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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光明來到警察局時,就看到自家隊員趴在辦公桌上做題,見到他之后,還抬手跟他打招呼,神色自如得很。 他是作為薛堰錄音通話的另一端被通知過來的,正好又是KTV的員工,這下不僅要被調(diào)查跟802包廂以及薛堰的關(guān)系,還要調(diào)查跟死的周河的關(guān)系。 不過趙光明可比薛堰有經(jīng)驗多了。 薛堰不知道趙光明是怎么cao作的,反正后者出來跟他碰面時,同樣已經(jīng)打入了調(diào)查小組內(nèi)部,成了調(diào)查小組成員之一。 “趙哥,杜玲那邊有消息沒?”薛堰把奧數(shù)題一收,湊到趙光明旁邊問。 他之前給杜玲發(fā)的消息,直到現(xiàn)在都沒人回,不知道是后者不想理會還是遇到麻煩了。 趙光明正準備搖頭,兩人就收到了杜玲傳來的消息。 消息很簡單,只有兩個詞:“寧歡,同行。” 薛堰和趙光明都是一愣。 同行?這個意思是…… 寧歡竟然也是玩家?! 特別是跟寧歡接觸比較久的薛堰,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需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眼睛。這完全看不出來??!不管是在自己剛進包廂時拉著他喝酒唱歌的勁兒,還是之后處理安羅行尸體的計劃,甚至包括之后那通電話,都一點兒沒有玩家的影子! 這要全都是演戲的話,演技可真是好啊。 ……也不一定全是演技。 薛堰突然想到,自己跟趙光明總是要做選擇題,其他玩家很大概率上也會做,說不定寧歡的有些行為,也是處于被迫狀態(tài)。 如果杜玲這則消息沒錯的話。 然而發(fā)了這幾個字之后,杜玲再也沒有任何消息,甚至連電話都打不通,也不知道那邊是什么情況,更沒辦法立刻確認消息的準確性。 “先戒備?!壁w光明說道。 他已經(jīng)給寧歡這個名字上打上了問號。 一晚上發(fā)現(xiàn)三具尸體,讓調(diào)查組十分忙碌,薛堰和趙光明自然也不例外,兩人稍做思考,就選擇先去看那個周河。 安羅行這邊暫時沒什么更多的信息,尸體都還是他們發(fā)現(xiàn)的呢。黃毛那邊薛堰也已經(jīng)接觸過,就只有對周河這邊還是什么都不知道。 兩人很快見到了周河的尸體,以及他的手機。 尸體沒什么好說的,檢查報告上詳詳細細的做了說明,被勒死,死前劇烈運動過,初步判斷是奔跑,有掙扎痕跡,明顯他殺。 現(xiàn)在的問題是誰殺了他,由于KTV這種場所本來就是眾人來來往往的,有很多其他的痕跡也正常,根本沒辦法從這方面判斷周河死的時候還有誰出現(xiàn)。 而且周河為什么會去一個已經(jīng)被封鎖的KTV?還是大半夜的過去。這都是問題。 這些問題,在薛堰和趙光明看了他的手機后,都有了答案。 這個周河竟然也是一名玩家! 在周河的手機里,有一張其他警察看起來就是空白卡片的照片,但是在薛堰和趙光明眼里,他們自己的手機里也有同樣一張卡。 這是獨屬于玩家的任務(wù)卡。 任務(wù)卡上,顯示周河的任務(wù)是“找到門”。 跟薛堰的任務(wù)一樣。 薛堰和趙光明對視一眼,面上絲毫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之后他們對周河的死亡檢查得更加仔細。 檢查之后,兩人確定周河應(yīng)該是死于那個電子鬼之手。 兇手是能在電子之間轉(zhuǎn)移的鬼,自然不會露出任何痕跡。而作為玩家的周河,大半夜來KTV的理由也很明顯,他是過來找線索的。 離開尸體這邊后,薛堰和趙光明找了個僻靜的角落說話。 薛堰掰著手指頭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的玩家有四個半,我,你,杜玲,周河,寧歡不確定是不是,算半個,好像還差。” 他記得自己那個夢里粗略一瞥,被標了玩家的人數(shù)不只五個。 趙光明沉聲道:“如果寧歡確定是的話,我懷疑錢車東也是。” 薛堰思緒一轉(zhuǎn),便明白了趙光明說這話的依據(jù)。 還是之前打電話那個選擇題。自己這邊給出寧歡和杜玲兩個選項,趙光明那邊給了周河和錢車東兩個選項。杜玲和周河已經(jīng)確定身份,如果寧歡也確定了,剩下那個的身份一想就值得懷疑。 “你要現(xiàn)在去試探嗎?” “嗯?!壁w光明點頭。昨天那通電話就是接近對方很好的借口。 薛堰想了想,也道:“那我去寧歡那邊看看?!?/br> 確認一下寧歡的身份,順便找找杜玲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算算時間之前給出去的錄音錄像,調(diào)查組那邊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研究完了,作為里面處理尸體的帶頭人寧歡,肯定是得帶回來調(diào)查的,他這不是有理由跟過去了嗎? 分開前,趙光明叮囑薛堰:“一定隱藏好自己的任務(wù)卡?!?/br> 薛堰明白。 . 跟著前往寧歡住所的路上,薛堰接到“父母”打來的電話,那頭小心翼翼的詢問他一夜未歸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薛堰表示之前的案件有點兒事需要他配合,安撫對方后才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沒多久他們就到了寧歡的住所。 只是非常可惜,這一趟他是白跑了,他們沒找到人,甚至把周圍都問遍了,也找不到寧歡到底去了哪。薛堰同樣也沒有找到杜玲的消息,這兩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