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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魔修最值得詬病的一點就是肆意殺害普通人了。正派修士倒是不會這么做,但一旦某些家族有子弟能拜入?yún)柡ψ陂T,也不乏家族仗勢欺壓他人的。似乎也沒有強到哪里去。 還有某些宗門結盟,借正義之名,行齷齪之事。還不如魔族,雖行惡但還算坦蕩。 現(xiàn)在這個世界,關于修仙的一切才剛建立,修士和魔族也沒有那么水火不容。 不如也修魔吧? 不然要怎么教崽崽? 司行簡憶起他差點入魔的經(jīng)歷,一縷魔氣凝聚在他指尖。 這點魔氣,大概只能用來翻書? 今時不同往日,當時被仇恨以及那些人算計自己卻牽連他人的憤怒,沖昏了頭腦。后來報了仇,如今又知道師父他們還活著,就再沒有那種心境了。 還是用靈氣修煉容易些。 感知到魔氣的司安宸猛然抬頭,看著那很小的一縷魔氣,詫異地睜大了雙眼。 莫非這人是魔修?所以才會收他為徒? 看崽崽吃得差不多了,司行簡遞過去一杯水和一方濕帕子,有什么想問的嗎? 師父是修魔的嗎?司安宸攥著帕子。 司行簡沉吟片刻,算是吧。 那些人沒有發(fā)現(xiàn)嗎?連他都知道招搖宗是第一大宗,宗內(nèi)厲害的人很多。 司行簡毫不謙虛:他們都沒有我厲害,自然發(fā)現(xiàn)不了。 那我們要留在這里嗎? 不,休息一下便離開。你之前住哪里?想要回去嗎? 司安宸十分驚喜,可以嗎? 可以。司行簡點頭,又話鋒一轉:不過,我要先去別處辦些事情。 得先把蘭蘭找回來。 我可以和師父一起去嗎?語氣是小心翼翼,臉上的表情是可憐巴巴。 之前不清楚這個師父的身份,司安宸就打定注意,要找機會溜走?,F(xiàn)在知道他師父也是魔修,他就想借助師父的力量先重回魔界。畢竟如今在修仙界,他的魔族身份已經(jīng)沒辦法掩藏,還不如回到熟悉的魔界。 若是師父能幫他搶回本屬于他們這一族地盤就更好了。 即使不能,要是師父被打敗了,他就見機行事,溜走找個地方藏起來修煉。等他有能力了,就回來替師父報仇。 司安宸摸著玉葫蘆,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的。 嗯。司行簡本來也沒打算留下他。 謝謝師父! 這聲師父也不知有幾分真心,又有幾分算計。 司行簡牽著崽崽,去和青陽仙尊告別。 青陽仙尊深感意外,為何這般著急離去?你雖實力出眾,但對這個世界尚不了解。不如多留些時日,若是喜歡招搖宗的氛圍,不妨就留下。一人要在修仙界立足,也不是容易事。 雖有傳言那孩童但如今還是個小孩子嘛!我們修士就是在與天爭命,怎么能輕信那些?在招搖宗這樣的環(huán)境下,有人引導,即使是魔修,也能向善。 雖然青陽仙尊苦口婆心,司行簡還是不留余地,拒絕得十分徹底。 他有實力護著整個宗門,卻也不愿意再次成為別人詆毀算計招搖宗的借口,更不愿有一絲可能牽連到招搖宗。 司行簡直接抱著崽崽御風而行下了山,不是他不愿意御劍,而是現(xiàn)在他太窮了,除了一把刀身無長物。 原主甚至連個乾坤袋都沒有,劍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司行簡如今身上的這身衣服還是祁行一的。 一般金丹境就可以御劍飛行,但劍只是一個媒介,本質(zhì)上還是要消耗靈氣。 為了飛得平穩(wěn)些,他就用靈氣凝成一把劍的形狀。 因為司行簡只能確定蘭蘭的大致方位,他也不能飛得太快。多虧這是有靈力的世界,不然若是離得遠了,他可真的很難找到蘭蘭。 司行簡在半空中看著下面被捆得結實,似乎還沒了意識的蘭蘭,默默嘆了口氣。 虧他還猜測,是不是蘭蘭察覺這個世界靈氣豐富自己跑去玩了,或是恢復了之前的記憶,因為羞于面對,暫時藏起來了。 結果萬萬沒想到,它是被人給綁走了。 真不愧是靈寵界第一廢物。 司行簡一道靈力打過去,那束著蘭蘭的繩子就斷了,蘭蘭也幽幽轉醒。 它察覺到司行簡的氣息,又想起自己被人暗算了,就委屈地嗷了一聲,讓宿主替他報仇。 蘭蘭周圍那一群穿著同一宗門衣服的弟子,立馬戒備起來。 司行簡忍不住又嘆氣,這蠢貨!他都幫著解開了,不跑,還等著他親自去接嗎? 他本想著等蘭蘭跑出那群人的視野,就帶著蘭蘭離開,就可以不用露面了。以免這些人認出了他或崽崽,或是要他證明蘭蘭是他的,徒增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誰料到蘭蘭不僅不跑,還沖著他的方向吼叫。 一路上被護著的司安宸聽到這聲吼叫,就好奇地轉過頭來,立馬瞳孔一縮,是扶風教的人! 還是內(nèi)門弟子,身著月白色錦衣,對襟處和腰封是綠色。另有兩人似乎是長輩,并未穿統(tǒng)一的服飾。 甚至還有一兩個熟悉的身影,司安宸又轉將腦袋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