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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還會有人不知這樣的常識? 祁行一問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司行簡。 他也不知道原主是何門派的,就只報了自己的姓名。 祁行一:師尊,我想改名字! 卻又正色對司行簡道:司道友可還記得你懷中抱著的那小孩刺了你一匕首?而且他是魔族之人,你為何還毫無戒心地還抱著他? 有司行簡護著,其實祁行一并未察覺司安宸身上有魔氣,只是他知道這小小的孩子將來會成為一統(tǒng)魔界之人,危害四方。 魔星降世,這只是在四大宗門的上層流傳,因此他也不便告知司行簡,他懷中的稚子正是魔星。 司行簡卻淡淡道:哦,我已經(jīng)收他為徒,自然要護他周全。 祁行一正欲斥責(zé)他作為修仙之人,怎能與魔族有所牽扯,就聽見身后有聲響,一回頭是他師尊帶著人來了。 來人正是招搖宗的宗主,青陽仙尊,也是司行簡的師尊。 靈陣一被破,他便感知到了,本以為是那魔星出來了,連忙召集人來此。卻又接到徒弟的消息,是那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散修做的。 雖然沒有修士從墮仙崖中活著出來,但是這魔修卻未必,更何況誰也不相信這魔星就這么輕易被除去了。 因為墮仙崖離招搖宗最近,便由招搖宗派人看著。 青陽仙尊不僅設(shè)了靈陣阻攔,還命人來巡視看守,今日恰好是祁行一。 青陽仙尊看著司行簡雖抱著魔族之人卻毫不見驚慌,周身的氣度也與之前完全不同,竟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和祁行一一樣,青陽仙尊也欲探查司行簡如今的境界,卻被擋了回去。 司行簡自然識出了這是他師尊,只是他師尊似乎同樣不記得他了。 他也絲毫沒有相認(rèn)的念頭。 或許一般人與他相處過后,都覺得司行簡是一個面冷心熱之人,只是不善于和人打交道,但卻值得結(jié)交。因為有時他雖不言語,但某些舉動在不明所以的人眼中,可以稱得上溫柔體貼、知恩圖報。 但實際上,這人骨子里是再疏離冷漠不過了。他把什么都算得清清楚楚,你今日送他一個桃子,他之后總要找機會還你十個梨子,這樣便兩不相欠。 當(dāng)初他師尊養(yǎng)他十年,他便在以為師尊仙逝之后,護了招搖宗百余年。 他引氣入體時,尚控制不好靈力。是宗門拿出寶物隔絕外界靈氣,加上長老們幫他疏導(dǎo),才免得他靈力紊亂爆體而亡。他也就在渡劫失敗時把那一身靈力還給招搖宗,算是還了之前的恩情。 如今雖知這人就是他師尊,但既然已經(jīng)沒了之前的記憶,就當(dāng)做陌生人吧。最多是今后多看顧一兩分罷了。 青陽仙尊見多識廣,雖不知道這人的實力,但一看他那把刀就非凡品。而且他跌入崖時兩手空空,之前用的是一把品級并不高的劍。即使這刀是在下面找到的,能駕馭就說明這人也不一般。 青陽仙尊有一種直覺,就是在場所有人加起來也未必能敵得過他。 即使崖下有奇遇,也不是半日就能有這樣的變化,多半是被奪舍了。 不知是哪位前輩? 司行簡:心累。 被曾經(jīng)的師兄叫小友,卻被師尊叫前輩。 第108章他是魔修又何妨(四) 司行簡沒有記憶,就不打算用原主的身份。 其實他即使有記憶,也不會隱藏實力按照原主的作風(fēng)行事。 因而對著青陽仙尊搖頭,我算不得什么前輩。又不等對方提問繼續(xù)道:我只是沒捱過雷劫,便莫名來到了這里。 別人奪舍,只會藏著掖著,怕被他人發(fā)現(xiàn)。而司行簡則有恃無恐,就差直接說我是奪舍來的,本不屬于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至今還無人有飛升的征兆。 在場的人顯然也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竅,差一點飛升的大能,沒有隕落反而來到這異世,便是碾壓眾修士的存在,自然不必畏首畏尾。 且這人看起來并無惡意,相逢即是有緣,又在他們招搖宗的地界,這不就是天賜的庇佑嗎?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青陽仙尊眼睛一轉(zhuǎn),對司行簡客套道:既同為修道之人,自該互幫互助,不如到鄙教稍作休息?若是有何疑問,我亦可解答一二。 司行簡也需要人為他介紹這里的情況,就點頭同意了。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一群人便御劍的御劍,去了招搖宗。 修仙界門派眾多,但其中要數(shù)四大宗門實力最強,分別是招搖宗,凌霄閣,逍遙門,扶風(fēng)教,其余的小門小派不值一提。 四大宗門綜合實力都不弱,但除了招搖宗,其他三大派又各自有一方面尤其擅長。 凌霄閣煉制的法器在首屈一指,引得各修士爭相購買。逍遙門人多勢眾,特別團結(jié),門下弟子一個個只知道修煉,特別能吃苦,實力不俗。 而相較之下,扶風(fēng)教似乎弱了些,他們最擅長的是種植靈草、煉丹制藥,順帶卜卦算命、陣法演練,窺探天機。 招搖宗在煉器比不過凌霄閣,煉丹比不過扶風(fēng)教,宗門大比時不少小輩又?jǐn)∮阱羞b門。招搖宗沒有一項是最擅長的,但也沒有一項是完全不擅長的。再加上修士中實力最強的便是青陽尊,四大宗門便以招搖宗為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