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頁
他原以為有他在,就算不能滿載而歸,至少也能保住性命。誰料到這山上的靈獸竟然這么多,還能和諧相處,團結(jié)起來對敵。 司行簡問道:如今還需要什么靈草?我恰好也需要,不如同去。 祁行一怕帶的人太多,若都要司行簡護著會太麻煩,便只自己去了。他雖不是丹修,但大多數(shù)靈草都是認得的。而且如今他與小白狐貍結(jié)了靈契,有它指引,應該可以自保。 別說有那小白狐貍,單是蘭蘭,就能讓那些懂得趨利避害的靈獸們躲著他們了。 況且他們又不是貪心到竭澤而漁的人,也不至于到讓那些靈獸拼死護著的地步。 司行簡自己不需要丹藥,他之所以突然提出要采靈草,不僅是為了找借口護著祁行一,更重要的是,他發(fā)現(xiàn)了祁行一的傷。 祁行一身上被靈獸造成的新傷倒是好醫(yī),只是那舊傷卻傷了他的魂體。 司行簡初見他,便知道他比原來跌落了兩個境界,想著許是來到這異世所必須付出的代價,但后來見師尊反而提升了。 其余的師兄及師侄們也最多比原來低了不到一個境界。 原來他傷得如此重,現(xiàn)在修煉進階都是難事。借助丹藥,或可恢復一二。 這山上只找到三種所需的靈草。 等兩人采了靈草,互相告別。祁行一邀請司行簡明年去仙門百年大比看看熱鬧,他應了。 到那時,丹藥也該成了。 和祁行一分別后,他沒有再要崽崽隨心選方向,而是先去找所需要的靈草。 司安宸總算有機會問出自己之前的疑問。 司行簡:你應當叫他師伯。 師伯? 莫非師父原本是招搖宗的弟子? 不對,最初見到師父的時候,他分明對這個世界絲毫不了解,連那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而且這個師伯對師父的名字分明是陌生的,也不認識寒夜刀和蘭蘭。相處這么久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師父的身份。 司安宸不了解修仙門派的事,不知道青陽仙尊收了幾個徒弟。 他的疑問頗多,但先問了自己最關心的那一個:師父會與他們相認嗎?然后回到招搖宗 司行簡搖頭,不會,他們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 不只是他,他在招搖宗的那四十余年,師兄竟然像是完全沒經(jīng)歷過一般,不記得了那場大戰(zhàn),也忘了自己因何受傷。 怎么會這樣?師父記得,他們卻把師父忘了? 司行簡看著崽崽,許久未言語。 司安宸只覺得師父的眼神有些可怕,像是透過他的軀體,看向他靈魂深處。讓他莫名感覺心虛,只想立馬跪下來認錯。 半晌,才聽到師父淺淺地嘆了一口氣,我也等著人給我解釋呢。 第123章他是魔修又何妨(十九) 煉丹所需靈草有三十余種,但只有兩種較為難得。 一種是素有救命仙草之稱的鐵皮楓斗,這種靈草還算常見,只是采摘時機十分關鍵,需要在枝條表皮由青轉(zhuǎn)白時采收。 而鐵皮楓斗效用最好的時間是在年節(jié)前后,所生位置不同時間略有差異。但按其生長習性推斷,生長鐵皮楓斗的地方也就那么幾個。 司行簡都去尋了,卻無一不是錯過了最佳時機。此時的鐵皮楓斗雖然能用,但效果卻差了,只有再等大半年。 另一種則是太歲,凡間多稱之為rou靈芝。 便是在凡間,普通的rou靈芝已經(jīng)十分稀有,更何況是吸收靈氣長成的太歲。 若是按照司行簡的要求,自是那長了千年的太歲才算上品,只是這個世界有靈氣也不過幾百年,他也只找到兩株近三百年的。 只能湊合著用了。 等到了鐵皮楓斗成熟的日子,司行簡去采了,又用了整整四十九日才練成丹藥。 這時也快到修仙界百年大比的日子了。 司行簡看著近兩年已經(jīng)長高了不少的崽崽,略帶愧疚地說道:這次是我失信了。 之前答應過崽崽,過年再帶他去別處體驗一下風土人情的,沒想到才第二年就食言了。 不怪師父,事有輕重緩急,自是師伯的事情更要緊些。 司安宸了解了些許內(nèi)情,覺得師父身上似乎背負著什么,當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不懂事地胡鬧。 而且?guī)煾高@不是要帶我去修仙界的百年大比長見識嗎?這個可是更難得一遇。 期間司安宸又在一個又偏又險的地方,尋到一個魔氣濃郁之處,他照例收進玉葫蘆中。 他如今經(jīng)歷了不少事情,心境開闊,且也對增加實力有了渴求,對修煉也愈發(fā)用心。 在司行簡煉丹藥這幾十日,他就自己參那玉葫蘆的關竅,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將神識探入其中,也能隨心用里面的魔氣修煉。 他感覺自己的境界比之前大有提升,他的識海也擴大了不少,丹田處隱隱有了一顆黑珠子。那珠子頗為怪異,之前還如他拳頭大,等他不再吸收魔氣,那珠子竟然慢慢變小了。 魔族并沒有確切的境界等級劃分,也從未聽說有魔修也能結(jié)丹的。聽聞靈修到了第三級會結(jié)一枚金丹,也不知與他這顆黑珠子是否有相似之處。 他向師父匯報了自己的進步,本以為會得到一番夸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