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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歸看著那水鏡中的景象,神色一點點凝住。 畢竟是自己的徒弟,鶴歸還是足夠關(guān)注的。 雖然平素看似無甚交流,但劍修的劍就足夠說明一切。 那孩子劍中的銳氣有余,卻幾乎沒有殺氣、更沒有煞氣…… 這本也無妨,畢竟歸劍峰修的是劍道,并非殺伐道更不是修羅道,只要那劍足夠銳足夠利、便可蕩平大道上的一切阻礙。 只是現(xiàn)在…… 鶴歸沒有見過寧可枝平時在秘境中的模樣,但卻也知道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任憑血染衣衫,眼中連絲毫動容也無。 …… 心魔劫。 ……情劫…… 想到前些時日掌門所言(掌門:???),鶴歸的心愈發(fā)沉下去。 而身側(cè)同樣看著水鏡中兩人彼此護(hù)持、共歷患難,沈沉玉臉上的神色亦是緊繃。 但……沒關(guān)系、無妨的…… 不管那位“倚風(fēng)道君”現(xiàn)在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他都早已經(jīng)死了。 如果還沒有死干凈、那就讓他再死一遍……不、百遍、千遍…… 直到對方在這個幻境中徹徹底底的消亡。 稍前一步的鶴歸似有所感地回頭,被注視著的沈沉玉僵硬了一瞬,但只瞬息就平復(fù)了心情、讓那些想法更深更深地藏到了意識深處。 …… ………… 寧可枝到幻境陣眼的水鏡處時,帶了一身的血。 ——都不是他的…… 滿級大號的威力恐怖如斯,牛逼到寧可枝都生出點不真實感。 #我在這個世界說不定也是個大佬呢# …… 寧可枝并不意外主角攻受先他一步、早就在陣眼處等著。 畢竟那可是這個世界的兩個天命之子,要是真比他慢了,寧可枝才要懷疑情況到底正不正常。 真正陷入幻境的兩人——寧可枝和沈沉玉同時出手。 水鏡破碎的一瞬間,連周圍的環(huán)境都變成了碎裂的鏡面,寧可枝有種自己正失重往下墜的錯覺。 寧可枝:終于出來了…… 他一句慶幸感慨還沒有完全浮上來,就被系統(tǒng)澆了盆涼水,[還有下一層幻境。] 寧可枝:[?] [???] …… ………… 一通深入淺出的形象解釋后,寧可枝終于理解了現(xiàn)狀:原來這個幻境還是帶套娃的,一層套一層疊了三層。 也就是說,剛才他只是從第一層掉到了第二層,要想徹底從幻陣?yán)锩娉鰜?、那流程他得重?fù)三遍。 寧可枝:[……] 不等他對于這個喪心病狂的行為發(fā)表什么見解,眼前的景象在短暫的扭曲之后漸漸清晰起來,這是到了幻境的第二層了。 等看清了眼下的情況之后—— 寧可枝:“……” 寧可枝:“…………” 除了沉默,他真的做不出第二種反應(yīng)了。 …… ………… 兵臨城下。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他是站在城墻上的那位。 寧可枝以自己那淺薄的軍事素養(yǎng)——主要來源于網(wǎng)絡(luò)社交媒體和那門名叫軍事理論的公共必修課,前者占據(jù)絕大部分——覺得己方情況大概是不怎么好了…… 而身后的哀哀嚎哭像是新手指引的線索NPC,讓被系統(tǒng)屏蔽了幻境記憶包的寧可枝立即確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卡:“太子”。 合著這還不是普通的打了敗仗之后城破…… ——這是“亡國”?。。?/br> 寧可枝:“……” 這要怎么搞???! 寧可枝的手不自覺地搭在了腰側(cè)的劍柄上。 和上個世界路過鐵匠鋪子突發(fā)奇想買來的那柄劍不一樣,“他”現(xiàn)在按住的這柄劍的劍柄上鑲嵌著大顆的寶石、而這劍柄的材質(zhì)…… 寧可枝摸了摸手感、又稍微掂了一下重量。 ……應(yīng)該是金的。 不只是劍柄,連劍鞘也是。 材質(zhì)純金,上面栩栩如生的雕琢著龍形,龍那細(xì)小又緊密的鱗片卻是以另一種材料鑲嵌其中,在光下泛著奇異的光彩,寧可枝一時之間也沒有分辨出這到底是什么原料,有點像鉆石但又不那么一樣……大概是幻境世界的特產(chǎn)。 總之,這劍好不好用不好說,但是“貴”是一定的。 ——它簡直在用自己的整個外觀詮釋著“價值連城”這四個字。 要是這個太子的日常標(biāo)配是這種等級的,寧可枝大概知道身后即將國都城破的這個國到底是怎么亡的了。 …… 寧可枝對幻境的背景感興趣的程度一般,這會兒也實在沒有那個閑心去挖背后的故事一二三四……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解決眼下的困境。 ——要知道他在幻境里面死了可就是真的死了??! 寧可枝可一點都不想給這個他三分鐘之前才剛剛知道名字叫做“延”的王朝陪葬。 寧可枝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劍柄。 他這時候腦子里轉(zhuǎn)的竟然是一開始在幻境中系統(tǒng)給他的那個提議——“殺出去”。 那會兒只是一個山莊,寧可枝覺得自己不能夠。 但這會兒兵臨城下,他居然覺得自己能行…… 寧可枝:“……” 他覺得在上個幻境里面,最后那段滿級大號碾壓的快.感實在讓他有點兒“過于膨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