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頁
騰蛇一口就把那老鼠吞下了,然后就在魔氣旁邊慢慢消化。 然而那些魔氣像是受到了什么吸引一般,就往那玉葫蘆中鉆。 若是司行簡用靈氣護住那玉葫蘆,那些魔氣便也進不去,但他沒有攔著。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指引著崽崽找到并收了這些魔氣。 騰蛇一見周圍又沒有魔氣了,再次縮回玉葫蘆中。 魔氣雖沒了,倒還留下不少魔晶石。 司行簡將魔晶石按照陣法擺好,讓崽崽修煉。 因為這一路上的經(jīng)歷,司安宸心境有所提升,也在與人打斗中對魔氣的運用更加熟練。這一次入定,用了十余天。 司行簡一直在一旁守著,覺察到有靈修來到附近山上也沒有分去半點心神。 等崽崽醒來,先用了清潔術(shù),再給他取了一身干凈的衣物。等崽崽換好衣服,司行簡已經(jīng)把吃食準備好了。 他們出了山洞,才走不遠,就遇見一群靈修被靈獸追趕,他們身上多少帶著傷,逃竄得十分狼狽。 司行簡見他們所穿的衣服是招搖宗的,就把人救了。 師叔祖! 一個女修沖著一個方向凄慘地喊道,然后直接跪倒在地,向司行簡祈求道:求求前輩救救我們師叔祖吧!我們是招搖宗的 她話還沒說完,司行簡就抱起崽崽往那個方向飛去了。 在原來的世界,招搖宗已經(jīng)到了第九代,分別取字:廣、真、智、明、慎、行、安、穎、觀。 原來招搖宗活著的最高輩分便是慎字輩,共有三人,他師尊及一個師兄、一個師弟。但卻只有他師尊一人來了這個世界。 其余的雖然年紀大,但輩分卻不高。多是行字輩的,還有幾個安字輩的。 他師尊在慎字輩已經(jīng)是年紀小的,且又收徒比較晚,別說是他師兄了,就是他小小年紀就被叫做師叔祖、太師叔祖了。 按照他師尊的性子,連宗派的名字都不換,司行簡便猜測仍會按著這個輩分排下去。 這些是新收的弟子,他師尊又沒有再收徒。能被叫做師叔祖的多半是行字輩的,是他認識的人。其余行字輩的師兄,年紀也不小了,帶晚輩出來歷練的可能性較小。 司行簡想通這些,就要去救人。往那個方向趕時,先用神識探了一下。 果然是他師兄。 距離不遠,司行簡又是盡了全力,便很快就到了。 但祁行一已經(jīng)被靈獸給傷了,正在艱難地和一大群靈獸抵抗,像是要撐不住了。 像是互補,這里有一處魔氣濃郁的山洞,不遠處山上靈氣就相對充足。 不過暫時沒有修士在這里建宗立派,因為這座山過于陡峭,地勢太險。 沒有靈修來消耗靈氣,山上的靈植就長得很好,靈獸也就多了。且這些靈獸都是體型較大,實力也強的。 祁行一獨自一人實在難以抗衡,他的本命法器又是扇子,與野獸搏斗實在不占什么優(yōu)勢。他能做的就是盡量多拖一會兒,讓招搖宗的弟子有機會跑遠一點。 雖然他心里知道光是追著那群小崽子們的靈獸,他們或許都無抵抗之力,但是他總不能就這樣認栽不是。 被靈獸撕咬至死,這個死法也太丑了。 祁行一這般想道,暈死過去,在閉上眼之前,似乎看到一個黑乎乎的靈獸向他撲過來。 第122章他是魔修又何妨(十八) 祁行一醒來仍覺出自己倒在地上,只是周圍似乎安靜了許多,沒有了野獸的低聲嘶吼,只聽見風聲蟲鳴。 他慢慢坐起身,先出現(xiàn)在視線范圍的是一頭黑豹,他立即警惕地手握扇子做出防御姿勢。 結(jié)果那頭豹子似乎只是好奇地過來看他一眼,然后扭頭走了。他目光跟著那豹子,就看到了一個僅僅有過一面之緣,卻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的人。 那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提著一只小小的狐貍,正側(cè)著頭與一旁的小孩說話。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便轉(zhuǎn)過了腦袋,許久未見了。 祁行一雖知道司行簡并非良善之輩,身邊那小孩是魔族,也對他對扶風教的所作所為有所耳聞,但祁行一卻放心地長舒一口氣。 或許是因為當時師尊對司行簡的態(tài)度和善,他如今又救了自己的命,祁行一下意識地覺得他不會害自己。 只是祁行一看他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心里卻有幾分不舒服。 祁行一站起身,感受到自身的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理了理身上被野獸劃得破了幾塊的衣服,哼了一聲,你救了我,就任由我這般模樣躺在地上? 這話一出口,祁行一只想掌自己的嘴。 他雖生性散漫,常常言語上也不大顧忌,但也不會對著不是很熟,還是救了自己性命的人,說出這種不識好歹的話。 好像把對方救了他還要照顧好他,當做是理所當然一樣。 祁行一正想說點別的,把這句話掩過去,就聽到司行簡說道:我并沒有隨便給人當?shù)牧晳T。 他只護好他家崽崽就夠了。 祁行一:你這是在占我便宜? 話語中并沒有惱怒,反倒像是朋友間的玩笑話。 或許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般奇妙,明明才剛認識,卻有一種熟稔的感覺,相處起來十分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