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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讓你等太久。 司行簡轉身離開。再次相見,便是君臣。 將軍的棺柩不能接回京城,反倒是傳說中戰(zhàn)神的坐騎被要求妥當?shù)剡\回京城。這也正是司行簡想要的,他混在護送蘭蘭的隊伍里,光明正大地回了京。 護衛(wèi)隊大多是司行簡的親信,領隊便是劉三七,除了他別人都不知道司行簡的真實身份。他化名楚二,聲稱曾當過獵戶,方便路上照顧那頭豹子。畢竟現(xiàn)在都把蘭蘭當做祥瑞,要完好帶回去,而一般人又不敢以身犯險。就方便了司行簡,一路躺在車上,枕著真豹枕,好不愜意。 一人一豹用意識交流著。 宿主,你上個世界學了那么多東西,怎么不用呢? 傻蘭蘭,你在上個世界的功能現(xiàn)在還能用嗎?唔,就試一下能否將崽崽的身影投影在我面前吧。 真的不行了?! 每個世界都有各自的規(guī)則和限制。 司行簡沒有詳細解釋?,F(xiàn)在知道了它就是那只蠢豹子,能吃能睡就行了,哪里還能要它多讀書呢? 天道也好,規(guī)律也罷。每個世界都是真實存在的,自有它的演進軌跡。而他不過是一個來客,停留在這里不過百年,憑他一己之力怎么能改變歷史的進程? 上個世界有一個偉大的哲學家說過歷史是人民群眾創(chuàng)造的,他能做的只是順應歷史潮流,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而已。就是不知道這只蝴蝶翅膀,會在這歷史長河中引起怎樣的波濤? 之所以會選擇造反,一方面是因為皇室要他死,他要想活而且還要活得好,直接把害他之人滅掉最為穩(wěn)妥。另一方面,他也算是順勢而為。沒有他,或許還會出現(xiàn)張行簡、李行簡。戰(zhàn)亂年代的變數(shù)太多了,他一個人倒無所謂,現(xiàn)在還有個幼崽,還是他掌握主動權才放心。 他的思緒愈加發(fā)散。 這時車停了,聽到外面劉三七的聲音:都打起精神來,注意警戒!萬一神獸出了什么事兒,咱們兄弟的小命可都不保了。 劉三七裝作來查看豹子的情況向司行簡報告情況:將軍,斥候來報,前方有劫匪攔路。 司行簡坐起身,幾人? 能看到十三人,具體有多少埋伏還不清楚。 我隨你去看看?,F(xiàn)在的土匪都囂張至此了嗎?這百人的軍隊都敢攔,難道暗處藏著的人數(shù)眾多? 他驅馬前去,看著前面的劫匪,他們面黃肌瘦,衣衫襤褸,拿著的武器是鋤頭鐮刀。再舉目四望,隱藏著的也不過二三十人。與其說是劫匪,不如說是流民。司行簡無奈嘆氣,示意劉三七將他們呵退。 朝廷的車,你們也敢攔,不要命了?速速退去!饒你們一命。 站在前面的一個流民聲音毫無底氣:你們留下兵刃和糧食,我們就放你們離開。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劉三七嗤笑道:你們不客氣?你們這老弱病殘,連個兵器都沒有,拿什么對我們不客氣?還是好好回家種地去!也是我們將......我看你們可憐,又不是那真的土匪,才饒你們一命。 那一群人就沖了上來。 勿要傷及性命!劉三七沖著身后的士兵們吩咐了一聲,就下了馬,拿著未拔出鞘的刀打斗起來。 現(xiàn)在司行簡明面上的身份只是一名小兵,自然也要聽從吩咐。他連刀都沒用,赤手空拳就打斗起來。 對方只是一群連飯都吃不飽的流民,如何打得過這一群上過戰(zhàn)場的軍人。縱使為了不傷人有所顧忌,這二十個兵不出一刻鐘也將他們制服了。 甚至大多數(shù)流民一看情況不對就立馬逃跑了,只余下幾個已經(jīng)骨瘦如柴看起來像活不了多久的人躺在地上,不知道是受了傷還是沒有力氣。 劉三七這才拔出刀,上前一步,也不知是有意無意,恰好護住了他身后側的司行簡。你們哪來的膽子?連朝廷的兵都敢劫。你們的頭兒是誰? 躺在地上的人除了哎呦說不出話來。 司行簡欲去上前查看,就見劉三七想攔著他又怕暴露他的身份,就給對方一個安撫的眼神。直接走到這些流民身邊挨個兒檢查傷勢。 沒有受傷,大約是餓的。走吧。 因為遇到這樣的事情,司行簡也沒有再回到車上,便騎著馬在蘭蘭附近,注意著周圍的情況。卻沒想到前方還有一波埋伏。 停! 士兵們立即反應迅速地圍過來保護蘭蘭,戒備地巡視著周圍。 司行簡取過弓箭,射/在自以為隱蔽得很好的蒲智的面前。 出來! 蒲智自知這埋伏被人看破了,再看對方的人數(shù)、裝備以及這訓練有素的反應,就清楚不是己方這只有朽戈鈍甲的瓦合之眾能抵擋的。 他只有大大方方走了出來,在下蒲智,不知軍爺是哪位將軍部下的?。课覀冞@群人,也是被逼急了,只想討點吃的。實在是眼拙,這就給軍爺們讓路。 劉三七請示司行簡,看將軍微頷首,打馬上前,我們是司將軍的部下,從邊關回來,有要務在身,現(xiàn)要回京。你們好大的膽子,連朝廷軍隊也敢打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