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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道士行騙這么多年,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他想要女人容易得很,至于當(dāng)街耍流氓嗎?而且就算耍流氓,也不會對一個男人??!這些人都是瞎了嗎? 可是不知怎么地,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聽見有人喊著要報警,假道士連忙爬起來,弓著腰跑了。 有人想攔著,被他粗魯?shù)匾话淹崎_。 他這樣的反應(yīng),更讓這幾個路人覺得他是耍了流氓之后想逃跑,不過怕被他誤傷,就沒人再攔。 司行簡趁這個時候,打車離開了。 他用手梳理好頭發(fā),再重新系上。 他并不覺得自己這樣坑人有什么不對,還有點得意地想道:看來這一頭長發(fā)除了當(dāng)擺設(shè),還是有點別的用處的。 司行簡把崽崽擺好,從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打開之后里面是一張身份證和幾根頭發(fā)。 身份證上的名字是“熊正”,再看出生日期,算一下,身份證的主人今年已經(jīng)四十一歲了。 這張身份證自然是那位假道士的。 四十一歲的人聲稱自己六十多歲,就能說明自己修為高,才看著年輕,也能顯得更有閱歷,這樣更好騙人。 司行簡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人的真實年齡,還能看出來對方是真的活不過六十歲。 而且他罵這假道士流氓,也不算是冤枉人。 對方雖然沒對他耍流氓,但之前的確做過比耍流氓更嚴(yán)重的事。 和原主只騙錢,還是有選擇、有底線地騙錢不同,熊正這位假道士不僅騙錢還騙色,甚至曾經(jīng)間接害過人命。 有一種騙色方式是:聲稱符水有某種功效,卻在符水里下迷藥,趁人昏迷圖謀不軌。 很多受害者即便事后發(fā)現(xiàn)了,也因為不敢聲張或者找不到人,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可熊正這么多年得手過不少次,總有受害者選擇報警的,甚至還有懷孕后想不開的。 司行簡不喜歡算命,但并不是不會。 正因為算到這些,他才會踹那一腳。 他用勁有分寸,還暗中加了點靈力。 要是熊正去驗傷,根本檢查不出什么,但恐怕今后用不了了。 這還沒完…… 司行簡之前只說了“血光之災(zāi)”,他沒說的還有牢獄之災(zāi)。 為警方提供知情信息,是每一個公民應(yīng)盡的義務(wù)。 司行簡覺得自己作為一個遵紀(jì)守法的公民,理應(yīng)把這些告知警方。于是他就把熊正的身份證和頭發(fā)悄悄送到了警察局,還附了張小紙條,簡單寫了點對方做過的事。 敢覬覦他家崽崽,那他就讓他沒有機會對崽崽下手。 之前的太安道長是正經(jīng)道士,只是道行差點,看不出來崽崽的異樣,但品性是好的。 而熊正這個假道士不一樣,他或許也沒有本事,但一雙眼睛倒是毒,能認(rèn)出什么是寶。 這樣的人想把崽崽據(jù)為己有,指不定會做出什么壞事來。 司行簡猜得很準(zhǔn)。 熊正在回到自己暫住的地方之后,就拿出手機,聯(lián)系了之前結(jié)識的一個大師,告訴對方他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一條靈蛇的事。 熊正清楚,這樣一來,他不僅不能獨占那條蛇,甚至可能一點好處也分不到。 但那又怎樣? 他知道自己一個人不是那蛇主人的對手,所以他就請人來幫忙。只要能讓那個裝女人的陰險小人付出代價,他愿意做出這樣的犧牲。 此時的熊正還想不到他等不到幫手來的那一天。 司行簡雖然并沒有把這樣不入流的假大師放在心上,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關(guān)注了事情的后續(xù)。 看到對方順利被抓,他才把這事拋到腦后。 要是都像盛博文那樣裝瘋,那對他來說也太麻煩了。 這事也給司行簡提了個醒——崽崽這樣的形態(tài)并不安全。 他設(shè)了陣法,尋常人看不出來崽崽原本是個人,但總有人能看出崽崽和普通蛇不一樣。 崽崽身上的靈氣又遮掩不住,那他只有把崽崽隨身攜帶了。 好在他也不怎么需要出門,就是帶著崽崽也沒有什么不方便的。 就在司行簡這么想沒幾天,權(quán)惜魚就給他發(fā)了消息,邀請他參加最后一期節(jié)目的錄制…… 作者有話說: 三月第一天,日萬成功! 試試能不能堅持一個月…… 第99章 騙子大師(21) [V] 節(jié)目的最后一期讓本季嘉賓邀請養(yǎng)寵物的好友參見,其實是為下一季預(yù)熱。 助陣嘉賓有可能就參加下一季的節(jié)目了。 通常情況下,嘉賓都會邀請自己同公司的藝人。 可權(quán)惜魚是個個體戶,而且他還有個不得不邀請司行簡的理由…… 權(quán)惜魚:“大佬,救命!” “最后一期還有個收官派對!主題是鬼屋探險?。?!要是假鬼里面混進來一個真鬼,我被真鬼攻擊了,說不定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還會以為是節(jié)目效果,沒人來救我,那我不就完蛋了?” 司行簡不是很想去,就回復(fù)道:“放心,蘭蘭不會見死不救的,畢竟你還欠著他片酬呢?!?/br> 權(quán)惜魚:“???” “后半句可以不說的,謝謝?!?/br> 權(quán)惜魚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 這種大事,他不是很信任蘭蘭這只好吃懶做又自大的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