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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行簡只是看著他周圍那幾團(tuán)靈體害怕地抖了幾下,臉色都未變。 原以為這個傻些,比較好問話,沒想到不僅傻還瘋。也不知道能不能溝通。 我不喜歡你的眼神。 司行簡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半盞,食指彈了下杯身,兩滴水珠飛出。 下一刻丁滿昌眼下就流出兩道血痕,他嗚嗚叫著,左手抬起捂住雙眼,倒在桌子上,又滑下去。這次是徹底暈倒了。 現(xiàn)在只有那位大師還醒著,司行簡就直接走過去。 夏正寒只是身體不能動,周圍的動靜卻聽得一清二楚。他知道自己實力比不過對方,只能根據(jù)他們的對話編一個對自己有利的說法。要是早知道會遇見這號人物,他就應(yīng)該直接把人擄到深山老林去。不該為了享受,選擇留在丁府。費(fèi)勁心思,結(jié)果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脖子不能轉(zhuǎn)動,只好斜著眼看著司行簡從他袖中掏出一把短劍,一沓符。 司行簡把那些符紙上的形狀一一記下,然后才揭掉大師頭上的符紙,放在手心團(tuán)了幾下,將碎屑灑在還躺在地上的大師身邊。 看著對方眼中浮現(xiàn)心疼,還隱忍著怒氣,司行簡卻像隨手撕了一張普通的紙,不在意地說道:看來這個還挺難畫的。 夏正寒手撐著地慢慢站起,掌心觸到一片碎屑,氣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何止是難畫!他根本就不會。這一張還是從老頑固那里偷來的,留著日后他好比照著學(xué)。他也是感受到這人不好對付,才直接用了定身符。哪知不僅沒用,還讓對方反用到他身上,現(xiàn)在還毀了。 若是有一日 這張是做什么用的?司行簡隨意抽出一張。 夏正寒看清他手中那張符上的圖案,突然升起一個念頭,只是普通的安神符。 去給你女兒用上吧! 司行簡又看了一眼上面的圖案,折成八卦形,然后再次注入靈力擲到夏正寒額間。 夏正寒又一次倒下,不同的是現(xiàn)在他雙眼緊閉,很快就陷入沉睡。 莫非冤枉他了?司行簡看他睡得很熟,不禁有些疑惑。正想著若是再無異樣就幫他揭掉時,卻見他額頭開始冒汗,像是夢到什么令他恐懼的東西,渾身發(fā)抖。 司行簡幫他揭掉,看他猛然睜開眼睛,安神符? 不不。我記錯了,正好相反。這是夏正陽那個不務(wù)正業(yè)的琢磨出來的,令人能在夢中看到自己恐懼的東西,不過怎么可能這么快生效?看來是用的人不一般。 接下來司行簡再問,他也只能如實回答。司行簡記下圖案和用途,有的還會實驗一下,看得夏正寒不由得rou疼。 那么,你們想對我家孩子做些什么呢? 夏正寒差點下意識說實話,只是想到說了實話這人更不會饒他。 您應(yīng)該能看到丁家少爺被惡靈纏身吧? 嗯。是那些黑色的團(tuán)子? 這惡靈雖沒什么大本事,但粘著人的時日久了,會折損人的陽氣。所以丁少爺才令愛是有大福的,能夠鎮(zhèn)住這些惡靈。加上令愛小小年紀(jì)就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丁少爺又愛美色,所以就動了色心。 我只是拿錢辦事,并不知道您是不同意的。若是早知道,必然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的。 司行簡面上對他這番話沒有什么反應(yīng),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又問道:你是從哪里學(xué)的這些? 我學(xué)得一般,師父不讓我在外自報師門。若是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那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整個大啟國,像你這樣水平的人有多少? 屈指可數(shù)。 司行簡得到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就把人打暈。他只是聽進(jìn)去,卻并未全信。 他將丁母叫醒,又問了一遍他們?yōu)槭裁匆{崽崽,卻得到一番完全不同的說辭。 在丁母口中,是大師主動上門說她兒子被惡靈纏身,會影響壽命,要找特定時間出生的女子,算出來正是他家崽崽。她本以為這就是正常納妾,沒想到會有這樣的麻煩。 她把自己說得無辜,司行簡只問了一句,那你知道你兒子手上沾了多少人命嗎? 丁母眼神躲避。或許她心中有愧,可她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兒子,說不定還為了保住丁滿昌而幫忙隱瞞。她未必沒有猜到丁滿昌的手段不光明,但在她心里還是兒子最重要。別人的女兒又算什么? 不過,有意思的是,丁母不知道她的兒子無法生育,丁家人也不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夏正寒的算計而已。 夏正寒的目標(biāo)是崽崽,只是還不清楚崽崽身上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司行簡看著丁滿昌身旁的靈體,他們口中的惡靈,或許就是丁滿昌帶回來的那些女子,曾經(jīng)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說是靈體,其實并無靈智,估計就是靠著對丁滿昌的恨才沒有消散。她們生前也不知受了怎樣的折磨,才會有這樣的恨。又在一見到丁滿昌露出真實面目時,明明什么都不記得了還會那樣怕。 司行簡給那些靈體分了點靈力,將剩下的幾張假安神符全部打在丁滿昌的身上,又把扎在丁母手上的樹枝取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