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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源的一番話突然讓丁白想到了一些什么,無論是剛剛發(fā)現(xiàn)的消失的莊家,還是昨天的衛(wèi)杰,二者之間都有一個聯(lián)系,那就是睡覺的時候人還在,但是早上起來人沒了。 這不就意味著每天晚上肯定會發(fā)生點兒什么嘛。怪不得丁白老是覺得自己這兩天睡個覺腰酸背痛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剛好能解釋了。 “找到尸體沒?”丁白又問徐思源。 “還沒找著,不過都在猜可能跟昨天死的那個一樣?!毙焖荚凑f到。 “藝術(shù)品?”丁白說著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怎么這三個字說出來就跟身后趴了一個人似的。 如果按照現(xiàn)有的邏輯,所有死亡的人都會被變成一個所謂的藝術(shù)品,比如說是衛(wèi)杰變成了雕塑,還有那個死掉的女學生,變成了玻璃水缸里的美人魚。 那么今天這個很有可能跟前面兩個人一樣,已經(jīng)成為了藝術(shù)品,或者說某一部分成為了藝術(shù)品。 有了這個線索之后,余下的莊家開始尋找可能存在的目標。至于那些學生,沒人管得上他們,畢竟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都還專注于手上的作品,旁若無人一般。 莊家們的注意力基本還是跟昨天一樣都關(guān)注在之前去到過的廢棄教室,畢竟衛(wèi)杰的尸體就是在這個教室里找到的。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好像打錯了算盤,因為找了一圈下來他們發(fā)現(xiàn)并沒有找到這一位莊家的尸體。 沒有嗎?丁白抱著胳膊看了一眼這個教室,如果沒有的話那就證明這棟建筑里還有空間是他們沒有踏足過的。 想到這里他再次跑到了外面,昨晚下過雨后的地有些潮濕,空氣中混著一股濕漉漉的氣息。他盯著眼前的這個造型奇特的建筑看了半天,將目光鎖定在了那個三角形的角落上。 那是個什么位置?似乎在進入這棟樓里沒有看到過這樣獨特布局的教室。 “哦那個啊,好像是之前的小型匯報廳,不過很久沒有人用了?!睂γ娴膶W生手里拿著的不知道是筆還是啥的回了一句,“想進去的話,要從最后一個教室的旁邊的應(yīng)急通道走進去。不過就是不知道上沒上鎖?!?/br> “好的,謝謝?!倍“卓匆娝稚系臇|西在紙上劃了一下紙就被分成了兩半,覺得很神奇就又問了一句,“你手里這是什么東西?很鋒利的樣子?” “一種用來做紙雕的美工刀?!蹦莻€學生像是炫耀一般的說到,“是不是很厲害?” “是挺厲害的,你是準備做個紙雕是嗎?”丁白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卻沒想到對方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不太自然。 “沒、沒、我就隨便想想,還沒確定做什么?!边@個學生慌亂的說到。 丁白默然的點點頭,心中卻覺得有些奇怪。他分別和兩個學生進行了對話,一個學生明明說的是反正也不重要,而這個學生卻表現(xiàn)的是在認真的思考自己要做什么。 兩種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不可能沒有問題。 他轉(zhuǎn)身走到教室門口,想去那個報告廳看看,卻無形中再一次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再轉(zhuǎn)身卻不知道這一屋子的人中到底是誰在看自己。 這種感覺很奇怪,與其說是在看他,不如說是在觀察。 到底是誰? 懷著疑問,丁白和幾名莊家找到了那個學生口中的應(yīng)急通道,從應(yīng)急通道走進去之后他們就看到了一個大門,門沒上鎖,很容易就推開了。 等到他們走進去之后,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 藝術(shù)品。 他們所看到的東西除了用藝術(shù)品來形容就無法找到其他的詞語來形容了。 屋子里的窗簾是緊閉的,所以造就了眼前的絕佳環(huán)境。小匯報廳的正前方有一個半身高的臺子,應(yīng)該是做匯報演講用的。 不過此時的臺子上躺著一句通體亮白的尸體,為何通體亮白,是因為這具尸體上裹了一層厚厚的蠟油。 而從尸體的正面,腦門一直到腳背,一排白色的蠟燭正在緩慢的燃燒著,蠟油由于高溫漸漸融化,滴落在尸體上,逐漸將這具尸體包裹成一個白色的蟬蛹。 尸體的嘴里含著一只蠟燭已經(jīng)燒到了最后,一簇火苗像是從尸體口中燃起的,似乎在叫囂著、吶喊著,最后所有的不甘與憤怒都成了他口中的一簇火苗。 身后的門響動了一聲,有人沖了出去,干嘔聲從外面?zhèn)髁诉M來。 空氣中還有一些蠟燭正在燃燒的味道,像是不甘和憤怒最后的余溫。 丁白有些無奈的皺了皺眉頭,和當時發(fā)現(xiàn)衛(wèi)杰的尸體時一樣,他面對眼前的尸體不知道到該如何解決,最后只能關(guān)上那扇門,退了出去。 將莊家變成藝術(shù)品,是這一局賭局的死法,比任何一局的死亡都讓人感覺到可怕。 沒有人想讓自己死后的尸體變成任人觀賞的藝術(shù)品。 腰酸背痛的感覺一瞬間變得格外明顯,丁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睡著的時候,也被某個人擺成了莫種奇怪的姿勢,被打量、被思考,到底做成什么樣的藝術(shù)品才是最美的。 所以,這就是‘美麗無罪’嗎? “在想什么?”徐思源問正在發(fā)呆的丁白。 “藝術(shù)?!倍“谆亓艘痪洹?/br> “所以我就說這種環(huán)境下人是會瘋的?!毙焖荚粗噶酥覆贿h處擠在一堆學生中的幾個莊家,“那幾位已經(jīng)開始猜想是不是做出一個令人驚嘆的藝術(shù)品就是破掉這一局的辦法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