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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昭見她面色不有些自然,就問:“你是哪一日生的?是不是發(fā)現(xiàn)你年紀其實比我?。俊?/br> “啊,沒……”司安玥否認,她才是jiejie,只是她現(xiàn)在要不要把自己的生日說得早一點? 這時,司行簡剛好進來,他也聽到了之前她們兩個人的關(guān)于生辰的對話。 司安玥立馬松了一口氣,起身沖著司行簡打招呼:“父親?!?/br> 她暫時不用糾結(jié)生辰的問題了。 司行簡應(yīng)了一聲,問:“你們相互認識了?” “嗯?!?/br> 司行簡看向梁昭昭,“你認識原本住在這里的兩個和尚嗎?” 梁昭昭很意外他會這么問,他知道這里原本住著兩個和尚,可能是從那兩個不速之客那里審出來的,但為何會懷疑她認識他們呢? 她在寺外看到門口的雜草枯葉沒有清理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而且白日里門還關(guān)著,也很不合常理。 但她還是敲了門,就是因為她擔(dān)心那一老一少,還是決定進來看看。 見到那兩個身份不明的光頭時,她就知道真的出事了。 她被抓住之后,就想著各個擊破,先把人先抓住,然后問問情況。 結(jié)果就被蘭蘭打斷了。 那兩個闖入者應(yīng)當(dāng)都不知道她認識原來的兩個和尚。 莫非就憑她知道寺里的地窖嗎? 梁昭昭暫時想不明白,但她確實很想知道他們的下落,這也是她沒有直接提出離開的原因之一。 她直接承認:“是,他們在何處?是被那兩個人害了嗎?” 司安玥再次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里滿是疑惑,什么和尚?昭昭怎么又認識和尚?被誰害了?院子里的血又是誰的? 她什么都不好問出口,甚至還怕父親不愿意讓她聽這些,她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父親轟出去。 司行簡完全沒有避著她談這些的意思。 原主之前雖然也讓人教了玥兒不少東西,可她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自己家里的后院,出門也有人跟著,根本沒有見到真正的壞人和世間險惡。 她雖然在學(xué)識上可能不輸同齡的男子,但在某些方面還是有些太單純了,很多時候都沒有戒心。 現(xiàn)在司行簡就有意讓她多見識一些。 司行簡道:“那兩個人是逃犯,為了找個躲藏的地方,就把原來居住在這里的兩個和尚殺了。” 梁昭昭心里已經(jīng)有猜測,但真正聽到這個消息,還是不免有些難過和氣憤。 對他們這些沒權(quán)沒勢、連體力都處于弱勢的人來說,連好好活著都不容易。 那兩個人不就是多了幾分蠻力嗎?就可以這么隨便處置別人的生死嗎? 梁昭昭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問道:“那,他們的尸體呢?” 人已經(jīng)死了,她會想辦法報仇,但現(xiàn)在要做的是先把他們的尸體好好收斂。 “被那兩個人丟在山凹里了。” 梁昭昭捏緊拳頭,“可以讓那兩個逃犯帶我去找找嗎?” 司行簡點頭,“自然可以,只是你見到之后要怎么做?” 那兩具尸體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方便不方便帶上來。 梁昭昭年紀不大,連喪禮都沒有參加過,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處理。 司行簡就建議道:“不如我讓人帶你去,順便帶上些木柴、燈油,就按照佛教的規(guī)矩處理?!?/br> 佛門子弟圓寂之后,對他們的尸體處理一般就是荼毗,也就是俗稱的火化。 梁昭昭覺得這人有些也太熱心,但她自知一個人沒有辦法處理這些事,便答應(yīng)了。 她再一次道謝:“好,多謝您施以援手?!?/br> 司行簡就讓趙清帶著那位受傷較輕的逃犯先去探路,讓另外兩個人去準備東西。 梁昭昭自己去找些佛經(jīng),打算燒給兩個師傅,然后就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佛經(jīng)都被那兩個逃犯給燒了。 他們把佛經(jīng)只當(dāng)成引火的紙。 她只在廚房找到剩下的兩三本。 她把佛經(jīng)還有兩個師傅的某些遺物裝好,等著其余人準備好別的東西。 梁昭昭看了一眼那個一直戴著面具的人,問道:“您是怎么知道我認識那兩個師傅的?” 司行簡:“有老話說‘一人不進廟’,你一個小姑娘,怎么會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出現(xiàn)在這里呢?還有那地窖……” 他覺得按照昭昭的謹慎性格,根本不會往這里逃。 梁昭昭聽后一時沒有說話,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并不好。 司安玥又開始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什么地窖?父親怎么知道昭昭的想法? 她糾結(jié)了一會兒,有點懵地、小心翼翼地問:“為什么說‘一人不進廟’???” 司行簡解釋:“最重要的原因,大約是,你不能保證每一位佛門子弟都是心懷慈悲,還可能有人犯了事隱姓改名,選擇出家躲到寺廟里?!?/br> “哦。”司安玥應(yīng)道,她想到之前父親提到的逃犯,心下一驚。 所以是昭昭meimei來到這里,然后遇見了兩個裝作和尚的逃犯? 這也太危險了。 她擔(dān)憂地看向梁昭昭,“昭昭meimei還好嗎?有沒有受傷或受到驚嚇?” 梁昭昭笑著回答:“我沒事?!?/br> 其余的東西很快也準備好了。 司行簡讓司安玥留下,她本來走路就比較慢,山間的路又不太好走,而且去處理尸體的場面也不適合她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