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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而且還有些尷尬。 不如趁他母親沒回來,先把崽崽拐跑吧? 那混沌太虛石里裝有充足的魔氣,足夠崽崽修煉了。 石頭 差點忘了那條騰蛇還在里面。 這塊石頭本就屬于司安宸,且只有他一人能用,在別人那里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司行簡將神識探入,不僅毫無阻礙,甚至還覺察出一絲歡迎之意來。一方面是他的神識強,但其實更主要的原因是崽崽對他一點兒也不設防。 不記得前情往事的司安宸,并不知道師父對他有著天然的壓制,而他永遠不能,更不愿違抗師父。 之前他不斷告誡自己要心存警惕,可還是很快就放下心防。那時他隱隱察覺自己這么信任依賴一個不明來歷的人,有些怪異??墒撬粌H控制不住自己,甚至還覺得這樣似乎是理所應當?shù)摹?/br> 如今發(fā)現(xiàn)師父是真的對他好的,司安宸便一點兒抗拒之心也沒有了。 于是司行簡便在混沌太虛石中看到了之前未看到的景象。 之前他為了避免那騰蛇存了不好的心思,暗中傷害崽崽,用了一道神識束住了騰蛇。那時候他也探查過這里面,只是那時這石頭似乎就是一個葫蘆形的容器,那些魔氣在葫蘆內(nèi)部幾乎凝成了液體,像是一個墨池,仍有魔氣逸散其中,就像是墨池上還飄散著黑色的霧氣。 騰蛇被束著翅膀,無法飛在空中,只能沉入池子底部。若是神識強大如司行簡,也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可以想見這里的魔氣有多濃郁。 而現(xiàn)在,這里面卻大變了。 這里像是秘境一樣,沒了魔氣繚繞,倒是有了一個真正的魔氣池子,從露出的一截子內(nèi)壁可以看出這池子是白玉做的,池子邊也鋪了玉石,那騰蛇正我在池邊養(yǎng)傷。 不遠處還有一塊草地,種的不是別的,正是蘼蕪草,或許是因為吸收了魔氣的緣故,葉子是墨綠色的,但香味還是未變。 那迷霧草一直延伸到一處洞府前,司行簡的神識未進去就猜到了里面會是什么場景。 但真正看到確實如他所想時,司行簡還是微微皺了眉頭。 這里與司行簡原來的洞府極為相似,卻并不完全一樣。 他被師尊領回去的前十年,并沒有自己的主峰,而是隨著師父住。而且在未經(jīng)那場修仙界的大變故之前,也甚少在洞府里住。 但修仙者神識強大,司行簡略一思索,便想起了這是他收了徒,他的實力也夠做一峰之主了,便被賜了蘼蕪峰。如今這洞府的一切擺設,正是他那小徒弟一步步裝扮的模樣。 但司行簡清楚地知道,這里只是復刻的,并非他原來洞府中用過的東西。 而后他獨自在蘼蕪峰上呆著那百年,有些擺件物事,他移動過位置。 為了求證,司行簡的神識又去儲物閣查看,那里面并沒有他繼承的原本屬于師尊的那些遺產(chǎn),而且鳳凰翎子還盡數(shù)放在那里。甚至還有一把寒夜放置在刀架上,但卻是死物,既無靈識,也無那些煞氣。 司行簡一時心情有些復雜。 這是他們已經(jīng)到了司安宸原來住的洞府,可是這里已經(jīng)被別的魔修住過了。 司安宸看著那些魔修把里面的物件往外搬,本來是領著師父來看看,問問師父還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可現(xiàn)在他卻更加嫌棄了。 不必清掃了。司安宸皺著眉吩咐道。又轉向司行簡,師父,這里不好,再另尋一處新的,給師父做洞府吧。 司行簡搖頭,不必。 然后他一揮袖,里面的魔修就被掃了出來,隨之里面的東西也直接化成了齏粉,司行簡又用了一個清潔術,這里就變成了一個光禿禿的洞府。 在滿是魔氣的地方用靈力,比往常耗費得更多些,但司行簡并不在意。 司安宸眨了眨眼睛,剛想問師父還缺些什么,就見那洞府里忽然就擺滿了東西,樣樣件件都是寶物精品。司安宸在心底贊道:不愧是師父,眼光也太好了,每一樣他都喜歡,擺的位置也恰到好處。 就是這山洞有點破,又因為魔氣看起來昏昏沉沉,似乎有點違和。 他竟是一點也沒有生疑,問一句這些東西都是哪里來的。 但司行簡卻沒有瞞著他,畢竟這些本屬于他所有。 這些原是在你這玉葫蘆里放著的東西。 ???司安宸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禁摸著玉葫蘆驚喜地問道:師父能知道其中的關竅嗎?莫非師父才是這玉葫蘆的主人嗎? 說著便要把玉葫蘆摘下來遞給司行簡,卻被司行簡止住了,不是。 司安宸愣了一下,知道師父回答的是他并非這玉葫蘆的主人,又皺了眉,十分嫌棄道:那這些東西豈不是也被原主人用過? 聽到他的關注點竟然在這里,司行簡也愣住了,停了一瞬才搖頭,并無。又補充道:這些應當都是你放進去的。 我? 司行簡卻未解答,只笑著說道:你日后會想起來的。 司安宸身體忍不住顫了一下,倒像是被什么盯上了,怎么忽然有點害怕? 他不知道師父說的是何意,也不太在意這玉葫蘆究竟又何玄機,現(xiàn)在他只想看看新的洞府是怎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