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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她說了也不會有人信,說不定還會把她當成神經(jīng)病。 后來盛一帆被問的煩了,就說:“大概這是一個奇跡吧,而這個奇跡的名字叫母親。” 有醫(yī)生想起小學課本上的那篇文章,就有些哭笑不得。 可醫(yī)生也明白,盛一帆多半是自己也不清楚具體原因,只能無奈放棄。 * 司行簡也檢查過盛一帆的身體狀況,覺得她可以出院了。 其實司行簡一直在期待這一天,因為他打算在盛一帆出院之時,就順便把崽崽的身體也接回來。 司行簡已經(jīng)學會了引魂術(shù)。 但自信如他,也不會第一次就在崽崽身上嘗試。 于是,他把目光瞄向了蘭蘭。 “要不,你暫時住到崽崽的身體里吧?” 蘭蘭:喵? 司行簡想著,讓蘭蘭暫時住到崽崽的身體里,既可以讓他實驗一下引魂術(shù),又可以讓崽崽看起來恢復(fù)正常。 這樣他就能把崽崽的身體從醫(yī)院里帶出來。 真是一舉兩得。 然而,蘭蘭卻不愿意。 住到人類幼崽的身體里?那它不是吃不了rou了? 那是堅決不能答應(yīng)的! 結(jié)果還不到一天,“威武不能屈”的蘭蘭就改變了主意。 因為司行簡讓它明白,就算它不換身體,也有可能吃不上rou。 司行簡嬤嬤蘭蘭的腦袋,“乖?!?/br> 蘭蘭:呸,陰險狡詐的人類! 一個月黑風高夜,司行簡讓蘭蘭替換了一段監(jiān)控,不到兩分鐘,他就完成了施法。 其實就算不對監(jiān)控做什么手腳,攝像頭也拍不到他具體做了什么。 不過只看他的動作,很容易會被當成神經(jīng)病。 一向光鮮亮麗的仙尊大人絕對不能忍受這種事情發(fā)生。 蘭蘭一直以為自己是個超厲害的系統(tǒng),可其實它是個生命體。 它的神魂很強,所以司行簡cao作起來很順利。 只是崽崽的身體很弱,蘭蘭暫時寄住在里面也受到限制,變得更加懶洋洋。 不過同時,蘭蘭也能溫養(yǎng)著崽崽的身體。 崽崽的身體的各項指標都恢復(fù)到正常嬰兒的水平。 第二天,護士就發(fā)現(xiàn)那個出生后就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嬰兒醒來了。 白白嫩嫩的團子,一雙烏黑的眼睛溜溜地轉(zhuǎn)著,rourou的小手放在手里嘬著,不哭也不鬧。 蘭蘭一見有人來了,就委屈地眨眨眼,把小嘴一癟。 它好餓! 護士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被萌化了,忙去通知家屬,準備檢查等。 司行簡聽到這個消息,都懶得去看一眼。 盛一帆卻覺得驚喜極了,“寶寶醒了?” “不是,只是暫時做出個假象,把孩子接出去?!?/br> 盛一帆卻還是很想去看寶寶睜眼是什么樣子。 司行簡看著那個正喝奶的團子,心里有點嫌棄,暗暗警告蘭蘭不能吃太多。 萬一把崽崽的身體變成一個小肥球…… 那畫面太美,他這個當父親的接受不了。 盛一帆:這么可愛的幼崽竟然是她生的? 她已經(jīng)激動得忘了拿出手機拍照。 等醫(yī)生提醒她要不要抱抱孩子時,她都不知道該怎么伸手,“我不會……” 那么小、那么軟一團,要怎么抱??? 這個時候,盛一帆更清楚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做好當母親的準備。 她出了驚喜,更大的是恐慌。 這樣一個小生命,她要怎么養(yǎng)? 二十二歲,沒有父母,只有個普通高校的畢業(yè)證,又因為懷孕耽誤了找工作…… 而且,她自己的心智也還不成熟。 司行簡伸手,把蘭蘭接過,輕柔地抱在懷里。 畢竟這是崽崽的身體,不能再像以前提溜蘭蘭那樣。 醫(yī)生笑著說:“看來寶寶爸爸是提前學過的。” “嗯?!彼拘泻啽砬榈模稽c也沒有看到孩子醒來的激動模樣。 醫(yī)生護士都覺得,現(xiàn)在他和之前那個時常來看、盼著孩子醒來的父親判若兩人。 司行簡一臉嚴肅地戳戳那軟乎乎的臉,想著等把蘭蘭帶回家,崽崽自己就可以接觸到自己的身體。 這樣的體驗,不是每個人都能經(jīng)歷的。 崽崽可以和自己的身體玩。 蘭蘭:“喵!” 一旁的醫(yī)生驚喜地說:“呀,這孩子能認出自己的爸爸!之前怎么逗他都不出聲?!?/br> 盛一帆看著這一幕,想著:或許是因為這個寶寶的體內(nèi)并不是她孩子的靈魂,她才沒有太深的觸動。 她就像是在看別人家的寶寶一樣,覺得可愛,有見到新生命的歡欣,卻沒有母子連心的感覺,更不像別的母親那樣,會有想要喜極而泣的沖動。 是她太理智冷漠了嗎? 她現(xiàn)在只在發(fā)愁今后該怎么養(yǎng)孩子,以及該怎么和抱著孩子的人商量孩子的事。 盛一帆在心中嘆氣:她才二十二歲,還是個孩子,為什么要經(jīng)歷這么些殘酷的事? 司行簡心里也有點發(fā)愁,不知道該怎么和盛一帆提崽崽的事。 要是對方是個不喜歡甚至還虐待孩子的,那他就能理直氣壯地帶著崽崽離開。 可現(xiàn)在的情況是,她九死一生生了崽崽,而他一句話就把崽崽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