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皇帝卻彎了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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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原來如此 “種大人, 種大人?!?/br> 午后,種蘇正從花園中走過, 身后忽然傳來呼喚聲, 回頭一看,竟是楊萬頃并兩位老臣。 種蘇忙停下腳步,轉(zhuǎn)身行禮:“見過楊丞相, 王大人,蘇大人。”又道,“幾位大人喚下官名諱便可?!?/br> “景明吶,”楊萬頃急匆匆的,微微氣喘,顯然特地有事而來, 也未多加寒暄, 直接道,“我們有點事想要問問你, 須得耽誤你片刻?!?/br> 種蘇見他們幾人面色凝重,忙道無妨。 “那么便邊走邊說罷?!睏钊f頃往前指指,種蘇便與幾人一起朝前走去。 花園里繁花錦簇,香氣馥郁,蜜蜂穿梭花叢間,嗡嗡的飛來飛去,楊萬頃一時未說話,仿佛在斟酌詞句。 “哎,都什么時候了, 還猶豫什么, 便問個清楚吧, ”那蘇大人開口道, “景明也不是旁人。” 這幾位都是當朝真正的重臣,所思所慮所轄莫不為朝廷大事,種蘇心下茫然,便道:“雖不知是何事,既然幾位大人找到下官,下官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盡力相幫?!?/br> “好,”楊萬頃目露贊許,點了點頭,終于開口道,“關(guān)于陛下娶妻開納后宮之事,景明也知道了,且也同我們一樣,是贊成的。” 種蘇一頓,清了清喉嚨,點頭,道:“……是?!?/br> “只是如今這事進行的卻不太順利?!?/br> “……怎么?”種蘇不能不接話。 “陛下似乎對所有候選之女都不滿意……”楊萬頃從前對付王道濟時總是爭鋒相對,言語直接犀利,那是針對王道濟的一種方式策略,事實上作為丞相,他心思縝密,思慮甚多,許多事都得再三考量,才能出口。 “哎呀,事態(tài)緊急,事關(guān)重大,這都什么時候了,不必遮遮掩掩的了,就直說吧。”蘇大人在一旁又催促道。 “是啊是啊,直說吧,來找景明不就是為了這事嗎?”王大人也道。 “那我就直說了,”楊萬頃朝種蘇說道,“陛下似乎已經(jīng)心有所屬。” 種蘇心不由一提,心道楊萬頃莫非知道了什么,面上不禁露出些愕然之色,朝楊萬頃看去。 “然而陛下心儀之人,卻……”楊萬頃繼續(xù)道,說道這里,仿佛有些難以啟齒,停頓了那么一會兒,方接著道,“卻似乎是男子?!?/br> 種蘇:…… 種蘇一時不知說什么好,這兩日她去過長鸞殿,但李妄并未提及此事,驟然聽楊萬頃這么說,不由一怔,這神情看在楊萬頃等人眼里,卻有另一番解讀,幾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此事事關(guān)重大,關(guān)乎皇家社稷,”楊萬頃道,“此番找你,是想要問問你,你與陛下向來親近,可能確定陛下這喜好?” 說到這里,忽然一個念頭從楊萬頃腦海中閃過,模糊而迅速,轉(zhuǎn)瞬即逝。 “又或者,你可知陛下心儀之人乃何許人士?”楊萬頃繼續(xù)問道,“陛下平日里可有透露?” 種蘇非常后悔今日為何要走這條路,心里默默罵了李妄一遍,面上卻絲毫不敢透露,略顯茫然道:“這……陛下未曾與下官談?wù)撨^這等私事……下官亦不敢窺探陛下私事?!?/br> “是嗎?” 楊萬頃仔細打量種蘇神情,種蘇目光澄澈,看看楊萬頃,又看看其余兩位大人,沒有回避,仿佛帶著點茫然。 “竟連你也不知道,”楊萬頃道,“陛下藏的夠深吶。” 種蘇想了想,說:“以陛下的個性,無論做出什么來,都不足為奇?!?/br> “是這么說,”楊萬頃點點頭,面色愈發(fā)凝重了,道,“但此事萬萬不可,陛下堂堂一國之君……” 言及此,楊萬頃停下來,看看種蘇,道:“你深受陛下信任,常在陛下身邊,此事你得多幫忙勸勸,讓陛下回頭是岸,不可執(zhí)迷不悟,沉迷男|色……” 種蘇不敢多說,只得點頭,說是。 楊萬頃雖未從種蘇這里得到有用的東西,對種蘇還是很客氣的,作為李妄難得親近接近的人,楊萬頃自然十分留意,早期便查過種蘇的家世,發(fā)現(xiàn)此人家世清白,雖是商賈之家,卻也讀過些書,氣質(zhì)斐然,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最關(guān)鍵在于,即便成為天子近臣后,也不驕不躁,仍舊為人十分低調(diào),待人處事進退得宜,且此人似在仕途上毫無野心,從不搶功出風頭,更從不拉幫結(jié)派。 朝堂中如今不缺人才,像她這樣年紀輕輕卻沉穩(wěn)安分的也不失為一大優(yōu)點,安安分分的跟在陛下身邊,高官厚祿也是早晚的事。 而李妄自小孤獨一人,能有這么個愿意親近的人,實屬不易,楊萬頃對種蘇也頗為另眼相看。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陛下乃萬民之主,身負天下,豈能兒戲。景明吶,你務(wù)必……” 是時幾人走過園中,日頭熾烈,便挑著樹下走,種蘇走在靠里側(cè),和風輕拂,一支綠枝垂下來,種蘇抬起手臂,拂開擋路的枝條。 不經(jīng)意的動作間,衣袖稍稍下滑,露出一點皓白手腕,楊萬頃說著話,隨意一瞥,一抹細紅不期然躍入其眼簾。 “你務(wù)必多……” 楊萬頃口中話語戛然而止,驀地停下腳步,瞪圓了雙目。先前一閃而過的某個念頭這次清晰的浮現(xiàn)出來。 “怎么了?”蘇大人問。 種蘇幾人隨之停下,不解望向楊萬頃。 “你,景明,你手上戴的是什么?露出來,給我瞧瞧。”楊萬頃語氣堅定,不容置喙。蘇大人和王大人齊齊看向種蘇。 種蘇已垂下手臂,衣袖蓋住手腕,握了握拳,早說不戴了,李妄卻不依,非讓她戴著…… 幾雙眼睛盯著,種蘇不可能做任何小動作,也不能此時拆李妄的臺,只得微微撩起衣袖,露出那根紅繩。 同樣的紅繩,連那顆玉珠都一模一樣,絕不會認錯。 楊萬頃倒吸一口氣。 “這……” 楊萬頃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其震驚程度不亞于那日聽見李妄那句“為何非要是姑娘”,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種蘇。蘇大人與王大人見他這般神色,忽然也明白了什么,登時大驚失色,齊齊瞪圓了眼睛。 種蘇慢慢放下衣袖。 “這紅繩嗎?是陛下送的,”種蘇斟酌了又斟酌,硬著頭皮開口道,“也不算送,就前些時日與陛下出去時,偶然遇見有免費相送這個的,覺得好玩,便順手拿了兩個,戴著玩兒的?!?/br> 這也不算假話,只省去了少許細節(jié),非種蘇不說,而是不敢說。 “你……你……”楊萬頃胡須微顫,話在舌尖上打轉(zhuǎn),卻終究未問出口,一則難以啟齒,二則怕得到可怕的答案。 “你走吧?!弊罱K,楊萬頃卻揮揮手,讓種蘇走了。 “怎么就這么叫她走了?” 待種蘇離開,蘇大人與王大人朝楊萬頃道:“該向她問個清楚啊。” “還有什么可問的,那紅繩還不足夠清楚嗎?”楊萬頃道:“再想想平日里陛下待她如何,還不夠清楚嗎?” 蘇大人王大人啞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料未及,又恍然大悟。 “那,那這景明與陛下……景明是不知曉,還是陛下其實乃一廂情愿…… 楊萬頃想起那日李妄所說“不便說,”眉頭緊緊皺起,擺了擺手,“這都不重要了。” 種蘇與李妄在宮中倒向來謹遵君臣禮儀,未有逾矩之處,因而雖然兩人常常獨處,頗為親近,也無人多想。 然而現(xiàn)在回頭想想,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成了佐證。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譚總管,你跟我說實話,你真不知此事?”楊萬頃找到譚總管,眉頭緊鎖。 “哎喲喂,老奴確實不知,”譚德德的笑臉沒了,換成愁眉苦臉,“要不是您說,我迄今都不一定曉得。陛下這……老奴侍候陛下數(shù)年,實在沒看出來陛下有這喜好。” 楊萬頃銳利的眼睛盯著譚德德,細細打量。 “這陛下平日與種大人在一處,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比普通君臣的確親近些,但也就跟朋友一樣,老奴實在看不出……楊相,你確定沒有弄錯嗎?”譚德德道,“這事兒可錯不得啊?!?/br> 楊萬頃搖搖頭:“絕沒弄錯?!?/br> “那……這可怎么辦?”譚德德哭喪著臉,“好不容易肅清了王家,眼見大康繁榮愈盛,卻出了這等事……這可如何是好?!?/br> “旁人就算了,陛下這事萬萬不行,”楊萬頃道,“老臣等便是以死相諫,也要阻止此事。” 楊萬頃率領(lǐng)幾位朝廷重臣老臣,進入長鸞殿,將此事與李妄攤開了來說,眾人引經(jīng)據(jù)典,旁征博引,從律法到禮法,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深情并茂,使盡渾身解數(shù)來勸說李妄,試圖或感化,或逼迫,令李妄妥協(xié)。 然則,李妄卻始終不為所動。 “都說完了?退下吧?!?/br> “陛下!” 李妄面前堆著兩疊奏折,修長手指捏著茶杯,氣定神閑喝茶,面容卻冷峻,道:“不是都盼著朕動凡心,得享人生之樂嗎?” “那也得是合適的人啊,”一大臣道,“男子如何能行?陛下可是一國之君……” “身為一國之君,卻連自己娶誰,枕|邊人是誰都不能做主,這一國之君不當也罷?!崩钔淅涞馈?/br> “陛下……” “既已說明,眾卿便都聽好了,無論是男是女,朕此生只娶她一人,只認她一人。別的事可以商量,此事沒有商榷余地,”李妄放下茶杯,發(fā)出輕響,嗓音冷淡,“別拿以死相諫,祖宗律法來逼迫朕,朕素來不信這套?!?/br> 這場長鸞殿的小型議事最后以楊萬頃怒氣沖沖,其他人垂頭喪氣,紛紛拂袖而去而結(jié)束。 本來楊萬頃等人已算盡力不聲張,連勸諫都是在長鸞殿私下進行,然而紙包不住火,此事還是漸漸在宮中傳了開來。 眾人先是大驚,繼而一臉恍然,紛紛露出一種“居然是這樣?”“哎呀果然是這樣?!?/br> 所有人回憶陛下待種蘇之恩寵,從前沒往那方面想,如今一想,當真處處是證據(jù),處處是“jian|情”。 而與此同時,不知從哪里率先傳出,言有人曾看見過陛下與種大人殿頂上并肩賞月,還時常月下漫步,甚至陛下還每每傍晚送種大人回家呢…… 此乃妄議天子,理當受罰,然而楊萬頃查來查去,卻未查到流言源頭,只好不了了知。 此傳言更是坐實了此事。 從前便覺得陛下正值男兒大好年華,卻始終不娶,上回選妃,那么出眾的姑娘都未看中,肯定有問題,只不敢說,沒想到,竟真是…… 從前便覺得種大人與陛下關(guān)系非同一般,果不其然……難怪難怪…… 不過,別的不論,陛下與種大人倒是挺般配的,尤其陛下對種大人的恩寵與情意……只可惜……哎,要是種大人是女子便好了。 一時間宮中議論紛紛,此事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愁。 裘進之近日笑的嘴快裂至耳邊,每日走路猶如發(fā)|癲般,恨不得蹦起來。 “我說什么來著,我說什么來著?!濒眠M之見四下無人,朝種蘇低聲道,“茍富貴勿相忘,蘇meimei啊,以后可仰仗你了?!?/br> 種蘇斜睨他:“不要亂叫。” “是是是,”裘進之忙道,“這不以后就更沒機會叫了么??傊N妹是個有福的?!?/br> “裘大人,樂呵什么呢?”李和的聲音傳來。 “小王爺?!濒眠M之忙行禮,道,“沒什么,閑聊而已,正要走了。小王爺恕罪,在下先走一步?!濒眠M之怕說錯話,很有眼色的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