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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夕燼揉了揉酸脹的太陽xue,沒精打采地答道:“太累,睡著了?!?/br> “?。恳o么?我叫我助理給你送臺按摩椅吧, 我代言的,感覺還可以?!背勥B忙關(guān)切地詢問。 夏夕燼仿佛都能想象得出對方那副殷勤的樣子, 無形的大尾巴在身后甩啊甩的, 總之很不符合暴戾大明星的人設(shè)。 “不用了, 我家太小沒地方塞。”夏夕燼干脆地拒絕道。 楚晞卻輕哼了一聲:“你不還有間客房么?!?/br> 聽了這話, 夏夕燼卻一怔, 后知后覺地想起了剛才那個詭異的夢, 連忙將和楚晞的通話切換成免提模式,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切換到了微信的頁面。 北陸的聊天框里只有他一個人的自言自語,自從那天嚴柯來過后, 不知道是不是北陸察覺到了什么, 未卜先知似的,已經(jīng)人間蒸發(fā)將近一個星期了。 楚晞作為那天談話在場人員, 此時提到那間仍屬于北陸的客臥,提醒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什么都還不確定呢,不許亂說話?!毕南a皺了皺眉,故意壓低了嗓音, 帶上了點不悅的情緒。 聽出他態(tài)度變化的楚晞立馬不敢造次了:“哎,別生氣啊夏老師,我開玩笑的?!?/br> 夏夕燼:“打電話來干嘛?又不好好上課?” 見對方認錯及時,他語氣稍緩,轉(zhuǎn)而又關(guān)心起了二十六歲厭學(xué)頂流的課業(yè)進展。 楚晞堅決不承認:“喂!這可不興亂說的,我剛從大棚基地回來,今天教授組織我們?nèi)ビ^摩學(xué)長們的水培小番茄。” 不管是“大棚基地”,還是“學(xué)長”,又或者是“水培小番茄”,這里面不管哪個詞,聽起來和楚頂流的適配度都不是很高。 但楚晞聊得又熟練又坦然,顯然入學(xué)一星期的搓磨已經(jīng)初見成效,鐵粉黑粉營銷號多家共同期待的“頂級Alpha面朝黃土背朝天,臉上帶著質(zhì)樸的笑容向大眾分享收獲的喜悅”,可能很快就可以實現(xiàn)了。 “合理懷疑一下嘛,你最好別再讓我接到陸哥的告狀電話?!毕胂笾劥髦敷?、穿著松垮的白色大背心、一手蘿卜一手倭瓜的站在田壟里傻樂,夏夕燼一邊警告,一邊又忍不出嗤笑出聲。 鑒于楚晞這兩天沒事就往自己家跑,導(dǎo)致陸鳴去學(xué)校接他參加活動的時候聯(lián)系不到人,夏夕燼沒少跟著“想一出是一出”的大明星一起挨□□。 剛認識的時候,陸鳴還秉持著對藝術(shù)工作者的敬重、以及那點不熟悉的拘謹,對夏夕燼禮貌有加,可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加上楚晞無意識的抹黑,小夏老師現(xiàn)在在cao心經(jīng)紀那里的人物形象,已經(jīng)徹底淪為了“叛逆混賬的狐朋狗友”。 當(dāng)楚晞告知夏夕燼這件事的時候,小夏第一反應(yīng)是想反駁的來著,但他當(dāng)時正跟借口有活動而逃了思政課的楚晞在對方的公寓里玩VR,夏夕燼躊躇了半天,還是沒太好意思掙扎。 算了算了,自己倒也沒那么身正,影子該斜就讓它斜吧。 “哎對了夏老師?!眱扇舜虿砹藥拙浜?,楚晞才終于想起自己這通電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晚上有時間么?” 夏夕燼愣了愣:“你又要干嘛?” 楚晞卻笑了,語氣很是嘚瑟張揚:“《倥傯》首映禮,我想請你去看?!?/br> 夏夕燼有些疑惑地問道:“這種活動你能帶進去的名額有限制吧?” 楚晞倒是滿不在意:“我就想請你一個人?!?/br> 末了,他也不知道是戲癮發(fā)作,還是被夏夕燼拒絕怕了,竟是瞬間就把燦然的情緒調(diào)節(jié)到了低落,聲音可憐得仿佛能擰出淚來:“我沒親人了,算得上朋友的也就只有你了。” “夏老師,你要是拒絕我,我可能就是主創(chuàng)團隊里唯一一個沒有親友到場支持的人了……” 夏夕燼隔空都能想象到楚晞耷拉著的腦袋,忙著裝委屈博同情的間隙,還會偷著從劉??p里觀察自己的表情,一雙深灰色的眼睛幽深卻也亮晶晶的。 他輕笑一聲,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但想到自己下午原本的計劃,不禁出言提醒道:“但我下午要去趟寰宇,嚴總之前說的那個機器已經(jīng)調(diào)試好了?!?/br> 楚晞聲音一凜,頓時嚴肅了起來:“你真的要聽他的?” “嗯?!毕南a往自己的杯子里挖了一勺蜂蜜柚子茶的果醬。 這是北陸離開前給他做的,現(xiàn)在也只剩下了個瓶底,偌大的玻璃罐子顯得有點空蕩蕩的,而木質(zhì)塞子上貼著的便簽,對方漂亮的字跡仍清晰可見——“哥哥記得用溫水沖泡,盡量少喝那些冷冰冰的飲料,等我回來~” 夏夕燼嘆了口氣,說道:“雖然我也不是特別信得過嚴總,但他提供的那些調(diào)查資料可信度還是很高的,北陸也確實從那天開始就不再和我聯(lián)系了?!?/br> “既然他認為我是那個突破口,不管出于什么角度考慮,我都應(yīng)該去嘗試一下。” “北陸欠我個解釋。”夏夕燼的齒尖不自覺地咬了咬嘴唇,一說起這件事,他就有些難以抑制的煩躁和惱火,“他不肯告訴我真相,那我就自己去找?!?/br> 方才清醒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攪和了他夢境的那個小混蛋,在自己誠懇的“談?wù)劙伞钡恼埱笙?,沉默良久依然只甩下“不要”兩個字。 光是想起這件事,夏夕燼就氣得肝兒疼。 誰家的小王八蛋,平時乖順得像個面粉團子一樣,任人搓圓捏扁連半點反抗的意思都生不出,好嘛,這脾氣一上來,又軸又犟,倒頗有幾分六親不認的架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