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頁
大約走了一刻鐘,司行簡就讓她稍歇一下去午睡。就算崽崽之前沒有這個習慣可能一時睡不著,但就是閉眼躺著也是好的。 而司行簡則去拿了新買的朱砂和符紙嘗試著畫符。在他原來的世界,也有類似的符,不過畫法及用處不大一樣。他曾經(jīng)也會一些,現(xiàn)在上手也不難,而且這些符似乎都很低級,他一次便成了。 就是不知道效果會怎樣,需要找人實驗一下??上莻€大師不在。 這時門口傳來三人的腳步聲,司行簡一道靈力打過去,門便開了。 謝晚洲欲敲門的手懸在半空,他咳了一聲,見門后無人,就主動進去了。饒過一個廊道,再從垂花門進入院內(nèi)。 一跨過垂花門,就見正房的廳堂中,司行簡正提筆在寫些什么。 謝晚洲正大光明地欣賞了一會兒那如庭中芝蘭玉樹般的身姿,暗自可惜不能當場作畫。又覺得即使能畫,自己可能也畫不出真人風采之萬一。 他想再往前走,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動了。什么情況?謝意謝爾呢?也和自己一樣嗎? 謝意只當自家王爺看美人又看癡了,就在一旁靜靜等著??蛇@時間似乎有點久了。五爺,您也悠著點,是我們有事相求。 可謝晚洲聽得見,卻無法答話。他不會是中了什么毒了吧? 這是謝意才意識到可能有點不對,往前半步,爺?卻發(fā)現(xiàn)他右肩處貼了一張符,粗看和國師畫的那些如出一轍。謝意本看不懂這符紙是作何用,但見王爺已經(jīng)不能動了,便知道這是定身符。 謝意想試著揭掉,只是還未碰到,手就像被什么打了一下。 謝意謝爾有些慌了,喊了一聲:王爺!又拔出刀戒備著。似乎是懷疑到了司行簡,兩人對視一眼,就打算一人守著王爺,一人去向司行簡問明情況。 司行簡本來只是想試一下自己畫出來的定身符是否好用,見這個情況就已經(jīng)打算撤下來了。 只是那兩人的一聲叫以及拔刀聲,驚動了本就沒有睡著的司安錦。她在東廂房,來不及穿鞋就跑了出來。也讓司行簡顧不上被定住的謝晚洲,先去把還沒走到院子里的崽崽抱起來,不贊同道:怎么不穿鞋子? 且不說地上涼,就是院子里也不是很平整。 司行簡把她送回室內(nèi),讓她穿上鞋子。 司安錦穿上鞋后踩在地上,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她聽到拔刀聲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躲起來,而是去找爹爹。 這才不到三日,她就完全放下戒心了? 司行簡不知她心中所想,看她有些不安,反而安慰道:別怕,有爹爹在。 然后才出去把謝晚洲的定身符去掉。 哎,我能動了? 而謝意和謝爾看著那張符輕飄飄落下,在半空中化為齏粉,而這時司行簡還離得老遠。他們不由得在心中冒出一個疑問:國師能比得過這人嗎?而且他們剛才叫穿了王爺?shù)纳矸?,若是這人要對王爺不利,他們怕是抵擋不了。 謝晚洲知道是司行簡動的手,還以為他是故意展示自己的本領(lǐng),公子有這般手段,在下著實放心。 走吧。司行簡不在意這種恭維的話,只隨意一點頭,語氣平淡。又轉(zhuǎn)身問因為害怕黏在他身后的崽崽:你要隨爹爹一起去嗎? 司安錦點頭。 而謝晚洲霎時睜大了眼睛,爹爹? 謝意和謝爾:沒救了。 這時候你還在意那些嗎?不應(yīng)該好奇此人的手段哪里學來的,究竟有什么詭異之處嗎?你管人家是爹還是哥哥? 司行簡也不想理會他這智障問題,見他還一個勁兒地往后看,就直接把崽崽擋在身后,面色不善地盯著謝晚洲。 謝晚洲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盯著人家的女兒看有些失禮,但他只是太吃驚,并沒有別的意思,只好尷尬地說了聲抱歉。 他以為司行簡只有二十出頭,卻沒想到對方的孩子都這么大了。沒有細看,對比一下二人長得像不像。他有個七歲的兒子,若是像的話,兩家結(jié)親該多好。那他的孫輩該長得多好看啊。 謝晚洲想著,差點嘿嘿笑出聲來。 而司行簡余光瞥見這人的表情,不禁皺眉,這人腦子莫不是有什么大???早知就不和這人牽扯了。 即使沒有人付錢,他也會除了那惡靈,畢竟已經(jīng)沾染了無辜人的性命。而且他們還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崽崽體質(zhì)似乎有些特殊。他不會留著這樣的威脅。 對他來說除去這么一個玩意兒,簡直易如反掌。要是順便能賺些錢,他也不會拒絕的。更何況這宅子的新主人本就有所圖謀。 只是沒想到這個王爺似乎不大正經(jīng)。 要是這人敢覬覦他家崽,他估計會忍不住閹了對方。 謝晚洲忍不住抖了一下,這過堂風還有些冷,哈哈。又對著司行簡:如今天已經(jīng)有涼意,多穿些,讀書人還是要注意身體才是啊。 謝意和謝爾:眼瞎。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們已經(jīng)習慣了。 到了那處兇宅,司行簡還特意留心一下崽崽見到那團黑色的靈體時的表情,見她好奇多過害怕,才放下心來??磥硭安⑽幢活愃频撵`體傷害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