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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其實(shí)并不是很重要,他更想知道的是:她知不知道她不是這具身體的親生女兒? 當(dāng)初梁淑英帶著昭昭回來時,司安玥也在場。 后來梁淑英更是帶著昭昭離開,只留下她一人,她肯定是對自己的身份有所懷疑的。 但原主又扯了個謊騙她,告訴她,她是自己和所愛的女人生的孩子,因?yàn)楫?dāng)初梁家勢力大,他不能納妾。在她母親死后,他把她和梁淑英生的女兒互換了。 現(xiàn)在梁淑英發(fā)現(xiàn)了真相,才要帶著自己的女兒離開。 因?yàn)樵饔幸庾柚梗菏缬⒉]有和司安玥告別,沒有機(jī)會告訴她實(shí)情。 不過司安玥在原主的監(jiān)視、控制之下,都能發(fā)現(xiàn)祁修言了,也未必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世的蛛絲馬跡。 這就是孩子太聰明的煩惱。 多想也無用,若是司安玥知情,卻裝作不知,那他就算知道了她知情,也只能配合。 司行簡沾了一身夜露,帶著蘭蘭回去了。 第二天,他這個“受傷”后穿了濕衣服還夜審祁修言的人,身體無恙,祁修言和司安玥都發(fā)熱了。 祁修言是寒氣入體。 而司安玥純粹是因?yàn)檫@些天一直為了這事精神緊繃著,結(jié)果沒成功,又被司行簡嚇到了,昨夜睡夢中都不安穩(wěn)。 偏偏那兩個丫鬟也因?yàn)橹辛嗣运?,晚上睡得比較沉,還是今日早起才發(fā)現(xiàn)的。 兩個人都在病中,且昨日還有狼群出沒,索性今日一行人都一起離開。 齊王給司安玥送了大夫過來。 司行簡沒接受,倒不是為了和齊王劃清界線,連司安玥的身體都不顧了,而是本就沒有這個必要。 他直接連人裹著被子抱到馬車上,讓丫鬟給司安玥多喂了些熱水,守在旁邊給她念經(jīng)書。 晃悠的馬車,催眠的聲音,讓司安玥睡了個安穩(wěn)覺。 等到家的時候,司安玥的熱已經(jīng)退了。 司行簡開始著手安排去越州的事,收拾東西這些瑣事不用他動手,但他要把各鋪?zhàn)拥氖掳才藕谩?/br> 回到家的當(dāng)天,司安玥就要去上課。 司行簡想起她要上的都有什么課,頓時有點(diǎn)頭疼起來。 “你才病好,今日暫停一天,你先去收拾行禮,那些課程,等從越州回來后再繼續(xù)?!?/br> 司安玥心里驚訝又開心,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不動聲色地行了禮告退。 司行簡吩咐趙清:“去告訴牡丹,今后不用來了。” 為了讓家里的女孩兒到夫家被人高看一眼,有些人家會請閨塾師教導(dǎo)。 而原主除了請正經(jīng)的師父教司安玥琴棋書畫,還教她謀略算計,甚至還在前不久請了百花樓的名妓,教她風(fēng)月之事。 還好,牡丹才來了幾次,應(yīng)當(dāng)沒有教什么出格的東西。 趙清還沒出門,他又把人叫住,吩咐道:“問一下牡丹,都教了些什么。算了,讓她寫下來,且今后再不許對人提起。” 司行簡想了下,又說道:“叫木槿來,再帶幾個伶俐些的年紀(jì)小的丫頭來。” 趙清從來是聽令行事,也不多問。 晚飯前,趙清帶著人回來了。 木槿是個看起來十分利落的女子,頭發(fā)只用一根發(fā)帶綁著,整張臉十分素凈。她長相不錯,只是一道疤從外眼角直到上唇處,讓她看起來有些駭人。 木槿一言不發(fā)地把帶著香味的信箋放到司行簡手邊。 司行簡打開一看,上面寫得十分含蓄。 見牡丹只教了些基本的生理常識,他把信箋揉了,丟進(jìn)茶盞里。 然后抬頭看向木槿,“以后你就留在府里,帶著小姐強(qiáng)身健體,教她些防身的功夫。還有你身后這些小丫頭,若是根骨不錯,愿意學(xué)的,也一并教了。” 木槿那平淡的臉色這才有了一點(diǎn)表情,但也是轉(zhuǎn)瞬即逝,她恭敬答道:“是?!?/br> 跟來的那些小丫頭,大多看起來也就八九歲的樣子,模樣不錯,但都是面黃肌瘦的。 司行簡直接讓人帶著她們?nèi)グ差D。 他們出門的時候正好遇見司安玥,她有些好奇,但什么都沒問。 司行簡主動解釋:“前面那個臉上有疤的,是給你請的武師傅,木槿。那些小丫頭,養(yǎng)幾天后,你們各自挑幾個。” “是?!彼景搏h應(yīng)道,她以為是這次的事讓司行簡覺得雪琴、雨棋不得用了,要給她換人。至于他說的“你們”,她以為指的是她和木槿師傅。 司安玥再也想不到,司行簡打算把梁昭昭接回來。 從京城到越州,快馬加鞭要三天。 司行簡本來不是很著急,有條不紊地安排著這邊的事務(wù)。他想等趙滿他們把那邊的情況打探清楚再動身。 了解梁淑英的情況,他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把昭昭接回來。 但沒想到趙滿離開的第五天,他就收到了飛鴿傳書,上面只有六個字:再嫁,遇人不淑。 第43章 真假千金(04) [V] 司行簡即使見到這份信,心里并沒有太過焦急。 因?yàn)樗宄?,有趙滿和如煙在,他們不會讓她們再輕易受欺負(fù)。 但他心中還是難免有點(diǎn)掛念。 他掛念的自然是自家崽崽。 他原以為梁淑英離開原主后,就算過得艱難些,好歹也算離了這泥潭,不曾想她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