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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蘭卻毫無所覺,興奮地往馬車這邊跑,差點驚了馬。 司行簡呵斥了一聲,蘭蘭!它才乖乖退至一旁。 這完全是臨時起意的一次野外燒烤,條件簡陋,司行簡只有在野外采些香草給rou去腥,其余調(diào)料一概沒有。 好在這rou質(zhì)確實鮮美,司行簡有靈力,把火候控制得精妙,烤出來的rou也算美味。 司行簡只嘗了兩口,就只顧得上給蘭蘭烤rou了。 謝爾和司行雅都提出要幫忙,被他拒絕了。他不覺得餓,也就不大想吃。 謝爾吃著rou,受寵若驚中又有幾分恍惚,他眼前還浮現(xiàn)著司行簡用刀就把石頭劈成薄薄的石板,那刀似乎還未挨到石頭。還有切rou時手起刀落,這rou片薄厚均勻,顯然是個慣用刀的。 他知道司行簡不是一般人,可展露的這些還是超過了他的認知。他更吃驚的是這人竟然毫不避諱著他,莫非就這么信任他家王爺么? 要是司行簡知道謝爾所想,肯定會告訴他你想多了。 對司行簡來說,再也沒有比養(yǎng)崽更重要的事了,他只是想在條件一般的情況下,盡可能讓兩只崽崽吃好而已。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司行雅也是這么想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著唇,我吃這些就夠了。但她面前的石板上還有一些。她是想著悄悄剩一點,拿回去給孩子吃。 她家雖不至于窮得一年吃不上幾次rou,但rou畢竟還是奢侈品,只能偶爾嘗嘗味。這樣難得的野豬rou是從未吃過的,尤其還是這么浪費地烤著吃,她看著那流走的油都覺得心疼。 而司行簡看她吃得還沒有崽崽多,還有很多,又怕她不好意思,補了一句,吃不完也帶不走,只有丟掉。 吃得正專心的蘭蘭抬頭:我吃得完。 司行簡睨了它一眼,蘭蘭就埋下頭繼續(xù)吃。 司行雅才不好意思地坦白:其實我是想帶回去些,給孩子嘗嘗鮮。 那也足夠。 司安錦也在一旁貼心道:姑姑盡管吃,還有很多呢。會給小寶弟弟特意留的,還有那些糕點,也給小寶弟弟帶去。 她以前也餓過,姑姑過年時回來,會給她悄悄塞糕點。 司行雅真心實意地拒絕,可耐不住司安錦撒嬌賣乖,只好答應??粗F(xiàn)在活潑了許多的小侄女,她也忍不住笑中含淚。 她不知道她娘算計了什么,當初她娘差點把她嫁給一個老鰥夫,只為了換錢供弟弟讀書。她能嫁到鎮(zhèn)上,也是那人家看她大哥是個讀書人。她娘以前就對小錦不太好,可孝道大于天,她又不能說親娘的壞話。要是她娘也想賣了小錦 還好,大哥把小錦接回去了。 經(jīng)過這一遭,再要趕回鎮(zhèn)上就要走夜路了,委實沒這個必要。 吃過飯,司行簡照例帶著崽崽散步消食,不同的是現(xiàn)在有蘭蘭跟著。 大白現(xiàn)在沒那么怕蘭蘭,但也不敢靠太近。 他們?nèi)ゲ闪诵?qū)蚊蟲的艾草等,野外條件簡陋,司行簡還是盡可能給崽崽創(chuàng)造舒適的環(huán)境。他甚至做了個簡易的過濾裝置,弄些干凈的水給崽崽洗漱。 看得謝爾目瞪口呆,也讓他愈發(fā)肯定這人的與眾不同,就是國師要找的人。 因為馬車雖有減震措施,但路不平的時候,難免會有點顛簸,馬車里就鋪了兩層厚厚的被子。雖然里面塞的是蘆花、楊柳絮,但這個季節(jié)也可以保暖了。 司安錦和司行雅睡在馬車上。 司行簡和謝爾坐在火堆旁守夜。 給我講講國師和朝廷的事吧。 他還是要做些什么,為了讓崽崽以后能有更好的生活。 -------------------- 作者有話要說: 謝晚洲:別人都知道帶些吃的回來,你就完全忘了本王? 謝爾: 人家是給自己孩子帶的,莫非你想叫我爸爸? 第98章納我女兒你也配(十四) 謝晚洲的態(tài)度就決定了謝爾的態(tài)度。 既然司行簡主動問起,謝爾也就把自己能講的都坦誠相告。 無人知道國師現(xiàn)在具體多少歲,也不知他名諱。先皇還在時,他就是國師了。他是本朝第一位國師,在任已有三十余年。 國師的職責,除了參與各種大典,更重要的是處理各種天災。大的賑災都有國師的身影,尤其是洪災過后,會有時疫,國師往往不顧危險,身體力行。因此國師的威望頗高,很受人尊敬。 早年國師收了夏正寒為徒,似有傳位之意,也細心教導。只是后來似乎漸漸發(fā)現(xiàn)夏正寒不堪事,就不再傳授他本領,開始物色其他人選。 之后又養(yǎng)了夏正陽,卻未行正式的拜師禮。 而夏正寒自然發(fā)現(xiàn)師父有放棄他的意圖,就欲殺師奪位。期間似乎也和敬王爺有勾結,只是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死了,真相如何,也無從對證。 今上在位已經(jīng)十五載,已過了知天命之年,身體還算康健,只是各位王爺早已蠢蠢欲動。今上登基不久,就立了嫡長子為太子。 算起來太子在東宮也呆了十五年,他的年紀也快趕上今上登基時的年紀了。可現(xiàn)在的皇帝還一點兒駕崩的征兆都沒有,反而下面的弟弟們費盡心思想把他拉下太子之位。 尤其是眾位大臣早年夸他嫡親的弟弟榮王謝晚洲,如今似乎更推崇排行老三的敬王。加上皇帝對他也多有不滿,太子自然越來越浮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