張跌宕的氛圍中抽離出來,卻又陷入另一種緊張里頭。

    還有一些事她得面對。

    包括她的身份。

    “陛下……”  種蘇正要說話,外頭卻傳來譚德德的聲音,“種大人的藥煎好了?!?/br>
    “端進(jìn)來?!?/br>
    譚德德親自端著藥盅進(jìn)來,小心放在種蘇身前,又道:“楊丞相和蘇閣老都來了,在外面候著?!?/br>
    這兩位既然來了,必然是有要事,想來也是,王家勢力坍塌,牽扯面甚廣,許多事須得李妄定奪,李妄頷首,表示知道了。

    “這兩日你暫且留在宮中,好好養(yǎng)傷,待外面完全安定后再回去。”李妄對種蘇說道。

    種蘇想了想,點(diǎn)頭應(yīng)下來。

    李妄便站起來,起身離去。

    “我得回去了。”陸清純來了,說。

    李妄既然現(xiàn)|身,陸清純便也不用再裝死,服過解藥后便來朝種蘇請示:“再不回去,桑桑要?dú)⒘宋?。?/br>
    萬萬沒有想到,那顆假死藥最后居然用在了陸清純身上,好在也算“用的其所”,有所幫助。

    種蘇讓陸清純先回,叮囑他不可掉以輕心,小心王家余黨。陸清純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劍火速離開了,種蘇則留在宮中。

    譚德德給種蘇特地安排了一處偏殿,離長鸞殿很近,卻頗為僻靜,或許得了囑咐,無人前來打擾,種蘇終于睡了個(gè)安穩(wěn)覺。

    翌日,種蘇剛吃過早飯,本想著李妄大抵正忙,等他傳召再過去,李妄卻自己過來了。

    “睡的可好?”李妄端詳種蘇氣色,身后還跟著太醫(yī),替種蘇再次診斷傷口。

    “謝陛下關(guān)心,睡的很好。”不知為何,有外人在,種蘇忽然有點(diǎn)心虛,生怕被看出點(diǎn)什么。

    李妄的態(tài)度卻很坦然,仿佛根本不在意別人怎么看。好在他也沒有過分親近,如今人人都知種蘇在王家之事□□勞不小,即便陛下對她更親近些也屬正常。

    太醫(yī)看過后便離開。

    “還要不要休息?”李妄問。

    “可是有事?”種蘇反應(yīng)很快,馬上問道,說,“微臣沒事了。”

    “沒有外人時(shí)不必拘禮?!崩钔馈?/br>
    難道要叫你燕兄嗎?這可不是宮外。種蘇這樣想著,卻想起了那洞xue中李妄的另外一句話。

    “是?!狈N蘇定定神,道:“我沒事了??墒怯惺裁词滦枰易龅模俊?/br>
    她參與了其中至關(guān)重要的部分,恐會有些例行詢問與確認(rèn)的事。

    “許子歸想見你。”李妄看著種蘇。

    許子歸?種蘇微微露出些疑惑,他見她做什么?

    “你想不想見?”李妄端著杯茶水,卻沒喝,只看著種蘇。

    殿中沒有別人,種蘇想了想,說:“他知道我的身份?!?/br>
    李妄眉頭輕揚(yáng),意思是他如何會知道。

    種蘇不得不說實(shí)話,將許子歸得知身份的途徑說了遍,自然也不得不交待了一下與裘進(jìn)之的關(guān)系。

    “裘進(jìn)之,”李妄略一沉吟,“難怪那日溫泉池中他會做出那番舉動?!?/br>
    “他父親裘登元懦弱平庸,想不到兒子倒頗有膽量,竟敢欺君。”李妄淡淡道。

    種蘇聽到這兩個(gè)字便本能打怵,就要請罪:“我……”

    “沒說你。”李妄道。

    種蘇默默坐好,有心想替裘進(jìn)之說兩句,畢竟歸根結(jié)底還是算受她牽連,只是如今她自己的事都還沒解決,實(shí)在沒什么立場。好在李妄并非不辨是非的昏君,想必到時(shí)自能夠秉公處理。

    “此事日后再議,”李妄轉(zhuǎn)而道,“先說眼前?!?/br>
    種蘇點(diǎn)點(diǎn)頭,明白是指許子歸的事,那日許子歸登門,為王家做“說客”,從那一刻起,他們之間便已涇渭分明,不再同路。事已至今,他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種蘇不明白為何許子歸還要見她。

    種蘇略有猶豫。

    “想見就見,不想見就不見?!崩钔冀K看著她,說,“不必顧慮?!?/br>
    種蘇想了想,做出決定:“去見見吧,看看他要做什么?!?/br>
    目前可以推斷出許子歸并未向任何人供出她的身份,或許他是想借此提出什么要求?抑或有其他的目的?種蘇暫且只能想到這一點(diǎn),唯有見了才能弄清楚。

    李妄既然特地來問,想必也是有此意,否則直接不予理會便是。

    李妄聽了種蘇的回答,卻沒說什么,端起茶杯,面無表情的喝了口。

    這是種蘇第一次來到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