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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人也十分恍惚,但見那幾位大臣都沒有出頭,便也縮著。就任由皇帝躺在地上,他身邊的內(nèi)侍或許是為了保護皇上已經(jīng)被殺了。現(xiàn)在也不知是個什么情況,他們還是不要上趕著找死為好。 等皇宮里的守衛(wèi)趕到,見三皇子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卻不知是哪個隊長手下的兵。周圍的大臣也被圍起來。 這時候長公主來了,她有條不紊地指揮,勿要挪動父皇,免得動了傷口。先去請御醫(yī)。又指著三皇子,將這弒君殺父的不忠不孝之人好好看管起來。 她似是無意和司行簡對視一眼,又看向籠子里的黑豹,神獸剛才可是壓制了這反賊,你們幾個將它好好地運回御獸園。這可是將來皇帝的神寵呢。轉(zhuǎn)過身走向大臣們,現(xiàn)在情況不明,就勞煩各位大人暫且在宮里待上一晚。待明日事了,自會送大人出宮。 司行簡沖著領(lǐng)隊微頷首,那領(lǐng)隊才一揮手,都帶走!分別看管。 這些大臣不管是略知道些內(nèi)情的,還是不明所以的,此時也只能順從地跟著。唯有左相,卻不顧旁邊護衛(wèi)的刀,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此墓俜?,隊長又沒出聲制止,那小兵也不敢攔著。 他徑直走到楚伯瑾面前,一言不發(fā)地盯著他。直看得楚伯瑾心里發(fā)毛,訕笑道:岳父。左相卻輕哼一聲,一揮袖,轉(zhuǎn)過身對著司行簡一拱手,后生可畏。 楚伯瑾看著自己岳父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對司行簡解釋:我跟他說是支持三皇子。這下估計是惹得岳父不滿了。 一場逼宮就這樣在眾人猝不及防時開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結(jié)束。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天,要變了。 御醫(yī)趕來,看到躺在地上的皇上,這么冷的天,好歹也將皇上抬到床上啊!見周圍的人都無動于衷,這才意識到氣氛不太對,似乎沒有人關(guān)心皇帝的狀況。 長公主淡淡開口:御醫(yī)還是趕緊來看看父皇的龍體是否還有救吧。 這個意思是應當有救還是沒救?。坑t(yī)揣測著,跪下給皇帝看診。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帝,就這么躺在地上,身子已經(jīng)被風吹得有點發(fā)僵,臉上看起來也紫中帶灰。確實像命不久矣。 這,陛下應該沒救了? 應該?長公主反問。 微臣醫(yī)術(shù)不精,確實回天乏術(shù),陛下他沒救了?。∮t(yī)毫不猶豫地答道。 長公主這才滿意地點頭,對著司行簡道:既如此,盡快請左相前來,讓父皇把遺詔立了。 皇帝已經(jīng)這副樣子,自然是什么意見也發(fā)表不了。遺詔的內(nèi)容還不是任他們編造。周圍都是他們的人,長公主也沒必要再做這一出戲,只是她實在恨極她這個父皇。哪怕他快死了,能這樣折磨他一下,就權(quán)當為弟弟、二妹還有母后出氣。 司行簡也沒攔著,畢竟這后宮之事,要長公主去處理的還多著呢。他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情上讓對方不順心。 還未坐上那個位子,他就已經(jīng)開始體貼下屬了,他以后一定是個好領(lǐng)導。司行簡默默在心里給自己肯定。 楚伯瑾去請他岳父時,就看到一群大臣正圍著左相議論,現(xiàn)在的局面是什么情況?莫非長公主要稱帝嗎?左相的賢婿可是已經(jīng)投靠了長公主? 岳父,陛下請您過去。 聽到楚伯瑾的聲音,這些聲音才消了。左相睜開微闔的眼,留下一句過兩日就知道了。現(xiàn)在他一切也只是猜測。況且就是知道了,他們既無力改變,也沒有機會。 出了門,左相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陛下竟然還有機會醒來嗎? 楚伯瑾搖頭,是新帝。 一切都已經(jīng)成定局,左相也不過是去走個過場。 掃尾工作就交給了楚伯瑾,那些后妃暫且由長公主安撫,之后再處理。司行簡放心不下他家崽崽,換下這身滿是血腥味的衣服,去接了蘭蘭先行離宮了。 第33章給兒子掙個皇位(十一) 因為帶著蘭蘭,司行簡就乘了馬車,以免驚擾了路人。 蘭蘭將腦袋搭在司行簡的膝上,不停地夸贊自己的功勞,順便控訴著他將它一個系統(tǒng)扔在皇宮里太不厚道。 司行簡撫著它的后頸,不時應付兩句。他在發(fā)愁,馬上就要回侯府了,該怎么安排原主的妻子呢? 馮婉,就是這世界一個普通的閨秀,聽憑父母之命嫁到司家,還生養(yǎng)了崽崽。這個世界對女子又頗多束縛,現(xiàn)在也沒有離婚一說,他也不能直接把人休掉。讓她改換姓名,另尋一處無人認識的地方,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畢竟與她自小受的教育相違背?;蛟S她還不愿離開京城。 唉,真是愁人。 他戳了下蘭蘭,你就不能給我選一個人際關(guān)系簡單的嗎? 唔?選什么? 這些世界你是怎么選的?還有多少個? 我也不知道啊。蘭蘭確實不清楚,他只自己都迷迷糊糊地。宿主上次一說要離開那個世界,它就感受到一股拉扯的力量,在此之前它都不知道還能那樣離開。 司行簡也沒指望這個蠢貨能給出答案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