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頁
司行簡要做的,只能是盡量保證她無病無災(zāi),平安到老。 就在他除了陪崽崽玩、掙錢,就是忙著制藥的時候,盛一帆那邊遇到了麻煩。 周天羽的母親聽說了盛一帆生孩子的事,還知道這個孩子根本不是周天羽的,所以就找上門來。 周母完全不提周天羽做的那些荒唐事,只說盛一帆和周家定了親,在收了彩禮之后和別的男人茍合還生了孩子,大罵盛一帆不要臉,還有其他不堪入耳的臟話。 還沒有走出校門的盛一帆對上這樣的撒潑行為,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她想反駁,聲音根本蓋不過。 月子中心的工作人員聽信了周母的話,對她指指點點,也不來幫忙。 司行簡接到吳嫂的電話,就通過監(jiān)控看這場單方面罵戰(zhàn)的現(xiàn)場直播。 周母還安排人在錄像。 司行簡現(xiàn)在趕過去也來不及了,帶著崽崽不方便不說,他也不擅長和人拼嗓門吵架。 那種不優(yōu)雅的事,他才不會做。 他采取的應(yīng)對方式是——關(guān)門,放鬼。 本著“一人不驅(qū)二鬼”的原則,他還是找的楊殊。 楊殊已經(jīng)不把司行簡的命令當吩咐了,而是把做這些事當成一場游戲。 能夠戲耍那些看不到她的人,這讓她感到開心,尤其被她欺負的還是壞人,就更有一種“惡人自有惡鬼磨”的自豪感。 她,就是鬼中豪杰! 楊殊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盛一帆的事很了解,她知道周母做的那些惡心事,就十分討厭這個老妖婆。 同為女人,竟然相信冥婚這種陋習,還用這么惡毒的語言攻擊另一個女生。 她作為一個女鬼,完全不能忍。 周母罵著罵著,忽然就發(fā)不出聲音了,她的舌頭不自覺地伸出嘴巴,像是被什么給扯住。接著,她的舌頭慢慢滲出血來。 這一幕,無疑是詭異又滲人的,甚至還有點令人反胃。 楊殊十分嫌棄地甩甩手,在周母耳邊陰測測地說:“你這么稀罕你那個寶貝兒子,就替他償命吧?!?/br> 周母其實聽不到楊殊的聲音,她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舌頭像是凍住了,渾身都是陰冷冷的。 于此同時,拍視頻的那個人只看到屏幕上血紅一片,她嚇得尖叫一聲把手機扔出去。 過了一會兒,她有點懷疑剛才是自己眼花,再撿起手機一看,就發(fā)現(xiàn)攝像界面已經(jīng)關(guān)了,剛才錄的視頻也沒有保存。 而手機壁紙換成了周天羽的遺照。 她白眼一翻,徹底暈倒了。 周母在楊殊扯耳朵薅頭發(fā)的攻擊中也沒有撐下去,“咚”地一聲砸在地板上。 楊殊“嘁”了一聲,吐槽:“真不經(jīng)玩?!?/br> 這時候,月子中心才有管事的人來處理這亂糟糟的場面。 司行簡看著堵著盛一帆路的幾個人慌亂地離開,然后盛一帆被吳嫂扶到房間里,他沒有去找周母的麻煩,而是先處理了監(jiān)控,再去向月子中心要說法。 他是掏錢的人,對方這種不作為的態(tài)度顯然不能讓他滿意。 他條理清楚地提出月子中心作為商家沒能盡到的責任,并且列舉了相關(guān)法條,一副想要打官司維權(quán)的架勢。 負責人有點慌了,就提出補償想要息事寧人:“今天的事確實是我們不對,您看,這次給您免單怎么樣?” 司行簡沉吟片刻,帶著幾分無奈的妥協(xié)口吻說:“竟然你們這么有誠意,這事就算了?!?/br> 其實這就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要是真的把這件事鬧大,固然會影響到他們的品牌名聲,但其實對盛一帆的影響更大。 像這種沾點桃色的事件,社會輿論總會對女子更苛刻。 可要司行簡什么都不做,吃這個啞巴虧,這又不是他的性格。 對于他不喜歡的人或事,他一直是錙銖必較的。 那些錢還不如給崽崽當奶粉錢。 * 周天羽的母親被那天的事嚇到了,之后再也沒敢來找盛一帆的麻煩。尤其是在她聽說盛博文瘋了之后,更是逃到國外去休養(yǎng)。 盛博文的病情“加重”了,只能轉(zhuǎn)到專業(yè)的精神病院去。 審判對他來說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 他其實是清醒的,但沒有人相信,因為好多人見到他掐自己的脖子、撓自己的嘴巴,有時還把頭埋進水里。 后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裝瘋還是真的瘋了。 司行簡聽楊殊說起盛博文的那些慘狀,只是隨意應(yīng)了一聲,遵守承諾地讓楊殊和家人告了別。 他沒有去看落水狗的習慣,他只是對精神病院說明盛博文的情況——盛博文不僅有自殘傾向,有時發(fā)起病來誰都不認識,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下手。 之前盛博文為了逃脫法律制裁的謊話,現(xiàn)在成了束縛帶,把他牢牢綁在那一張病床上。 也不知道他清醒的時候,會不會后悔。 這些無關(guān)的人,在司行簡那里不值一提。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崽崽。 蘭蘭已經(jīng)恢復(fù)了自己的身體,現(xiàn)在崽崽的身體又成了個睡美人。 而盛一帆養(yǎng)好了身體,又擺脫了渣爹,還分到了不少財產(chǎn),她眼前再沒有什么大麻煩。 所以,是時候談?wù)撘幌箩提痰臍w屬問題了。 司行簡戳了下崽崽,“要不帶著你去談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