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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灼熱的氣息與夏夕燼的發(fā)絲交纏,他只覺得自己頸側(cè)本就敏感的皮膚, 在對方算不上輕柔的摩挲下,已經(jīng)被擦破了皮, 又癢又脹, 還伴隨著絲絲的刺痛。 夏夕燼看得出北陸此時的失控, 但他腕骨處被對方死死的鉗制, 連稍微挪動手指都很難做到, 別說抵抗了, 他甚至都在思考,自己這種時候如果還要說些不好聽的刺激對方, 會不會顯得很蠢。 答案顯然是肯定的。 在求生欲這方面,夏夕燼還是很翹楚的, 他連忙開口, 試圖安撫道:“對不起嘛?!?/br> “可你不跟我聯(lián)系,連發(fā)生了什么都不告訴我, 還鬧脾氣不回家?!毕南a用哄騙的語氣,將對方潛藏著的重大秘密給弱化成了小孩子耍情緒,“我很擔(dān)心的?!?/br> “我想回,但我不能……”北陸身體一僵, 方才還強硬偏執(zhí)的態(tài)度,瞬間軟化了不少,“不過,快結(jié)束了?!?/br> “你再等等。” 行,這種時候那肯定是你說什么算什么。 夏夕燼心里嘀咕道,點頭的速度快得不得了。 得到回應(yīng)的北陸漸漸放松了禁錮對方的姿勢,卻沒有要恢復(fù)正常的意思,他眸色深沉,像是已經(jīng)壓抑了許久似的,目光熾熱地注視著夏夕燼因為緊張而微顫的睫毛,手指也順著他的腰線緩緩上滑。 兩人離得很近,北陸依然保持著十七八歲的少年人模樣,是夏夕燼最熟悉的樣子。 說來也奇怪,夏夕燼打從春天第一次見到北陸時,就對他總有一種不明來由的信任和依賴。 這點很奇怪,因為他明明是那種,可以同所有人交好,卻很難于誰真的親近的類型,但北陸不同,兩人自從搬到一起住后,幾乎算得上是瞬間就混熟了。 夏夕燼原本以為,只是小孩太乖,而他們太投緣,并沒有想過還有其他可能。 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自己對北陸毫無來由的信賴,恐怕只是那些零星的、被對方親手抹去了的時光在隱隱作祟。 畢竟人的記憶是多么復(fù)雜的東西,而哪怕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鑒賞,夏夕燼那些少年時代回憶不清的細枝末節(jié),處處又都纏繞著北陸的影子。 大到未來人生規(guī)劃,甚至青春期第一次的感情萌動,小到路上一人一口分享過的麻糍,朝陽間筆尖不自覺描摹出的熟悉側(cè)臉。 夏夕燼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也說不出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怎樣,只是思緒很亂。 原本夏夕燼只以為他和自家小孩,就是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一對戀人預(yù)備役,他們之間唯一的不穩(wěn)定性,只有他需要抱著期待,等小孩放好了暑假回家。 可沒想到一切變得這么突然。 夏夕燼是個想得很開的人,但偶爾也會稍微鉆一鉆牛角尖,而恰好,北陸對他的欺瞞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這個范圍內(nèi)。 他不介意北陸除了“普通大學(xué)生”以外的身份,甚至玄學(xué)都難以解釋的超自然身份也沒問題。 但他不能理解的是,北陸在剝奪了兩人從前的共同回憶后,竟然試圖粉飾太平,并重新?lián)Q了個身份裝作無事發(fā)生似的搬進了自己的家。 雖然夏夕燼不記得發(fā)生過什么,但種種跡象都表明,這絕對不只是一個能用“心血來潮”簡單解釋的故事。 北陸的手在他的后腰處打著轉(zhuǎn),似乎是猶豫了半天,才終于敢扎實的搭上去。 夏夕燼不太愛運動,又不是什么容易胖的體質(zhì),哪怕二十開頭的年紀(jì)都已經(jīng)過半,身形長相看起來也都和學(xué)生時代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高,但不算特別結(jié)實,如果硬要說的話,其實是稍微有些單薄的。 北陸的手很大,能被輕而易舉掌控的判斷,理所當(dāng)然地帶來了壓迫和不安全感。 這種過分親密的接觸是夏夕燼從來沒體驗過的,他下意識地做出了吞咽的動作。 細碎的吻,試探地落到夏夕燼的頸側(cè),雖說不算過分,但馬甲半脫半掩的北陸顯然“繼續(xù)裝乖”的意志不是很堅定。 畢竟光從剛才逐幀播放的回憶來看,北陸最自然的樣子,看起來就和老實東西搭不上太大邊兒。 夏夕燼胡思亂想的技術(shù)很有水平,哪怕在這種情況下,腦內(nèi)依然在不停歇地飄著字幕。 他甚至覺得,高中時候的自己看起來就很單純好騙,這么輕而易舉地就被北陸那個混賬玩意兒得手了,最后肯定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不能再和嚴(yán)柯接觸了?!北标戄p輕親了親夏夕燼的耳垂,“情況再穩(wěn)定些,我會去親自找他談?!?/br> “等事情解決,我們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唇瓣倒是一如既往的柔軟,只可惜其間說出的字眼卻硬邦邦的——夏夕燼最討厭的那種命令式口吻。 被寵慣著長大的小孩,成為反骨仔的概率總是比較大的,夏夕燼雖然性格還算溫和,但依然對“別人告訴他要怎么做”這件事很抵觸,之前的相處過程里北陸都有刻意規(guī)避這點,也不知道這回的失誤是不是當(dāng)下對方不太穩(wěn)定的情緒導(dǎo)致的。 但不論是因為什么,夏夕燼都有些不悅了:“回哪個家?” “高中生的我想和你大學(xué)一起住的房子,還是過去半年多你演好室友騙我的地方?”到底是沒做好情緒管理的夏夕燼,以一種近乎責(zé)問的口吻,將他壓抑下去復(fù)又漂浮上來的最大不解質(zhì)疑出口。 --