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皇帝卻彎了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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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種瑞突然不告而別,一家人猝不及防,種父種母悶在家中大罵了他三日,揚言再見到他,定要將他活活打死,然而痛罵過后,種蘇見到雙親深夜里在種瑞房中哭泣不止。 種蘇很明白雙親心情,她也一樣,既恨他給家人惹下大禍,然而痛恨之后,又難免擔(dān)憂,種瑞不告而別,究竟去了哪里? 他也未曾真正過過苦日子,更未曾出過遠(yuǎn)門,走時甚至只帶了一點錢財,他私房錢的大部分,全都留給了種蘇,在外頭他要如何過活…… 雖說大家都是走一步算一步,顧不上,也不敢去尋他,但終究血濃于水,心里頭卻是放不下。 種蘇與種瑞乃雙生兒,自他們生命誕生的那一日,便一直在一起。 種蘇自小喚種瑞哥哥,種瑞喊種蘇meimei,許多兄妹長大后大的往往換了叫法,或直呼其名,或叫小名,種瑞卻始終如小時候一般,叫她meimei。 或許待他們年過花甲,白發(fā)蒼蒼時,仍會這般親密的叫著哥哥meimei。 手邊推過來一杯茶,種蘇側(cè)首,碰到李妄的目光,她眨了眨眼,斂去眼中酸澀,給了李妄一個眼神,示意無事。 打也打了,發(fā)泄過后,種蘇深深呼吸,情緒平靜下來,端詳種瑞:“你怎么會來長安?” 種瑞瘦了許多,與種蘇那張極度相似的面孔更清瘦些,顴骨微微突出,這使得他面相更趨向男子一些,不似種蘇那般飽滿,雄雌莫辨。 當(dāng)然,兩人乍看之下還是如出一轍,非常相像,熟悉親近的人卻能夠察出這細(xì)微分別。 此際,這張面容上露出疑惑之色:“不是你讓人帶我來的么?” “我?”種蘇挑眉。 種瑞也慢慢回過神來,想起方才進(jìn)門時種蘇見到自己震驚的模樣,顯然對自己的出現(xiàn)似乎也并不知情。 “我離開家以后,搭船去了從州,在那里遇到一支西域商隊,原本想跟著去西域長長見識,游歷一番,但始終有些放心不下,后來便又離開商隊,返回中原。”種瑞一五一十講述道。 “本想干脆來長安找你,但又怕更給你添麻煩,所以便又輾轉(zhuǎn)去了業(yè)州,在那里攢了點錢,想著要么來離長安近點的地方,正要上路,啰,就被剛剛那幾個人抓住了。” 種瑞剛開始還以為是劫匪,或不小心惹到誰,然而對方既不要錢也不要命,只帶著他一路來長安。 他又以為是逃官之事敗露,官府之人來抓他,卻又不像。路上無論他怎么千方百計打聽,那幾人皆守口如瓶,只言到時便知。 那幾人武藝高強(qiáng),寡言少語,對他不冷不熱,逃是沒有半點機(jī)會逃的。 越接近長安,種瑞心中越不安,猜想此事或許與種蘇有關(guān),最大的可能就是種蘇花錢雇人找的他。他猜對了前面一半,卻未猜中后面一半。 “不是你,那是誰?” 種瑞十分疑惑,種蘇這時冷靜下來,已然有所猜想,轉(zhuǎn)頭朝李妄看去。 種瑞隨之望過去,登時雙目微睜,道:“這位是誰?為何在你家中?” 種瑞自然早看見李妄,只是剛剛一片混亂,顧不上追究。他雖做了混賬事,但一碼歸一碼,始終還是種蘇的哥哥,他也不笨,方才進(jìn)門時震驚之下便已叫出了“meimei,”,而之后數(shù)次稱呼種蘇為妹,此人并無任何驚訝之色,種蘇也未有阻攔,顯而易見,他是知曉種蘇女子身份的。 既然知曉種蘇是女子,卻登堂入室,種瑞身為種蘇兄長,未免多了份戒備。 又見李妄端坐主位,與種蘇坐在一起,儼然一家之主的模樣似的,更有種微妙的不爽。 “這位兄臺,”種瑞朝李妄拱拱手,“我乃阿蘇之兄,兄臺登門入室,可是有事?如有要事,可與我言說,阿蘇身份不便待客,還望兄臺遵守禮儀,多多體諒?!?/br> 有外人在場,種瑞不便多問,卻對種蘇有著最基本的信任,種蘇既讓這人知道了她的身份,想必此人是可信的,也就不遮遮掩掩,直接說了。畢竟男女有別,種蘇可是他meimei。 李妄未說話,掃了種瑞一眼。 種瑞心中一驚,暗道好厲害的眼睛,然則護(hù)妹心切,不可退讓,他清了清喉嚨,挺起胸膛,使勁蹙起兩道墨眉,做出相當(dāng)嚴(yán)厲的模樣:“兄臺年紀(jì)輕輕,莫非就有耳背之疾,沒聽見在下所言么?” 種蘇開口道:“這是……” 種瑞豎起一臂,攔截種蘇話頭,繼續(xù)嚴(yán)厲道:“兄臺相貌堂堂,氣韻不凡,看樣子是個讀書人,既非不懂禮節(jié),死皮賴臉之人,就還請自重?!?/br> 桑桑:“大公子你快閉嘴吧?!?/br> 種瑞不滿道:“桑桑,你怎么照顧人的,來了京城反而沒了規(guī)矩不成,不要好的不學(xué),倒先學(xué)會了些不良作風(fēng)?!庇纸械溃骸瓣懬寮兡兀窟^來,送客?!?/br> 陸清純抱著把劍站在門口,木頭木臉的說:“我不敢?!?/br> “有何不敢?” 種瑞后知后覺的察覺到似乎有些不對。 “一會兒便走,”李妄終于開口,嗓音清越,語氣不疾不徐,低而緩,有股天生的威嚴(yán),說,“走之前,朕有話問你?!?/br> 朕? 種瑞先是茫然,接著驀然睜大雙眼,不可置信,本能的去看種蘇,再看桑桑,再看陸清純,最后目光回到李妄身上,噗通一下跪下了。 “草……草民叩見陛下,陛下萬歲?!?/br> “朕問你,當(dāng)初為何逃官?”李妄問道。 種瑞滿腦子都是“我剛剛說了什么”,“我是不是要死了”,一時之間未答上話來。 “哥,”種蘇出聲,提醒道,“陛下問你話,為何要逃官?!?/br> 這也是種蘇想要知道的,種瑞離家的信中并未闡明原因。 種瑞跪在地上,事已至此,自然不敢撒謊,他穩(wěn)定心神,面現(xiàn)猶豫之色,道:“草民有不得已的原因,只是,說出來怕陛下不信?!?/br> “說?!崩钔?。 “草民有一日做了個夢,”種瑞道,“夢見一個神仙,告訴我倘若我上京做官,將一家人都難逃殺身之禍。該去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br> 種蘇聽到這里,指了指自己,種瑞點頭,“對,說你去則可避過此劫,且能有奇遇,說不得從此永享富貴。” 種瑞本只當(dāng)尋常做夢,誰知接連幾日,均做了一樣的夢,說一樣也不一樣,接下來的夢里,神仙不再出現(xiàn),卻如戲臺演戲一般,上演了神仙所說的具體內(nèi)容。 種瑞看見自己上京后,不知犯了何事,被砍了腦袋,死后雙目圓睜,而接著種父種母死于獄中,種蘇被送去做苦役,病死途中。 而另一面,種蘇替他上京,夢中種蘇走在長安街上,笑容燦爛,一如平常般無憂無慮,而種父種母亦滿面笑容,在最后的畫面,他們一家四口坐在家中院里吃飯,明月高懸,飯桌上似乎多了幾道身影,看不清面容,卻一派其樂融融,歡聲笑語。 夢境中兩幕畫面與結(jié)果對比,顯得無比真實而殘酷,接下來的幾日,這夢境數(shù)次重復(fù),種瑞每每醒來皆一頭汗,他意識到這或許不是單純的夢。 “但我不敢跟任何人說,沒人會信的吧,”種瑞道,“雙親若知道,定以為我不過膽小怕事,想要逃避上京,也絕不會舍得讓你去冒險?!?/br> 種蘇忽然想起上京前種瑞的確有幾日似乎心神不寧,精神恍惚的模樣,當(dāng)時大家只以為他即將離家而焦心,還笑了一番。原來是因為夢? 如種瑞所言,即便當(dāng)初他如實告知了夢境,種蘇他們基本也是不會信的。 夢?太荒謬了。 “所以我沒有辦法,只好干脆一走了之,逼迫你們上梁山,”種瑞看看種蘇,又看看李妄,道,“如今看來,那夢境看來還是頗為可信的,meimei至少平安無事……” 種蘇輕咳了一聲,道:“哥,事關(guān)重大,你可不能撒謊?!?/br> “哥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種瑞舉起手,“今日所言,句句如實,若有半句虛假,天打雷劈,一生被妹欺,永不得翻身?!?/br> 種蘇撫額,知道種瑞雖平日里偶爾不著調(diào),卻分得清輕重,不會在這種事上撒謊,況且也不會撒這種謊。 但,夢?雖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種蘇卻總覺得還是太荒謬了。 然則她信不信并不重要,種蘇看向李妄。 李妄面上波瀾不驚,眼神沉靜,看不出信還是不信。 “陛下,草民以項上人頭做擔(dān)保,絕無欺瞞……”種瑞道。 “你項上人頭本就不穩(wěn)當(dāng),如何能保,”李妄開口道,“無論如何,你逃官是真,并致使你家人冒名頂替,受到牽連,此罪難恕?!?/br> 種蘇一顆心提起來。 “即日起,你留待京城,先行閉門思過,不得離京,聽候發(fā)落?!薄±钔詈笳f。 作者有話說: 種瑞:咳,真就是這么個夢……感謝在2022-07-30 21:13:06~2022-07-31 21:01: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雅曦不萌噠、行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瑾 77瓶;鯧魚征 20瓶;安寧 10瓶;蔥從來不裝蒜、jsnanana 9瓶;46058946 8瓶;水墨畫 6瓶;柒月、lovebook、c-137 5瓶;mavis 3瓶;搖啊搖、菜菜????·?、蘇維 2瓶;奶酒、打包蛋黃醬、沒那么簡單、星星牛角包、水月無間、王杰老婆名贊、要請假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6章 佳人芳心 之后種瑞便被帶走了, 與種蘇相見不過片刻,心中充滿無數(shù)疑問, 無數(shù)問題想問, 然而眼下卻顯然沒這個機(jī)會,影閣的人復(fù)又出現(xiàn),不由分說將他帶走。 種蘇知道種瑞只是被帶去其他宅院, 而非牢獄之中,稍稍松了口氣。 “多謝陛下不殺之恩。”種蘇朝李妄說道。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屆時該罰的還是會罰?!崩钔?。 “是,應(yīng)該的?!狈N蘇忙道,不僅種瑞, 也包含她, 都會受罰,但好歹種瑞小命保住了。 影閣的人帶著種瑞走了, 桑桑將院中收拾了一番,與陸清純亦消失不見,種蘇驟然見到種瑞,心緒起伏,此時安靜下來,方真正定下神來。 “陛下怎么找到他的?” “知曉你身份那日起,便讓人去尋了了?!崩钔鸬?。 種蘇點點頭,忽然間明白李妄為何總說不急,原來如此。接下來要何時發(fā)落, 如何發(fā)落, 種蘇不再問, 只耐心等候。 “你與你兄長關(guān)系很好。”只聽李妄已轉(zhuǎn)了話題。 “嗯, ”種蘇笑了笑,“從小打鬧著長大的?!?/br> 李妄點點頭,忽然未再說話,只挑挑眉頭,帶著點莫名的意味,看著種蘇。 種蘇:…… 種蘇忽然想起方才對種瑞拳打腳踢時,李妄似乎站在檐下,顯然將一切盡收眼底。 “額,”種蘇摸了摸鼻子,道,“讓陛下見笑了,不過,”種蘇看著李妄那眼神,忽然笑起來,略促狹道,“不過陛下放心,我平時絕不胡亂打人的?!?/br> 李妄看著種蘇,眼中也帶了笑意。 “大膽?!彼詈笳f了句。 李妄走后不久,有人送來一張紙條,上頭是一處宅院地址,種蘇明白到這是種瑞所關(guān)之地,雖知道了地方,如今卻不宜見面,以免節(jié)外生枝,于是種蘇便讓桑桑請人給種瑞送去些日用起居之物,并一些銀子。 日用之物種瑞收下了,銀子卻退了回來,不僅如此,反而還另捎了幾張銀票回來。 “大公子說是他自己賺的,讓公子使勁花用?!鄙I?粗@些大額銀票,有些驚訝,“大公子很能賺呀,居然這么多?!?/br> 種蘇未說話,這些銀票令她想起了些童年往事,種父還未發(fā)家之時,種瑞與種蘇都沒什么零花,雖然種瑞時常與她打鬧,打起來的時候互不留情,然則但凡有好吃的,種瑞總會留給她,后來有了花用,哪怕剛打過一架,倘若種蘇錢不夠用了,也會怒氣沖沖的扔給她錢袋。 “別的哥不敢說,這輩子meimei你錢管夠。” 種蘇握著那些銀票,輕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